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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月一下子想起,那天被容妃羞辱之后,深夜临睡时,小姑娘紧紧抓住她的手说:“六月,你不要怕,我会保护好你,不让任何人欺负你!”
    她一下子红了眼眶。
    被推开的容妃恼羞成怒,大骂了声小贱人,就张牙舞爪的冲过来。
    青颂躲开后,一头撞在容妃的腹部,趁着她吃痛后退,一巴掌打在她的脸上。
    清脆的声音异常刺眼,所有人面面相窥,场面一度十分安静。
    青颂自己都惊呆了,刚才这急火一上来就什么也不顾了,大巴掌甩过去后才发现自己打了人。
    还他大爷的打了沈良州的小老婆。
    造孽啊,活不长了!
    但是她看见周围一旮沓的人都吃了屎的惊愕表情,又觉得莫名的爽,以前觉得这容妃地位高贵,人长得又漂亮,还是沈良州的小老婆,这才让她三分的,如今发现其实她和王家村里脱口成脏的泼妇差不了多少,人最起码还不会这么多人围着一个欺负呢。
    上回是走运碰上云澄,就这还给她欺负的够呛这回万一碰不上别人,还不得给他们打死!
    她摸了摸贴身衣物里沈良州给的玉佩,腰板顿时就挺直了,底气一有,于是气势汹汹对峙容妃。
    来啊,我不怕你!
    “小贱人,你居然敢打我?!”容妃捂着一边脸,满眼的不可思议:“我爹都没打过我!”
    “你才是小贱人你全家都是小贱人!”青颂语速极快回了句:“谁让你先动手,呸,不要脸!”
    “下三滥!本宫今天非撕了你!”容妃气的脸红一阵白一阵,当下恼羞成怒,头饰歪了都不顾,冲过来就是一耳光。
    青颂不甘示弱,一手揪住她头顶的发髻,劈头盖脸一顿乱扇,容妃尖叫着乱抓乱挠,抬脚踹青颂肚子,想把她踢开。
    两人瞬间滚成一团,难分你我,周围人惊呼着想把两人拉开。
    容妃踹了好几脚都被青颂硬生生忍下,紧抓着她的头发不撒手,容妃尖声大叫:“你们还不快过来帮忙!”
    有人拽住青颂想把她从容妃身上拉开,六月寡不敌众抵挡不住,青颂红了眼,一口咬在容妃的胳膊上,铆足了劲死不撒口。
    “啊!!!”
    一声尖叫后,容妃哭了,哭的撕心裂肺,她反过来又一口咬在赛赛的肩膀,同样铆足了劲死不撒口,两个人都尝到了血腥味。
    场面一度混乱到不可收拾,就在这时,传来一声呵斥:“你们在干什么?!”
    原来是张有福带人赶了过来。
    刚有个小宫女去跟张有福告状,说花园里吵闹的很,应该是有人打起来了,场面很混乱,是多人混战,所以她没敢上前,也不知道打架的那一群是谁。
    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居然还有人在宫里头闹事,真是上了天了!
    张有福带着几个人怒气冲冲的到了地方,喝了一声发现没什么卵用,于是他示意几个侍卫把打架的一群疯女人拉开。
    等到场面平息下来,他听见容妃娘娘嘶哑尖锐的嗓音:“小贱人,本宫一定要杀了你!”
    心里咯噔一下,隐约觉得事情要糟,忙上前去看,认清两人后,吓得腿肚子一软,噗通一声坐在了地上,嗓音颤抖:“我个亲娘嘞!招不住了,招不住了!”
    旁边有人去扶他,被一把推开,他抖着手:“快快,快去御书房知会皇上!”
    小侍卫一溜烟的到了御书房,如实禀报,说御花园有人打群架,有福公公实在招架不住,请他主持公道。
    沈良州听着觉得有趣,吧嗒放下奏折,幽幽道:“连个闹事的都招架不住,这张有福是越来越没用了。”
    “闹事之人是谁?”
    小侍卫低了低身子,答:“容妃娘娘。”
    沈良州顿了手,眸子微微眯起,凝声道:“还有谁?”
    “是个小姑娘,看样子不大。”
    小侍卫想了又想,如实回答:“不认识。”
    小皇帝沉声了下来:“严重吗?”
    小侍卫点头:“很严重,容妃娘娘脸都肿了。”
    “朕是问你,她打的那人严重吗?”
    这问题倒真把小侍卫难住了,他想了想,才说:“好像不严重,属下过来的时候,看见那位姑娘坐在边上,也没生气也没恼,还让人给她梳头呢。”
    小皇帝松了口气,听见门外吵吵嚷嚷的声音,一摆手,小侍卫立即心领神会,一溜烟爬起来开门了。
    门一开,一个圆滚滚的挤进来,噗通往地上一跪,就开始磕头:“皇上,奴才没用,还得您来主持公道啊!”
    “你这两天一小跪,三天洗长跪的,朕可招架不住。”沈良州手指轻敲桌面:“要不然你过来批阅奏折,朕过去处理你那档子事,如何?”
    “皇上您就别打趣奴才了。”张有福掏出绢布擦了擦额头的汗,直拍大腿:“太严重了皇上,您自个看吧。”
    沈良州隔着老远就听见容妃声音嘶哑的叫嚣着:“你们居然敢拦本宫?不要命了!”
    “张有福!你个狗奴才好大的胆子!本宫可是皇上的妃子!你居然帮着这个小贱人一块欺负本宫,你等着,你等着!”
    容妃被压着进来,蓬头垢面,头饰发髻凌乱不堪,脸颊一侧高高的鼓起,还有隐约抓红的痕迹。
    像个疯子一样。
    青颂跟在后面进来,虽说也披头散发肿着脸,但明显比容妃好了很多,不哭也不闹,跟着跪在一边也不说话。
    沈良州目光炯炯扫视一圈,最后停留在青颂身上,再三打量一番,忽然就想笑。
    不错啊,打架有一手,居然没有吃亏。
    “怎么回事?”
    “皇上啊!”容妃满脸是泪,梨花带雨哭好不凄惨:“臣妾今儿可受了天大的委屈,您可要为臣妾做主啊!”
    沈良州太阳穴突突直跳,隐约有些不耐,叹了口气:“行,你说。”
    “臣妾本来在御花园里采摘花朵,想送入给皇上瞧瞧的。”
    声调一转,容妃手指着青颂,尖声道:“就她,不过说了三言两语就出言不逊,还动手打人,皇上,臣妾长这么大从来没被打过,今儿居然被一个死丫头教训,臣妾实在过不去心里这道坎,您可千万要给臣妾做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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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定要写完,我努力我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