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兴的李总也算说话算话，估计也是被林语凝那么豁的出去的架势震慑到了。
    对于他那样爬到集团高位上的人来说，犯不着和思路这样的小公司较劲。
    他跟采购部门了解了思路，确实售前售后做的都很好，能送个顺水人情也不是多大的事。
    双方的财务对接后，思路几天就收到了雅兴寄过来的承兑汇票，3个月期限一到思路的尾款就到账了。
    经费的问题解决了，路风和李培思又开始准备新项目的竞标。
    有了资金运转，路风带领着团队又拿下了好多项目。
    这次听取了语凝的建议，对于新供应商可以接受苛刻的付款条款。
    对合作多年有基础的供应商，一定尽量争取到货后95%预付款，决不能让公司再陷入这么被动的局面。
    如今是个酒香也怕巷子深的年代了，只能跟新客户讲低价，跟老客户讲交情。
    思路从雅兴讨来欠款的消息很快传遍了业界每个角落，大家都很好奇是哪个英雄能从于总那个铁公鸡嘴里抠出来尾款。
    每逢有人问，李培思总推说是路风的功劳，他不想让别人把林语凝当做那种靠出卖色相来达到目的地人，毕竟业内都知道那个于总是什么样的人。
    路风不解的问他：“为什么不对人说实话？怕别人挖走咱们的女英雄吗？”
    李培思冷冷的道：“谁敢挖？我打断他们的腿。”
    路风秒懂，林语凝就是他的逆鳞，除了她自己能拧得过李培思，没人能办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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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周五傍晚，办公室只剩李培思和语凝还在加班，路风正好出差回来，三人聚集在公司会议室开个小会，商议着最近的项目进展。
    忽然文莎给语凝打来电话，委屈的问语凝在哪里，声音嘶哑带着哭腔。
    语凝在公司楼下大厅见到文莎时，她已经哭红了眼睛。
    这么漂亮的姑娘哭的梨花带雨我见犹怜，更别提下班时刻吸引来多少来来往往的注意力了。
    语凝赶紧刷卡把她带进带进自己办公室，给她冲了杯红茶，静静的听她说。
    “你不是说介绍你老师给我吗？我现在单身了。”文莎抹了一把眼泪，握着杯子恶狠狠的说。
    “跟小朱同学分手了？”语凝轻声问道。
    说真的，文莎现在的样子虽然可怜，但语凝总是想笑。
    她向来对文莎选男人的眼光难以苟同，今天这个情形她一点都不意外。
    语凝是见过这个小朱的，见了漂亮姑娘眼神飘忽，语凝不喜欢他。
    有余江月的前车之鉴，语凝没有横加阻拦，只是提醒她不要陷得太深。
    可文莎每次陷入热恋，脑子都跟一锅滚开的水似的，什么都听不进去。
    “我跟你说，就不能有办公室恋情。不仅影响工作效率，还影响自己的判断力。”
    文莎喝了一口茶，撕了一张纸巾捂着口鼻，委屈的说道。
    “他...是你的下属？直接的下属？”语凝轻声的问。
    文莎点点头，睫毛膏已经晕染，她看上去像个熊猫。语凝叹了口气，不忍心责备她。
    这个小男生比她小三岁，文莎空降到他们部门做主管时，这小伙子对文莎一见钟情开始穷追猛打。
    “我昨晚肠胃炎犯了，吐得一塌糊涂。打电话给他，想让他陪我去医院，你猜他说什么？
    他让我多喝热水？！喝他妈的热水有什么用！我吐出来的都是热水！”文莎哭着说。
    “我坚持让他过来带我去医院，他说自己已经睡了。也就是说我生病了在他看来根本就是件不值一提的小事，都不值当他从被窝里爬出来关心一下的。”
    “你怎么不给我打电话啊，我一定会过去的啊。肠胃炎犯了不能一直吐，脱水严重会休克的。你现在怎么样了？”语凝抓住她的手关切的问。
    “我刚打完点滴过来，肠胃不痛，可是我心痛。我受不了了....”文莎指着胸口的位置，又哭起来。
    “是不是他年纪太小，不懂得照顾人？你多给他灌输点疼女友的思想。”
    语凝违心的安慰她，因为她还不确定文莎是一时气愤，还是笃定要分手，只能劝和。
    “如果是这样我就认了，他说是睡着了，根本不是！
    我看到我俩一个共同的朋友发的朋友圈了，他明明就在蹦迪呢！还是和他前女友！
    我特么被绿了多久了都不知道！”
    文莎把手里的纸巾攥成团，狠狠的摔到垃圾桶里。
    语凝轻轻拍了下她的背，说道“你等我一下，我去拿包送你回家。”
    出门口就遇见了来找她的李培思，李培思对文莎点了下头致意，文莎把头转到一边去了，毕竟自己哭成这样真的太不雅观了。
    李培思把语凝拉到一边问她怎么了，语凝叹了口气说：
    “哎，爱情这个伤人的东西啊，碰不得。她的小男友把她绿了，这不，自尊心受挫了。”
    “我怎么觉得你咋幸灾乐祸呢？这是你一个亲闺蜜该有的表现吗？”李培思调侃她。
    “我盼着她分手好久了。你觉不觉得你俩很合适？”语凝探着头问李培思。
    李培思被这个顶脑子的信息给震惊到无语了，他很想扒开林语凝的脑子看看她整天在想什么。
    他强忍着愤怒，皱着眉头问：“我和文莎？怎么个合适法？”
    “你俩三观很合适，还是a大校友会有很多共同话题，身高和颜值双高有利于下一代，文莎家境也算小康，你看上去应该也还可以，门当户对。还有.....”
    “你以为谈恋爱是玩拼图啊，条件合适就可以。
    如果谈恋爱这么容易，靠这些外在条件来卡，那就不会有人为情所困，也不会有那么多悲剧了。”
    不能语凝说完，李培思打断了她的话。
    “你没有深入了解文莎，你怎么知道不喜欢呢？”语凝歪着头问他，很认真的样子。
    “我觉得我跟你更合适。”李培思回呛她。
    “别介，我一个柴火妞可配不上李总这样的人中龙凤。”语凝说着拿着一堆文件急匆匆走了。
    这个傻丫头什么时候能明白他是心有所属的呢，他抬头望向语凝的办公室，文莎已经破涕为笑了，路风在她边上滔滔不绝的说着什么。
    李培思忽然有了个想法，他想尝试下语凝心里到底有多在乎他。
    趁着语凝还在会议室收拾资料，李培思推门进了语凝的办公室，加入了文莎和路风的热聊。
    李培思提议道：
    “文莎，要不要用男人方式帮你挽回这一局？既然你决定分手了，那也要给那个渣男一点教训，让你风光体面的结束这段感情，怎么样？”
    文莎恨恨的说，“你要打他一顿吗？我没意见，直接打脸，给他挠个世界地图出来。”
    李培思摇了摇头，说道：“挠花脸太便宜他了，要敲击他的灵魂。
    让他知道你是多么可遇不可求，失去你是他莫大的损失，而且他将无法弥补这个过失，只能无尽的后悔下去。”
    路风跟着拍拍手，赞成道：“有趣，算我一个，给我安排一个男二号的戏份，青梅竹马的男闺蜜之类的。”
    语凝此时推门进来，听到了他们的计划，觉得这很无聊，连忙制止他们：
    “你们就别起哄了吧，一段感情结束了就该让它归于尘土化于无形，你们这样把事情闹大，对文莎和小朱都不是好事，他们还是同事，这多尴尬。”
    “这我不同意啊，谈恋爱讲究的是公平的角力。
    要是互相厌倦和平结束也就罢了，否则就要磨刀霍霍快意恩仇，不然这事横在心里就是一根刺，时不时想起来就觉得恶心。
    分手了就别做憋屈的伟人了，就做个畅快的小人。”路风振振有词的说。
    李培思发起了投票，“同意的请举手！”
    文莎第一个把手高高的举起来，然后是路风，他好像很期待扮演这个男二号。
    最后是李培思缓缓举手，对语凝叹道：“众望所归，少数服从多数。”
    语凝无奈的摇了摇头说：“我可不陪你们胡闹，祝你们好运吧。”
    李培思上前拉住她，义正言辞的说：
    “你是文莎的闺蜜，这是为她挽回尊严的时候怎么能少的了你，你必须要在场。”
    说着把她的手举了起来。
    语凝被气笑了，骂他幼稚。
    “好，霸道总裁，青梅竹马，人间富贵花，这个人设和剧情听起来就很有嚼劲，下周一晚劲爆上映。”程远摩拳擦掌，似乎很迫不及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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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一晚上，李培思换了一身西装革履的国际大牌，反复跟语凝确认这样会不会让人心动。
    林语凝敷衍他说：“会会会，简直心动到左心房和右心室打通了。”
    苏月茉特地把苏展的法拉利送到公司楼下，李培思开着炫酷的敞篷跑车，副驾驶一大捧洒满金粉的蓝色妖姬，妥妥的霸道总裁范儿。
    正好是文莎公司下班时刻，文莎发了个信号，李培思抱着花神采奕奕的出现在大厅里。
    文莎虽然对李培思一直都不感冒，但乍一看李培思这神采奕奕的样子，说不心动那是假的，李培思确实太长面子了，大大满足了女孩的虚荣心。
    见文莎出来，李培思迎上前去，把花递到文莎怀里，双手拉着她的胳膊深情款款的说：
    “文莎，从见你的第一面，就深深的爱上了你。其实我都没有想到，我都一把年纪了，一见钟情这件事居然还会发生在我身上。
    你知道真爱上一个人是什么感受吗？是害怕，患得患失。我发现自己靠你越近就越爱你，越深陷其中就越胆怯。
    我不敢表白，怕吓到你后会逃离我，只能维持好朋友这个身份继续呆在你身边。
    后来你有了男朋友，你知道我有多心痛吗？你不需要知道，痛苦只要我承担就好。
    那时我只希望能等在你身边守护你，只要你是幸福的，我就会强忍着心痛给你祝福。
    现在我知道，你的男朋友不是真心对你的，你不需要再委屈自己了，给我一个机会好吗?
    我会好好对你，绝不会像那个渣男一样三心两意。我有信心用余生给你一段矢志不渝的爱情。
    离开那个让你伤心的人，来我的怀里好吗？”
    没想到平时温润内敛的李培思，肉麻起来这么豁的出去，语凝听着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林语凝一边搓着胳膊，不由自主的说了一句：“臭不要脸的。”
    “我的天哪，这是在求婚吗？”旁边的看客议论着，忽然有人问语凝。
    语凝连连摆手说：“我不知道，我也是刚到。”
    她决心这次就安心当个吃瓜看客，绝不掺和他们的闹剧。
    文莎听着云山雾罩的，心里想着，这要是真的，不得感动的哭了哇？
    “我...我考虑一下吧。”文莎支支吾吾的说道。
    “文莎，如果你觉得我没有诚意，我把我名下的房子和车子还有公司股份都转给你，我分文不取只求一个爱你的权利。”
    李培思努力向文莎走进了一步。
    语凝身上的鸡皮疙瘩又起了一层。
    她真的受不了一板一眼的李培思忽然变得这么贱兮兮的，反差太大超出了她的承受能力。
    她好佩服文莎竟然能纹丝不动呆在那里不笑场。
    “路风！你不要以为自己身价几千万，有几套别墅几辆豪车，公司有上亿资产就可以打动文莎的芳心，你以为她稀罕你的臭钱吗？
    她不是个物质的人，文莎自己也有房有车，才不稀罕什么霸道总裁！
    她需要的是一份真挚的感情！”路风忽然间杀出来，指着李培思的鼻子叫路风，把李培思都叫蒙了。
    “你现在就考虑，我就在这里等....”李培思拨开路风，拉住文莎的袖子问她。
    “你想要她给你什么答复？她答应你了然后呢？你打算娶她吗？”
    一个低沉的声音穿过人群，跟语凝擦肩而过，伴着清脆的脚步声走到他们跟前静止住。
    千算万算也没计划到这个人会出现，他是临时决定来这座大厦拜访一个客户，就看到了如此戏剧如此狗血的场景。许久不见，程远。
    “文莎，你挺聪明一个人怎么光长年纪不长阅历。这么多年了你至少该学会带眼识人。
    你能不能安分的谈一场恋爱，跟这种人搅在一起有什么好结果？因为他是个高富帅？
    我把你当朋友才这么说的，你就当我是替语凝多心了吧。”程远苦口婆心的劝导。
    “还有你，我真是错看了你。知道你没长性，也没指望你会好好对她，但是你爱谁不好非要爱她的闺蜜？
    你不知道文莎对她多重要吗？你让她们将来如何相处？”
    程远越说越愤怒，忍不住揪住李培思的衣领。
    李培思无奈只能向语凝使眼色，林语凝呆在原地，不知道该不该出头帮他们圆这个谎。
    周围的人开始议论，“这是三个人抢这一个姑娘吗？哎呦要不怎么说美女福利多呢，这三个小伙子个个都气度不凡。”
    李培思用手指着语凝，嘴唇说着：“救我！”
    程远看向李培思手指的方向，林语凝一副看热闹的心态躲在人群中。
    他松开了李培思，一步步走向语凝，才几步的距离，程远却走了好多年，这有多难只有他自己知道。
    程远轻声的说：“小语，好久不见，你也来了。”
    语凝呆呆的说：“啊，是，我们出去说话可以吗？”
    语凝跟程远一前一后离开了大厦大厅，到了停车场。
    “他们...是在....”语凝指着大厅里面，欲言又止的说道。
    “演戏？”程远瞬间猜到了。
    “对！帮文莎整治她那个不靠谱的男友。”程远替她说出了答案，语凝松了一口气。
    “那...我没有添乱吧？”程远问道。
    “应该...还好吧？我今天就是来吃瓜的，没有我的戏份。他们会有办法应急处理的，想当演员就得有应变能力，这是演员的修养。”
    语凝丝毫不担心他们三个。
    “我猜你并不支持他们这么胡闹吧？你不是个分手了还要追出三里地的人，你肯定是支持就地掩埋的。”
    程远有所指的说道。
    语凝笑了笑没说话。
    “小语，我知道你回来都半年了，我也知道你住在哪里。
    我去你的公司等过你，也去你家楼下的超市等过你，每次都只能远远的看着，一直没勇气见你。我欠你一句对不起”
    程远诚恳的说道。
    “程远，你不欠我道歉，我欠你一个感谢，多谢你这么多年对我的深情和厚爱。
    过去的事你得放下，你还这么年轻，要学会给自己减负，不然你怎么过以后的日子。
    你看我，我早就放下了。”语凝微笑着看着他，故作轻松的说。
    “小语，我认真的问你一次，如果现在你我摈弃一切杂念，我们还能不能在一起？”
    程远忽然间问道，语凝怔住了，程远眼眶通红，眼睛里闪烁着晶亮的泪珠。
    “程远....对不起...”她花了四年的时间腾空了自己的心，现在又被程远的一个问题搅得乱了分寸。
    “小语，刚才李培思说出了我的心声，爱一个人确实卑微的很，我此生爱你一个人就够了，即使你不爱我，我也没力气再重新爱一个人了。
    我会继续默默爱你，这是我每天起床的动力。”
    程远说完一下子搂过了语凝，狠狠的抱住了她，然后松开径直走开了。
    李培思也在停车场等着语凝，看到程远抱了语凝，几乎就要冲上去拦住他，他竟自行离开了。语凝向他走过来，没有言语。
    “我刚才的表演还可以吧？你觉得我的开场白感人吗？有没有深入角色？”
    李培思探着头问她，想知道她有没有认真听他那段告白。
    看着李培思追语凝出去了，路风驱散了围观的人群，文莎还愣在原地，静静看着人群散去后的朱思远，他双手插在口袋里，有点失落。
    “程远可真逗，这么密集的戏份都能跳出来给自己加戏，把我的戏份都给抢了。
    我现在要是说我从幼儿园就喜欢你了，能不能扳回一局？我这还没发挥呢。”
    程远小声在文莎耳边嘀咕。
    文莎看着他认真的样子被他逗笑了。
    这时朱思远向文莎走过来，文莎紧紧抱住路风的胳膊，对他说：
    “小朱，咱俩结束了，来认识下我青梅竹马的好朋友，路风。”
    朱思远哑口了，他也知道文莎很优秀必定会有很多追随者，可这一天同时来三个强劲的对手，他确实没有预料到。
    何况其中最优质的李培思开着豪车戴着豪表，确实是一副霸道总裁的架势，这让朱思远着实有些羞愧。
    “文莎，对不起我上周骗了你，别跟我置气了好不好。”
    朱思远想上前拉住文莎，被路风抢先了一步。
    “文莎，我从幼儿园就喜欢你了，虽然我没有刚才那个霸道总裁有实力，但我比他愿意花时间和精力陪你。
    你小时候不是说过最羡慕那些牵手散步的老人吗？我愿意一直等你到白头，然后牵你的手陪你散步。
    文莎，你不要走回头路，向前走，跟我一起，我保证能走出一片光明。”
    路风终于有机会表演自己准备好的台词，不遗余力的释放自己的魅力。
    这一番话真的把文莎感动了，路风的眼神、台风都比李培思走心太多了。
    李培思刚才虽然肉麻，但是眼神并没有多少真情。
    文莎点了点头，对小朱说：
    “小朱，我真的爱过你，也憧憬过嫁给你，但在你骗我的那一刻，咱俩就已经结束了。
    我想告诉你，朱思远你很不磊落，是个男人的话就该坦荡面对自己的感情，爱与不爱清清楚楚。
    我不知道你和你前任什么时候勾搭在一起的，现在我也不在乎了。
    恭喜你前任变现任，现任变前任。你既然喜欢把事情搞复杂，那你就会得到一团乱麻的生活。
    以后我对你会拿出上司的严苛和认真，你再想浑水摸鱼，更别想打着我的旗号讨什么便宜。
    我是爱过你，是你负了我，我不欠你也不会再记得你。”
    说完她挽着路风的胳膊扬长而去，本来她以为自己会哭，没想到她开心的不得了。
    喉咙处噎着的一团棉花散去了，说不出的畅快。
    路风看她开心的样子，自己也觉得这个忙帮的挺值。他开车拉着文莎走在回家的路上，文莎拧开车上的广播，广播里传出毛不易的《牧马城市》，两个人一起跟着毛不易唱着：
    把烦恼痛了吞了认了算了
    不对别人讲
    谁还没有辜负几段昂贵的时光
    若男孩笑了哭了累了
    说要去流浪
    留下大人的模样
    看岁月剑拔弩张
    总会有个人成为你的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