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芷韵说罢执意要下跪,但皿翁的极力阻止。皿翁眼见阻止不了,他脸上略微有些为难说道“芷荒母,老朽答应您便是,请您不要在折煞老朽了!”
芷韵为之一怔,惊色道“翁师真的愿意帮助妾身?”
皿翁苦笑道“能够帮助芷荒母是老朽的荣幸!”
芷韵望长长一舒,赶忙施礼道“那妾身再此...谢过了!”
皿翁见状,赶忙扶起,道“老朽何德何能,能受起芷荒母如此大礼束,真是受之有愧呀!”
芷韵道“不,翁师。你是妾身的恩人,应该受之无愧!!!”
皿翁道“不不不...芷荒母您...才是老朽恩人。当年如若不是芷荒母出手相救,老朽恐怕早已被反噬...老朽帮芷荒母这点小忙,与芷荒母的相救之恩,算不了什么!”
芷韵微微叹息,道“那些都是陈年往事,不提也罢!!”
芷韵此时望了一眼阁外,转头面向皿翁,微笑说道“妾身见天时不早了,那妾身就不打扰翁师了!”
皿翁含笑道“芷荒母见外了,那...老朽送您!”
芷韵微微摆手道“翁师留步,不劳烦翁师了,妾身自行便可。”
皿翁也没有强求,二人又说了些客套话之后。随着一声“芷荒母..慢走”
芷韵便离开了睦阁。而芷韵临走时,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望了一眼睦阁的深处!
待芷韵走后,只见皿翁缓缓抬起身子,神色突然变得十分凌厉。直直的望向阁门。
此刻~
从睦阁深处一抹黑影里,缓缓飘出一个黑影——蛊雕!
“主人...那个女人为何说谎?”
皿翁冷笑一声,道“哼~还能怎么,当然是封住老朽的口!”
蛊雕疑惑道“封口?”
皿翁道“她一直担心老朽会把赢洪那小子的事,告知荒主,所以便假借赢荆失踪的事,推到老朽头上,与他绑在了一起。这样一来老朽与他们就是同一条绳上的蚂蚱了!”
蛊雕沉吟了小许,道“难道是,如若我们把赢洪的事情告知赢楴,那她就把赢荆假失踪的事,栽赃在主子头上?”
皿翁没有回答似是默认,只见他冷冷的望着前方,自言道“这女人真不简单,先是先礼后兵,逼老朽说出赢洪那小子的事,最后还演一出,生动的大戏?果真最毒妇人心。”
蛊雕望了一眼皿翁,道“那...主子...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皿翁冷声道“计划不变,不过需要加快,尽快找到赢洪那小子,解决...掉。”
蛊雕道“是!主人!”
蛊雕顿了顿,似是想到什么,道“主人,那为何方才不把,赢洪那小子的“遗物”拿出来,让她死心?”
皿翁微微垂眸,道“她比老朽料想的,要提前数日。她定然是收到了一些风声。如若不然,她不会此时来找我。如若冒然的把那个“遗物”拿出来,那将会适得其反!”
蛊雕恍然道“原来如此!”说罢,不由得望了阁门处一眼。
“近些日,可有发生什么事?”
蛊雕垂首道“回主子,近些日风平浪静。”
皿翁微微点头,望了一眼蛊雕后,道“嗯,那就好!”
蛊雕望着皿翁,迟疑了片刻,问道“主子...是否要休息?”
皿翁缓缓闭上双眼,默默的点了点头。
.............
翌日~
一年之计在于春,一日之计在于晨,黎明之后的光辉刚刚泛起。头一抹日光,挥向鸿冥山山顶。宛如一位戴着高帽的名士,赫赫的站立,瞭望眼前的一切。又如同一尊高傲且庄严无比的世外之人,俯视着世间俗尘。
晨之最,在于兴。兴之最,在于人。一声鹤立,鸡鸣四起。鸟儿飞巢而倾,百兽应声而起。世人渐渐的掀开暖和的被褥,迎接新一日的未知。
朝声奏起~
月清门早在黎明前夕的那段黑潮之前,就已经嘈杂了起来。众声百喝,齐齐声威。无不朝气蓬勃,使人盎然。五光十色的剑芒,早已照映整片昏暗的天空。
黎明之后,日头渐渐浮起,光耀着大地每寸肌肤。
木清殿~后山。
林牧的房间内,没有了以往孜孜不倦的鼾声后,显得格外沉静。书桌上书卷整齐码放着,方桌上茶杯倒扣。床上的那套被褥,已整齐叠在了床头,上面还残留着一丝暖流,似是刚叠不久。而且在床的另一边,放着一件叠好的蓝红的道袍。
面架上的毛巾折半的,搭在横梁上,而上面的水渍并未完全拧干,此刻还在不停的,往脸盆里滴落着的水滴。而林牧早已离开了屋内。而那台还在冒着青烟的烛灯,预示着他应该刚走不久。
时间如同逝去的青春,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在田里忙活了一上午的佃农,拖着疲惫的身子,缓缓走到树影下喝起了久违但无味的淡水。犒赏下劳累的身心,望着眼前的成果,嘴中的那口最普通不过的淡水,突然开始有着如鲍汁美味的香甜可口。
此刻在桥林镇不远处的一处田园里,一位身穿苍色布衣,头戴草帽的男子与普通的佃农一样,背靠一颗粗壮的大树。手中拿着一个脏兮兮葫芦,口对着葫芦口,大口的饮着里面的液体。
“哈~~~过瘾!!过瘾!!”男子紧闭双眼,摇头晃脑的呻吟道。
“一眼难容天,一手难遮海,一世难成杰,一口难知足。”男子说罢,不由得嗤笑的,再次举起葫芦,又开始吞咽着葫芦的液体。
片刻~
男子貌似喝的有些多,竟然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饱嗝。
“哈哈~~~酒壶手中握,好酒肚中留,人生不如此,往来此一生,真是快哉,快哉呀!!!哈哈~~~~”
突然~
男子眉头微微一挑,半睁着眼,往上望了一眼~
只见此刻在他上方,两道一红,一篮夺目的光芒呼啸而过,如同一道靓丽的彩虹,划过男子的上方!
男子此刻面色潮红,眼神涣散,似是醉意袭来。只见他迷迷糊糊的望着方才两道光芒划过的天空,伸手手指了指天空,摇头晃脑的,道“流...流....星?”
“许....许愿愿...许愿...”只见他刚想起身,忽然一个没有稳住
“扑通”一声闷响,趴在了地上,扬起丝丝尘土。但接下来就看到他竟然趴在地上睡着了,而且竟然还打起来了呼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