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头柔顺的黑发用一个白玉簪盘住,掉下几缕发丝,衬出男子苍白的脸色。
青莲一般的男子,有最让人惊艳的眉眼。
墨婧依不知道怎么形容陈宣之的容貌,只觉得所有的言语都没办法来描绘这一刻的美景。
清新脱俗的内敛,张扬明艳而不显。
闭着眼眸,静静躺在原处,绝代风华。
他是世间最不需要雕琢的男子,眉,多一分过傲,少一分则娇。
唇,厚一丝过蛮,薄一毫又偏妖。
一切都是再合适不过的模样,完美得不似凡人。
不愧是名动京城的世家公子,这容貌与通透气质的确让人喜欢的挪不开眼。
两个大汉小心翼翼地放下摇椅,然后转身离开。
墨婧依有些纳闷,这是几个意思?
敌不动她也不动,持续两分钟,还是没有动静。
她也不敢一直盯着陈宣之,这样直白的注视极有可能会暴露自己。
紧接着,门又被外力打开,进来一个书童模样的男子。
轻轻松松架起昏迷的陈宣之往木桶走去,还真有别人为他洗澡?
怎么感觉这画面有些辣眼睛呢?不会陈宣之是个断袖吧……
墨婧依心里一阵恶寒,开始反省,貌似是她变污了?
“咚”的一声,陈宣之被男子丢进浴桶中,溅起片片水花。
去去去,男子不爽地走出房间,嘴里絮絮叨叨的。
“要老子来伺候洗澡,也不嫌命长”
这是风华公子一朝被家仆欺负了?墨婧依替陈宣之默默祈祷。
一分钟,两分钟,夜晚凉气来袭,坐在浴桶的某人还是一动不动,这让墨婧依忍不住反思。
到底是她想多了,把陈宣之想得太坏了,还是那货太会装了?
墨婧依有些不爽了,危险与挑战同在,趁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去看看?还是再等等?
不管了,真动手,她兜里的一大包药粉可不是吃素的。
一个轻跳,出现在陈宣之身旁。
这男人,长得真是没得挑。
伸出手,轻轻拍了拍陈宣之的脸蛋,没反应,再掐掐他的脸颊。
手感简直不要太柔嫩,忍不住再掐掐,好像果冻,好软好舒服。
等墨婧依反应过来,陈宣之的脸蛋已经出现了一小块红色。
“抱歉,抱歉”,还是再摸摸好了。
想她一个21世纪的十好青年,居然有朝一日要扮采花贼来脱男人的衣服,墨婧依轻叹一口气。
“造孽”,小声地吐出两个字来表示她无语的内心。
坑爹的连锁任务,但是手上却是毫不客气地开扒陈宣之的上衣。
她得抓紧时间,万一有什么高高手来了怎么办?
刚脱完深蓝色的外衫,墨婧依就止不住感慨。
“真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阿弥陀佛”
眨眼之间,又扒了一件白色内衬,诱惑就在上方。
前方高能,她还要脱吗?
被黑布蒙住的嘴角忍不住抽搐,手指微抖。
“大美男,你同意我继续吗?你要是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哈,3,2,1,好,你同意了”
墨婧依一咬牙,不就是脱个衣服,她上个面位还看到某些更辣眼睛的东西了,与那些这都是小case,怕什么?
一把褪下陈宣之的内衬,男人珍珠白的肌肤一览无遗。
八块腹肌的上身,让墨婧依想流口水。
好一块莹白色的玉,“男色有毒,不能沉溺”
胸口也没有,是被特殊药物隐去了还是在背后?
墨婧依从口袋里取出一小块粉末,洒在指间,压在陈宣之的胸口。
没显现出特别的图案,难道是融合得还不够?再用力摸摸,手下这紧绷的肌肉,堪比型男中的型男。
致命诱惑,小声嘀咕,“我是男的,我是男的,我不是断袖,阿弥陀佛”
过了几秒钟,还是没有,墨婧依只能看一眼陈宣之的后背。
可是好气不气的是,他的后背刚好抵着浴桶。
争分夺秒的墨婧依别无选择,只能在试图拉住陈宣之的双手,意图把他往前扯。
扯几下,没有变化。
“怎么这么重?”,只能换个方法。
从他的身侧弯腰,墨婧依的双手往陈宣之的后背探去。
身形又往他身上凑了几分,快速行动起来,准备接力打力,打开一丝空间用来观察。
水汽迷蒙的屋内,两名男子打扮的公子,在灯火的照射下,身形交错,无言的诱惑,唯美的画面让人口干舌燥。
马上就能看到了,墨婧依心情大好。
突然她的双手被人捉住,一下捏在手心中。
冰凉的体温也传递到她的手里,“靠,上当了”
这个时候,她要是还不知道这是陈黑心的计谋,她的智商也是报废了。
陈宣之睁开双眼,平静褪去,只剩下满框的笑意。
可惜说话的声音却如山间的清泉清澈冷淡,又像潺潺流水般随性凉薄。
“喜欢吗?”
挣脱不开,墨婧依被这黑心男人气得跳脚,他是故意掐着点来气她的吧?
不能丢人更不丢气势,昂着脖子,语气是流气的富家子弟。
“不错,可是比绯色居的小倌还是差了一些”
再顺便摸了一把,“啧啧,小爷说的都是实话”
陈宣之不仅不气,反倒还露出两分真心实意的笑容。
一把拉过墨婧依,将她整个人带入水中。
带着她的小手,指间有拿剑的手茧,重重压在他的胸口,又缓缓地上下移动。
直到他感觉到身上人压制住的呼吸声,“喜欢吗?”
还故意给她拖了个尾音,勾人缠绵的声调,让墨婧依想杀人。
“变态”,身上的衣服已经浸了水,还是这死男人的洗澡水,越想越火大。
陈宣之早在这小子出现在屋内的时候,就发现了他。
身手不错,还以为是刺杀自己的杀手,本来打算直接杀了。
不知道怎么了,突然一瞬间觉得再逗逗他应该会很有趣。
他被隐一“丢”进浴桶时,自己都没有和隐一有直接接触,没想到这胆大的小子,上来就对他又捏又摸的。
更让他觉得奇怪的是,他居然没萌生出把他乱刀砍死的想法,反而觉得那双小手,如果能多停留会,他会更加满意。
“小倌的技术比我的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