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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师兄的复杂心情
    江沐雅卧室里,班摩捂着胸口躺在床上,他浑身冰冷,心口处像是被撕裂一般,一股巨大的疼痛蔓延至全身,痛得身体微微蜷缩起来,西奕诚在厨房里问的那个问题,她为什么会沉默?
    她曾经喜欢过他吗?难道她曾经喜欢过他吗?答案是不言而喻的。
    如果是不喜欢,在自己男朋友面前就不会沉默,而会直言不喜欢,正因为喜欢,所以才会纠结于如何回答男朋友这个问题。
    然而,喜不喜欢,又很重要吗?无论喜不喜欢,这个问题问的是曾经的事情了,而现在,她是西奕诚女朋友,一切都已发生了变化。
    即便不想承认,但是他已经第一次错过了他的小雅,曾经以为一直会在那里的女孩,早已不在原地了。
    屋子里是熟悉的布置,熟悉的味道,仿佛依然像是从前一样,什么都没有改变过,她大学开始,和他合租住在一起,那是一栋复式公寓,他住楼上,她住楼下。
    说是合租?其实不过是他的借口罢了,他需要和人合租?只是因为想住在一起。
    他每个月到处出差奔走,在公寓的时间只有短短几天,而在这几天时间,他们之间的交流又是那么的少,然后,他就又出差了,全国各地到处跑。
    而她一直安安静静的学习,工作,他有时候会给她指导学业,有时候会指导人生,每次看到她一副大为受教的模样,就是他最开心的时候,但他几乎从来不笑,即便是对她,也从来异常严肃。
    他不是没有想过表白,但是那些萦绕在周身的危险,那些暗暗窥视在黑暗中随时监控他的眼睛,那些无时无刻想要他命的那些敌人,这些从小到大都是天生要承受的,紧紧包围着他一生的外在环境,让他陷入了沉默。
    他为什么只在一个固定的地方住几天,倒真不是生意有多忙,有的是手下为他赚钱,有的是人帮着处理家族事业,但他的身影一定要出现在别的地方,出现在各种各样的家族聚会,各种各样神秘的地方。
    他不是没有想过,那个曾用满眼崇拜的看着他的小姑娘可能喜欢他,而他也欣赏她,年纪轻轻却像她一样聪明机智,拼命奋斗的女孩儿,真的不多。
    那双眼睛不止一次的深深望着他,所以,陶然才会说如果他向小丫头表白,她未必不会同意,但是,同意了以后呢?
    他能保证让她平平安安的成为班夫人吗?在那样复杂而无法掌控的家族中,很难!
    让她做他的地下情人?或者地下爱人?他说不出口,这件事情一拖,就拖到了今天,拖到了她和西奕诚在一起。
    他后悔吗?他是后悔的,在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就后悔了。
    可现在,她确实已经有男朋友了,在他不在国内的这个间隙,她和西奕诚走到一起了,她一定是认为他根本不爱她,所以在谈恋爱的时候,从未考虑过他。
    西奕诚看她的眼神,就像是他自己看她的眼神,那种眼神让外人一看就懂得是什么意思,而每每看她的时候,他隐藏得很深,而她,既然已经答应了西奕诚,那就不可能对这段感情不认真,这就是她的性格,对什么都格外认真。
    她曾经用学习和工作麻痹自己,让自己的每一个时间都充实无比,哪怕是在最孤独的夜晚,也以书籍和论文为伴,但现在,她生活依然充实,只是已经开始新生活了,和西奕诚一起的生活。
    班摩眉头紧皱着,眼里涌出一股深深的痛意,突然看到床头放着的一对熊布偶,一只棕色,一只粉色,两只布偶紧紧并排在一起,腰上系着一根丝带连在一起。
    班摩看到熊脖子上分别戴着一个铭牌,一个上面是雅,另一个上面是诚,他一把将熊拿了过来,扔进脏衣服篓里,嘴里冷冷说道:“幼稚!”
    是啊!多么幼稚的事情,可是为什么他从来没做过?他连体味一下的资格也没有吗?身在班家这样的家族,就意味着他注定要失去一切吗?
    胸口越来越痛,就像是有什么堵着一样,连呼吸都变得不顺畅,班摩伸手去够床头柜的水,杯子没拿稳,掉到了地上,杯子破碎的声音惊动了厨房和客厅里的人。
    江沐雅连忙回房看,只见师兄嘴唇惨白,浑身冷气的坐在床头,脚下是摔碎的杯子碎片,他就像是一个木偶,呆呆的面无表情的坐在那里,仿佛没有灵魂一般。
    这一幕,竟让江沐雅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心疼,疑惑,不可思议,总觉得这一次师兄变了太多。
    “师兄,是水太烫了吧?我重新给你倒一杯。”江沐雅笑了笑,重新去给班摩倒了一杯热水,雷子卿猫着腰躲在门口看里面,这位大爷居然还摔东西,简直了。
    江沐雅倒完水回来,一瞥眼间看到了被扔在垃圾篓里的熊,那是西奕诚先生前几天送给她的,师兄是不喜欢这熊?还是觉得这熊脏了,该洗了?
    江沐雅连忙将脏衣服篓整个的搬到了生活阳台,扔进洗衣机里,随后,回来收拾地上的碎玻璃片。
    雷子卿嘴角直抽,恐龙师兄真是臭毛病多,雷子卿不禁回头看了一眼刚换完衣服回来,一直在沙发上坐着面色冷凝的西奕诚,和恐怕师兄一对比,她觉得西奕诚先生的脾气真是太好了。
    西奕诚坐的位置,正好对着江沐雅房门,房间里情况看得清清楚楚,甚至一抬眸,就能与那个男人对视。
    班摩注意到西奕诚目光,也抬眸看了过来,这个男人倒是淡定,比黎少龙强多了。
    班摩唇角勾起一个冷笑,眼睛里满是轻蔑,但这种轻蔑不像是黎少龙那种自我夸大,自我感觉良好,这是一种让西奕诚都感觉到危机的信号。
    西奕诚只觉得心乱如麻,但还是极为镇定的坐在沙发上,有病了就了不起?有病就可以折腾雅雅了?
    雷子卿在门口感觉内外两道视线通过这里碰撞,连忙闪身躲开,惹不起!惹不起!
    雷子卿不禁暗叹了口气,她家宝贝儿真是太不容易了,怎么有个这种恶魔师兄啊?而且,奇怪的是,她家宝贝儿好像对这位师兄特别的能容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