“为了确保意外的发生，在组织里除了零零八以及我那几个助理之外，没有人见过我。只要这个世界上还有人知道超级病毒，还有人在寻找超级病毒，我就不能出现。哪怕是在你的面前，我也不能出现。为了保住这个秘密，我必须是个死人。”
    舒教授垂下眼眸，眼泪从他那已经满是沟壑的脸上流下，“你奶奶被害我比任何人都要痛苦，我怎么可能真的袖手旁观？你让零零八调查凶手的同时，我也再让他以及组织里面的其他人调查。然而，正如零零八回复给你的一样，我当时也并没有查到有关凶手的消息。”
    说到这里，舒教授顿了顿，“不过孩子你放心，当初杀害你奶奶的凶手，如今已经得到了惩罚。你的奶奶如果在天有灵，她会看到的。”
    舒娆听皇甫湛说了，李斯已经被他交到了舒教授的手上。
    “孩子，我本想保护你，直到我研制出解药，让你变成正常人之后，再与你相见，将一切告诉你。只是我没想到，后来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情。你说的没错，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的，我是个有罪的人……”
    的确如此，在一定程度上，舒教授的确是后来舒家所遭遇的所有厄运的起源。
    如果不是舒教授和超级病毒，皇甫涛就不会指使李斯去帮助戴欢，这样一来她的妈妈和妹妹就不会死。
    如果没有超级病毒的存在，舒老太太也不会死。
    而舒娆她也不用失去12年的自由，更加不会遭遇到现在这一切。
    她可以是个正常的女孩子，可以使用麻醉药进行剖腹产，可以不用受到李斯和皇甫涛的威胁。
    甚至连皇甫湛身体之前所中的病毒，也都和超级病毒或多或少有着一些关系。
    可是，此时当她看向舒教授那年迈的样子，心中又不乏感到酸涩起来。
    他也有着他的迫不得已，他也有着他的无可奈何，当初他研制超级病毒也是想要为医学行业做出贡献。
    谁能想到因为李助理的一个贪婪的决定，就改变了原本正常的一切呢？
    “当初那家医药公司的老板是谁？”舒娆冷声问。
    舒教授怔了怔，抬头看向舒娆，“是康辉制药的董事长康一生。”
    康辉制药……
    这个名字舒娆曾经从舒仲廷那里听说过，这家国际型的医药公司要不久因为偷税漏税的问题被查处，因此还牵扯出了很多不干净的事情。比如涉嫌经济贿赂，以及伪造临床试验报告，将不合格的药品对外销售。
    康辉制药的问题在那段时间内频频出现，而身为康辉制药董事长的康一生，更是被爆出了很多丑闻，其中就包括买凶杀人这一项。
    这么多年来，康一生买凶追杀的可不止李助理和舒教授这两人，为了达到自己垄断市场的目的，他买凶杀害的人多到数不过来。
    事情曝光之后，康辉制药从龙头老大到破产瓦解，不过数日的时间。
    而康一生也因为承受不住这些，选择在看守所内自杀身亡。
    这件事在世界范围内都反响很大，尤其是在医药行业尤其的大。舒仲廷几乎隔一段时间，就会提起这件事，提起康一生。
    用舒仲廷的话来说，一定是有人想要毁了康一生，所以才会在一段时间内，所有的问题一起爆发出来。
    舒娆抬眸看向舒教授，“整垮康辉制药的人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