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贺灵儿分离后,夏欣芸回到寝室。
打开门,进去之后,见寝室倏然变得空荡荡了好多,一怔,疑惑的看向李凝烟。
“我回来的时候刚好看到张诗蕊走了,我问她,她没说,只是让我把这个交给你。”李凝烟站起身,把手中的东西伸了过来。
夏欣芸皱着眉,接了过来,一看,一条手链,是冯巧霜放在张诗蕊柜子里的那条。
“她们…”李凝烟面色纠结,之前无论发生什么样的矛盾,就这样走了,其实还是有点伤感和许多说不出的情绪,到底结识了这么久。
“走了也好。”夏欣芸语气淡淡说了句,坐回自己的位置。
若是一直待下去,除了互相算计之外,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张诗蕊和冯巧霜都闹到这种地步,怎么可能待得下去,虽然,她不知道最后两人怎么解决了,但肯定相互厌恨,分开是最好的选择。
“恩。”李凝烟点点头,其实她也挺怕的,尤其面对失控的冯巧霜,万一哪天真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她胆子小,怕是会吓得无措。
她们吵架那天,她与何易皓约会,虽说得不多,但也和何易皓透露了一些,他当场表示要她搬出去住,他给她租房,被她费了好大劲才拦下来的。
她不喜欢去外面租,不到万不得已,她不会这么做,再说,寝室还有夏欣芸,搬出去也不合适,她不会这么做。
想着,她询问出声,“欣芸,这段时间晚上你会在寝室吗?”
夏欣芸最近回家越发频繁,她晚上一个人在寝室,有点怕。
“怎么了?”夏欣芸转身,见她略带恳求的脸,轻笑,“恩恩,我会在。”
她来例假呢,加上年底要到了,顾逸也很忙,就不去烦他了,省得有人说她是磨人点火的小妖精,还要好好惩罚。
她才不给他机会,毫无节制的家伙,也不怕身子被掏空!
这话,她只敢在心里默默说,若是被顾逸听见,她觉得被折腾个半死。
听到夏欣芸的话,李凝烟松了一口气。
她不怕晚上一个人独处,主要是学校这个坏境吧,本身就是荒山野岭开拓出来的,何易皓还经常跟她说,原来还是一大片墓场,能不怕吗?
还选在晚上两人逛操场的时候说,四周黑乎乎的,她只能离他更近一点,实在是怕。
夏欣芸午睡一小会。
下午又被叫去,这次去的不是老师办公室,而是校长办公室。
她再次了解的事情的原委,章小娟之所以会有她们寝室的钥匙,是因为张诗蕊去刘芊芊的寝室时,遗漏下了,章小娟那时候便起了异心,她来张诗蕊寝室时就对夏欣芸桌子上的化妆品垂涎已久,趁刘芊芊还回去之前打印了一把。
接下来,便有了这一系列的事件。
校方这次也是高度重视,出事之后,章小娟的父母也尝试她,只不过,她态度强硬,表示没有任何调解的机会。
这次当真是气急,她又不是圣母,别人求一下饶就原谅了,怎么可能?
校长叫她过来,便是来领赔偿款的,顺带,慰问了她一番。
章小娟会留校观察一年,看看表现。
对于这个决定,夏欣芸是没有异议的,事情都过去怎么多天了,她气也消了大部分,只是觉得辜负了顾逸精心的挑选,觉得心疼。
尔后,她走出校长办公室,走到半路,章小娟倏然出现在她面前,冲了上来,一下便抓住她的胳膊,抬起头,眼睛红肿得可怕,嘴唇脱皮没了血色,脸色蜡黄,全然像是变了一个人。
“夏欣芸,我把你的包买回来了,求求你,把赔偿款还给我好不好?”她哭喊着,眼泪哗啦啦的留下,嘴唇颤动着。
夏欣芸表情微微怔了一下,伸手拉开她的手,章小娟抓得紧,她有些生疼。
“放手。”她脸沉了下来,声音冷冷。
“我不放,你答应我,你答应我就放。”章小娟说着,抓得更紧了,尖锐的指甲都掐到了她的肌肤里。
“我再说一遍,放手!”夏欣芸语调带上薄怒,一字一顿道。
章小娟识相的没敢再惹她生气,含着泪,神色讪讪的松了手。
夏欣芸低头睨了一眼,已经有些破皮,她的皮肤向来敏感,这样一来,怕是要泛紫青。
心下更烦了,顾逸见到又该心疼和说教。
“你还给我好不好?”章小娟放低姿态,哽咽着声音,“我知道你不缺钱,可你知不知道那是我父母大半辈子的积蓄,为了给我赔偿,我父母连房子都买了,你可怜可怜我们家好不好?”
“那你为什么要那么做?”夏欣芸不为所动,淡淡反问。
她不知道是不是她父母大半辈子的积蓄,这和她没关系,章小娟若是知道,就不应该做这种事情,别想用道德绑架她。
她是不缺钱,但为什么要因为不缺钱而去给他们送钱?
世界上比她们可怜的人多得是,她已经决定将这笔钱捐献给希望工程,去帮助那些深山的孩子上学。
“我当时真的不知道那么贵。”章小娟忍着哭腔,肩膀剧烈抖动着,“我要是知道就不会偷你的,真的不会。”
夏欣芸轻嗤了一声,讥诮的扬起嘴唇,“你还是做了,所以不用说了,钱我是不会还的,既然你觉得那么愧对你的父母,那就孝顺他们吧。”
“夏欣芸,你也是有父母的人,你怎么就那么狠心!”章小娟留着泪,瞪眼看着她,“有什么事冲我来,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的父母?对,你是富人家的孩子,你知不知道一套房子要平民老百姓去奋斗多久,那是我父母拼了大半辈子赚来的。”
“有什么事你冲我来,我给你做牛做马,我以后赚钱还你,只求你把钱还回来好吗?还我们一个家,我求求你。”
章小娟说着,哭得更伤心,一脸忏悔的神情,让人看了于心不忍。
两人这一出,越来越多的人在指指点点,夏欣芸没了耐性,睨了她一眼,语调冰冷近乎无情,“你还要在这继续丢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