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仪式
    西蒙的大掌啪的打在陶蔚肩膀上, “哈哈,想那么多干什么,你们哪个时候举行仪式,带上我们一起,就这么定了!”
    “这能定吗!”陶蔚一手捂在肩膀上, 这个力道……能考虑下她的小身板么?
    “先不说我和伊尔萨斯, 你跟诺森已经定下了?”
    她怎么不信呢,今天诺森和西蒙都在场,看他表现太过疏忽平常了, 一点不想受到过西蒙冲击的样子。
    果然, 西蒙挥挥手, 道:“还没跟他说呢, 回头我找他一下。”
    “……”
    陶蔚无奈扶额, 她算是体会到泰勒姆老父的忧愁了。
    这种事情是通知一声就能定下的吗?会不会太草率了, 并且诺森是个什么态度?
    看着西蒙满脸自信(志在必得?)简直跟女土匪似的,陶蔚反手抓住她, “来吧, 先去找诺森说清楚,而且你得跟阿父阿麽沟通一下。”
    虽然陶蔚不推崇父母之命说定的婚姻方式,但是怎么说也没有跳过双亲的道理, 这又不是儿戏。
    “现在别打扰她们缝被子,我先去捞一条鱼煮给泡泡吃, 他一会儿该醒了。”
    西蒙丝毫不着急, 也没觉得伴侣是多重大是事, “不就两人搬到一块过日子吗,你和伊尔萨斯早这么做了。”
    陶蔚闻言愣了愣,两个人一起过日子?
    她忍不住笑了起来,是啊,婚姻不就这样,其实她和伊尔萨斯也没差什么了吧,除了一个仪式……
    反倒是现代人的思维禁锢着她,非要恋爱约会甜言蜜语吗?种族差异又是什么?
    兽人跟人类几乎是一样的,拥有高智商高情商,只体能胜出许多。
    西蒙要守着龟壳等小人鱼醒来,别看她大大咧咧的,在面对孩子时却出奇的细心。
    陶蔚转身去找了伊尔萨斯,在部落里逛了半圈,他正窝在奇肯大爷的屋里磨刀呢。
    奇肯跟罕德鲁一块住的,他们共同拥有一块上好的磨刀石,不知是什么名字的石头,坚硬无比。
    早年奇肯在乌沙鲁一直靠着鞣制兽皮过活,罕德鲁有时候会帮人磨石刀什么的,换取微薄的报酬。
    伊尔萨斯拿在手里的是黑骨兽的骨头,通体黑色,看上去酷酷的。
    他显然是想弄成骨刺的,这根与他平日使用的比起来短了一些。
    “陶蔚来啦,快坐下喝点水。”奇肯站起身,把伊尔萨斯身旁的位置让出来。
    “没事,我只是随处看看。”陶蔚摆摆手。
    屋子里三个兽人围着坐,都长得人高马大,看上去有点狭窄了。
    “嘿嘿,本来我们说帮伊尔萨斯磨骨刺,他非要自己弄,原来是送给你的呢!”罕德鲁光明正大的冲着陶蔚‘打小报告’。
    “真的?”陶蔚挑挑眉:“那我岂不是很快就能拥有自己的武器。”
    伊尔萨斯没有否认,他伸手牵住她,让人过来身旁坐下。“是来找我的?”
    “算……是吧。”陶蔚盘腿而坐,抬眼打量这个小屋。
    罕德鲁和奇肯两人把屋子弄得非常好,底下用兽皮铺垫,床铺干净整洁,还挺温馨舒适的。
    “你们太聪明了,在地上铺兽皮,屋子里就更不容易脏。”陶蔚不得不佩服这些人。
    千万别小看原始人的智慧,他们只是见识少,但没人是傻子。
    部落里除了下雨天,每日都有外出狩猎的,通常打回来的猎物都是大只的,宰杀剥皮后就能得到一大张兽皮。
    兽皮会转交几个有经验的兽人鞣制,但经常很多兽皮因为太粗糙,没什么用处被丢弃。
    能被披在身上的必须柔软,那些粗糙的皮革也没人觉得可惜,现在奇肯他们把这些铺在地上,倒是废物利用了。
    受到夸奖的罕德鲁挠挠头,他起身去角落里翻找起来,“你们屋子里也可以弄的。”
    罕德鲁抱着一大捆兽皮过来,比起他们地上的柔软许多,这个料子跟兽人披身上的几乎一样。
    “陶蔚容易受伤,试试这个会不会扎人?”
    “这个方法很好,可以在吃饭时候告诉大家,把一些粗兽皮留下来。”陶蔚笑着接过,想了想问道:“下雨天会受潮吗?”
    奇肯点点头,道:“下雨之后必须拿出去晒一晒。”
    他们的房屋毕竟是泥地的,不比砖石铺就,虽然夯地基的时候稍微堆高了些,但是雨天潮气难免。
    “以后糊糊果多了,我们就弄个浴室那样的地板。”
    当初为了方便排水,就浴室被弄了‘水泥地’,用过的人无不心动,若是能在室内弄这种地板,也就不用坑坑洼洼了。
    几人坐着聊了一会儿,伊尔萨斯就收起骨刺,准备离开。
    奇肯见他不想要别人帮忙,便说把磨刀石送给他。被伊尔萨斯拒绝了,用到的次数并不很多,何必多人所爱。
    他带着陶蔚回到自己屋里,随手把半成品的骨刺放好,回身抱起她:“找我什么事?”
    “额……也不是什么急事。”
    伊尔萨斯俯首轻蹭她的唇角,“你看了我好多下。”
    “我哪有?”陶蔚微微睁大眼睛。
    “你有。”伊尔萨斯满脸认真,似乎在说没什么能逃过他的双眼。
    “行行行,”陶蔚受不了的抬手遮住他蓝色的眸子,低声道:“伊尔萨斯,我们举行仪式吧。”
    她感觉到手心被他的睫毛上下刷了两次,小扇子似的。
    伊尔萨斯圈在她腰肢的手臂不由自主的收紧了些,“你说真的。”
    “真的。”
    陶蔚盖在他眼上的手被抓下来了,伊尔萨斯幽深的眼睛盯着她,然后一手捏住那小下巴,低头就亲。
    这次他有点粗暴,或者说急切……陶蔚的双唇被磨蹭的有点疼,仿佛要被吃掉一样。
    但是能感觉到,属于伊尔萨斯的那少见的激动。
    不知何时,窗外又渐渐下起雨来,陶蔚被放开的时候已是气喘吁吁。
    她敢肯定嘴巴一定是肿了,希望等会儿出去见人别被笑话才好……
    “兽神会惩罚不守信的人,但是他不会惩罚祭司。”伊尔萨斯把脑袋埋在她颈畔间不愿起身。
    他轻咬着陶蔚细白的脖子:“惩罚祭司这种事会由我来做。”
    “胡说八道,我是哪种言而无信的人吗!”陶蔚用手指轻轻抚摸自己嘴巴,真的很疼!
    伊尔萨斯抬头看她,“明天吗?”
    “什么明天……你说举行仪式?”陶蔚一手把人推开,“哪有这么快的,总要个准备时间好么。”
    伊尔萨斯想了想,算是默认了,他顺从的放怀里人离开,一边道:“那我现在出去一趟。”
    “你站住。”陶蔚赶紧把人拉住。
    以她对伊尔萨斯的了解,说要做准备工作,多半是想冒雨进入森林。
    若是没记错,这个时间举行仪式需要毕凤鸟的羽毛,还有其它一些东西。
    艳丽的鸟儿居住在悬崖之上,想要取得它的羽毛有点困难,兽人以此来表示对雌性的珍爱之意。
    陶蔚抬手捏捏伊尔萨斯的脸,“下雨你不许出去,我们的事并不着急。”
    伊尔萨斯站着任她作为,问道:“那是什么时候。”
    ……看来没有确定一个日子不死心了,陶蔚感觉有点无奈,她心里盘算了下:“那就第一场雪吧。”
    “今年头一回下雪的那天,我们就举行仪式,怎么样?”想想都有点小浪漫对吧!
    伊尔萨斯皱着眉摇摇头:“太久了。”
    “差不多一个月,哪里久了!”
    伊尔萨斯不说话,他瘫着脸无声的望着她,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不乐意。
    “别闹,时间长一点,你可以慢慢准备礼物给我,这不是很好么。”陶蔚踮起脚尖企图对他的脑袋实施顺毛,却发现自己够不着。
    “伊尔萨斯,以后还有很长的日子,我们并不着急,你懂我意思吗?”
    下雨天在丛林里危险性会增加,因为雨水冲淡了所有的气味,若是不能侦查到前方情况,迎面撞上强敌的几率就大大增加。
    虽然伊尔萨斯很强,他几乎不受天气左右,想进林子就进了。
    但是人不就是那样,关心则乱,再厉害的人也难免心怀担忧。
    伊尔萨斯最终被说服了,一般情况下,他总是妥协的那一个。
    陶蔚跳到他身上,如愿的摸到了头顶,一边笑道:“现在,我们该来好好了解下彼此了,你化兽形给我看下?”
    这个要求并不过分吧,虽然她已经看过好多次化形的样子,但就是没有近距离研究过。
    伊尔萨斯温顺起来就像大狗狗一样,他瞥一眼她的笑脸,乖乖化出兽形。
    兽人的兽形并非野兽,依然是人形的四肢,只是眼睛和耳朵发生了变化,他们长出了獠牙和利爪,同时身后还有一条尾巴。
    伊尔萨斯的眼睛变成了金色,这让他看上去极具侵略性,哪怕是面无表情的模样。
    视线注视下的陶蔚小心脏砰砰跳,她感觉自己就像是被盯上的猎物,有点动弹不得,腿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