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钟长老最不屑最不齿的我,不知道有没有缘分拜入长老门墙,就算不能光大门墙,但也不会让师门蒙羞,任何一个想要接近钟长老的人,都要从我的尸体上跨过去。”方魁眼中闪过一道厉芒,似乎骨子里那股杀伐果断一下被刺激出来,那是一种奇怪的承诺,对钟欣旎的一个诺言。
钟欣旎面色微微一变,然后道:“我还需要你这等微末修为的家伙来保护吗?”
方魁一脸自信的道:“山不转水转,虽然我此刻金丹为结,元婴都没见过,但谁又知道在过些年,我的修为不能凌驾于你之上,纵横叱吒修真界,睥睨当世。”
一股强大的气势从方魁体内散发而出,不带任何功法,纯粹是强大的有些盲目的自信蜕变而成,如龙似虎,之后更是变幻莫测,天蚕九变的功法开始渗透于这股气势之中,让钟欣旎也不禁吃了一惊,啧啧称奇。
“这小子还真是散修中的一大异数,竟然能够气势转化于无形之中,纨绔的背后竟然还有那股修真之人少有的杀伐之气,于我蜀山剑派的剑修杀伐之气不谋而合,若真成为我的弟子,只怕日后必然大放异彩,修炼至地仙境,也是早晚之事,不过,他终究是一个男子,而且还是一个对自己有所企图的少年男子。”钟欣旎感觉有些难以取舍,对方魁的看法也有了些许变化,不再似起初那般轻蔑敌视,甚至有一缕杀意了。
“这么说,你方魁到是最虔诚想要拜我为师的内门弟子了,每一个接近我的人都要从你的尸体上跨过,只是以你之能,放眼修真界,对我觊觎的高手,不知凡几,你这不过是一厢情愿的匹夫之勇,螳臂当车,自寻死路。”钟欣旎故意一脸轻蔑的说道。
“将来的事,很难说,就算目前如此,也许日后你这位仙子也要庇护在我的羽翼之下。”方魁目光如剑,与钟欣旎毫不相让的对视着。
“好胆识,就是不知道你论道的辩才是否如你这包天的狗胆一般,让我也另眼相看。”钟欣旎没觉得方魁狂妄到了癫疯的地步,那股强大自信力已经感染了她。
“狗胆我没有,辩才论道,只怕你也要弗叹不如。”方魁大笑三声,祭出了仙剑千人斩,犹若实质的金色剑光将方魁笼罩,最后在寒玉□□形成了一座金色莲台,少年则安然盘膝而坐,如老僧坐定,气势深不可测。
钟欣旎虽只是一道神识所化,但论道乃是修道的经验辩驳,如何会被方魁给唬住,当下曼妙的身形悬浮于半空之中,一朵七彩祥云将其托起,与方魁对面而坐,看似祥和,实则剑拔弩张,看得一旁的空空与顾颦儿面面相觑,没有想到方魁在钟仙子面前竟然如此大胆,甚至狂妄,要与其论道,真是自取其辱。
“道可道,非常道,仙子浩然之道,正气凛然,以势压人,纵然是三千道中一道,其实终究不过是小道。”方魁率先发难,且毫不留情,赫然直接抨击钟欣旎的浩然正气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