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红色双翼鱼
冰溪村—
医馆——
“吱!”的一声,院门被打开,从外面走进来一位男子,他身穿一件不合身的蓝红道袍,脸色苍白,踉跄的走了进来,此人正是相山幽。
当来到屋门前时,他勉强的深深的一鞠躬,拱手道“弟子...拜见先生!”
一道低沉且略微苍老的声音从屋内传来
“进来吧!”
相山幽颔首道“是!”
接着相山幽推门而入,走过内堂来到卧房,见到一位年迈的老者正在手拿一本书卷坐在榻上观看。此人正是晌夫子。
此时相山幽拱手道“弟子,相山幽见过先生!”
晌夫子闻声,缓缓抬头。只见晌夫子原本平和的脸上,在见到相山幽时,顿时一变,他眉头一动,脸上诧异十分,神色也随之变得沉重起来。
晌夫子赶忙放下手中书卷,忧心的问道“徒儿...为何如此狼狈?”
相山幽神色沉重的说道“弟子该死,请先生责罚!”
晌夫子眉头紧皱的问道“徒儿,究竟发生了何事,为何...要向为师请罪?”
相山幽眼神暗淡,微微垂首,道“弟子...弟子...弟子用了“魂火玉”!”说罢相山幽头压的更深了。
晌夫子闻声色变,只见他眉头一挑,失声道“什么!”
就在此时相山幽猛地下跪,猛地叩首,道“请...请先生责罚!”
就在相山幽说罢,一阵刺痛从背后传来。只见此时相山幽全身不停的颤抖,似是在强忍。
晌夫子也发现了相山幽的异常。他赶忙下榻,走到相山幽跟前。想要扶起相山幽。可就此时,他感觉一股热浪扑面而来。只见晌夫子眉头一凝,赶忙扶起相山幽,迅速拿起他的右手,把住他的脉搏。
晌夫子面色顿时变得十分凝重,因他在把住相山幽脉搏的时候,只感觉他的气息极其虚弱,经脉动乱不堪。他立马叫相山幽盘坐。他赶忙走到榻前,拿出一个木盒,从里面取出一粒丹药。
不由相山幽分说,赶忙让其服下。相山幽见到丹药后,本还想拒绝,可见到晌夫子一脸的厉色,不得不乖乖服下。
就在相山幽服下丹药后,晌夫子立马从袖口掏出一个细长的檀木盒。接着晌夫子从里面取出,一柄匕首,全身呈红,长五寸,宽两寸的匕首。
晌夫子神色沉重,的望了一眼匕首,接着他转头,看向相山幽,正色道“徒儿...忍耐一下!”
此时就见晌夫子手握匕首,轻轻的划破了自己的一个拇指。一滴通红的液体从划口处流出。而匕首的剑尖上,也已经粘了丝丝血渍。
而匕首此刻突然开始泛起了红芒,如同烧红的洛铁。仅仅小许,红芒的匕首突然开始自行动了起来。如同活物一般在晌夫子的手心中不断的摆动,细看就像是一条红色鲤鱼,在晌夫子的手心上跳跃着。
仅过小许后,红芒匕首突然红芒大盛,耀眼无比。把此时二人的脸庞,映照的如同地狱出来的鬼煞。待红芒之后,晌夫子手中的红芒匕首已然消失,取而代之的竟是一条如大半个手掌大小,全身红彤彤的鱼儿。但又与普通的鱼有些不同。只见这条红鱼,竟然没有正常鱼儿所拥有的鱼鳍,反倒有着与鸟兽一般的双翼。
而这条怪鱼,不停在晌夫子手中跳动,很是活跃。
此刻晌夫子缓缓握住那条怪鱼。怪鱼不断的挣扎,似是想要逃脱晌夫子的手心。奈何不论怎么挣扎,都不能挣出分毫。
晌夫子握住怪鱼,缓缓的送入相山幽的口边,神色凝重的说道“把嘴张开!”
相山幽望着眼下的怪鱼,眼中尽是苦色,满脸的嫌弃。
不过他并未多说什么,也没有多问,看来并不是首次。而相山幽虽然心有不甘,但还是闭上眼,乖乖的张开了口。就在他张口的瞬间,那条被晌夫子握着的红色怪鱼,突然停顿了一下,不再挣扎了。但随后它又再次开始摆动,不过这次与先前的相比,能够看出它不是在挣扎,而是雀跃,就跟遇到自己喜爱之物一样,开心的跳跃起来。
随着晌夫子缓缓的松开手。那条红色的怪鱼,如同等待多时一般,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突然腾起,转瞬间就跃入了相山幽的口中。相山幽赶忙闭上了嘴,接着狠狠咽了下去。
之后晌夫子不知为何忽然伸手,点了相山幽的任督二脉。让相山幽动弹不得。
晌夫子点完穴后,缓缓的起身,走向了内堂。
就在晌夫子走出卧房后,就见相山幽脸上忽然开始出现红晕,瞬间脸色就变得通红,几乎都要滴出血来,而且从脸一直到脖颈全部都是通红一片。紧接着就见相山幽的腹部,突然开蠕动了起来,想比就是方才的红色怪鱼在作祟。
而此刻相山幽很是痛苦,全身都在只颤,双目紧闭,眉头凝成了一团。硕大的汗珠不断的从脸上各处冒出。瞬间满脸全是汗珠,不停的往下掉落,而且他的身下早已“汪洋一片”全身也都汗透。整个人如同从河中走上来一样。
就这样过了少许,相山幽脸上的红晕开始渐渐消退,但取而代之的却是一脸的苍白,一丝血色都没,如同被人抽干了血液一样。
片刻后~
相山幽突然猛地张口,一口浓浓的黑血,喷涌而出。他前方的凳子还有地面上全是浓浓血渍。但奇怪的是,黑血竟如同岩浆一般,冒着腾腾热气。而且血渍染到的地方,特别是木凳,竟然出现焦糊,冒出丝丝青烟,还伴随着一股柴火的气味。如同被星火闷烧一般。
只见此时相山幽脸色稍微稍缓了一些,不在苍白不堪,而出现了丝丝血色,看来是有所好转。不知为何此时他的腹部,竟然蠕动的更加猛烈,似是想要出来一般。
就在此刻晌夫子走了进来,他看到相山幽神色缓和了不少后,不由得舒缓了一下。
他把手中端着一碗乌黑的汤药,缓缓的放在桌子上。可就在他低头的刹那,忽然注意到了凳子上,还有地上的,那片还在冒着青烟的黑血,神色又逐渐变得沉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