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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怎么办?我等不了了。
    “顾天岩啊。”对于这个从小爱欺负她的顾天允,她从来都是直呼其名,毫不犹豫就把他出卖了,“还有齐杰,他们说最好是能对自己有些感情的,没有也没关系,性子好一点的,能互不干扰,相敬如宾,当然,两个人之间也可能会有爱情产生,不过这种可能忽略不计。”
    这是他们的原话,毕竟两个人都喜欢上对方的可能性着实小,不然也不会因联姻捆绑在一起。
    所以这两人整天没个正经,女朋友甩完一个又一个,座右铭就是趁年轻赶紧浪。
    其实还有夏博朗,虽然夏母总是担心夏博朗的婚事,但他本身不着急,再长些岁数,要是真想结婚,找门当户对,最好家世清白的女孩联姻就是,在他们这个圈子里,这样的还少吗?
    “以后别听他们乱说。”顾逸语气硬邦邦的,脸色黑沉。
    “噢。”夏欣芸低着头,闷闷的回答。
    许是察觉到自己语气不好,顾逸看了看她,将挑好的鱼肉放进她碗里,轻声说了一句,“丫头,你自己也说了,那是他们,不是我。”
    “那你呢?”她不依不饶。
    对上她透亮的眼眸,他心尖颤了一下,别过视线,“没有那么多如果,倘若有那个如果,我一定不会因为要联姻而去娶我不喜欢的人,所以,你说的情况都不会存在。”
    丫头,如果我的新娘不是你,那么,我结婚的那一天,必定会很晚很晚,到那个时候,你说不定已经为人母,还会在意我娶的是什么样的女孩吗?
    顾逸在回答她的问题,可眼神在她看来还是过于炙热,包含着她读不明的情绪,她却隐隐猜到是什么。
    “我吃饱了。”她站起身,把自己的碗筷收拾到厨房去。
    转身回来,见顾逸也起身,便想把碟盘收拾。
    “你去把水果洗一下,这些我来。”顾逸伸手拦住了她,手脚利索的把碟盘收拾起来。
    “恩。”
    刚在客厅坐下没多久,夏母便打电话来问她还回家吗?什么时候回来?
    干坐着也没什么事,于是便对夏母说现在回去。
    “我送你吧。”顾逸起身去拿车钥匙。
    “不用了逸哥哥,我开车来的。”夏欣芸忙摆手,拒绝道。
    “车明天我让人给你开回去,我不放心晚上你一个人开车。”
    “好吧。”她怎么忘记了,只要有顾逸在,就从来没有让她单独活动,每次都是非要把她送到家门口才安心。
    天色已黑,橘黄的路灯开启,顾逸车开得极稳,夏欣芸侧头靠在玻璃窗上,望着外面的夜景,五彩斑斓的霓虹灯想繁华一样照射在身上,不知不觉,入了神。
    她心里其实有点小害怕,如果顾逸不喜欢她了呢?她又该怎么办?即使他现在的一举一动都表明对她的在意,但心里终究有些不踏实。
    待顾逸叫她,已经是到达夏家,坐起身来,与顾逸到了别,被顾逸嘱咐了句,“早点睡。”,便向屋内走去。
    顾逸到家时,夏欣芸都已经准备睡觉了,手机收到了一句,“晚安,丫头。”
    指尖在手机上点了几下,同回一句,“晚安。”
    “呵。”顾逸轻笑一声,语气愉悦,放下手机,另一边手还拿着掉落在床上的水晶球,床上还有明显下凹的痕迹,是有人躺过了,果然是个笨丫头,听见自己回来跑得倒是挺快的,却留下一堆证据。
    垂下眼帘,顾逸的手尖在水晶球上细细摩挲。
    丫头,怎么办?我等不了了。
    **
    q大的夜晚微凉,光泥地板光影斑驳。
    李凝烟突然觉得身上一暖,身上被披了件外套。
    骤然间,一阵错愣,转头,对上何易皓含笑的眼,望着他光着的手臂,他也就穿了一条短袖。
    “我不冷。”她说着要脱掉外套。
    “你就当我热好了。”何易皓抬手按住她的肩膀,揽着她一起走。
    偶尔吹来的凉风,她不过穿了一袭长裙,怎么可能不冷?
    闻言,李凝烟低垂着头,身体周围全染上他的气息,开学以来,何易皓变得好温柔好体贴,好到让她觉得这一切都不是真实的,有时会暗暗掐住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在没课的时候,他会来找她,两个人很多时候什么也没做,就漫步在校园里,傍晚操场上,抑或是像现在这样,去吃吃饭看看电影然后送她回来,吃饭的时候,他总会叫上她,多数都是她在桌位上等着,而他去帮她打饭,她能感觉到,他很用心,。
    一阵铃声的打破了气氛,何易皓一只手揽着她,另一只手接起电话。
    他的脸色越来越沉,连在一旁的李凝烟都感觉到了他的不悦。
    “你先回去吧,这里离宿舍也不远了,我一个人回去就行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李凝烟隐约听见电话里的人叫他赶紧回来,好像挺着急的。
    “我知道。”他挂点电话,对她轻声道:“不差这点时间。”
    如此一说,李凝烟便也不再说什么了。
    到了她宿舍门口,两人停了下来。
    “我先上去了。”李凝烟对他说。
    “恩。”何易皓应了声,“不过你好像忘记了什么。”
    李凝烟挑眉,一脸迷茫,对上何易皓微勾的嘴角,俏脸瞬间变红,双手不自觉的纠在了一起,浑身都感觉不到半分冷意了,只觉得炽热起来。
    “你要食言?”
    “不、不是,我只是、只是…”李凝烟说话断断续续,紧张不已。
    “只是什么?不想?还是不敢?”何易皓话语中步步逼近,眼里的笑意倒是愈加浓烈。
    看着李凝烟一脸娇羞的模样,总让他忍不住想要“欺负”,对他这样害羞可不行,非要逼他出手调教这只小白兔。
    李凝烟咬着下唇,没有回话,不想吗?不是的,她其实有些想,但觉得这样会不会不好?被人看见怎么办?不敢吗?恩,她连不敢都说不出口,怕被他笑话。
    因为她发现,何易皓对她不是以前那样爱理不理,语气冰冷,他有时会故意捉弄她,虽然这个词说出来让她羞涩无比,但她找不到别的词来形容了,恩,就是有点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