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彩汉语
■ 汉字“一、二、三”是根据数量画不同的横杠,为什么从“四”开始就不是画横杠了呢?
事实上,在甲骨文中,“四”也是画四条横杠的,字形为。这样使用了上千年,但最终还是不得不改变。如果“四”画四条横杠,那必然也有五杠六杠七杠八杠九杠,那“十”“百”“千”“万”又怎么画得全呢?
“四”“五”“六”“七”“八”“九”都是借字,那么它们起初都表示什么意思,被借走之后,又由什么字来代替原字的呢?
“四”的本义是鼻涕,和数目本来没有关系。金文字形“四”是这样的:。看上去就像是两条鼻涕从鼻孔中流下来。后来“四”被借用表示数目,而“泗”替代了它的本义。
“五”字在甲骨文里有三个异体字,最古老的那个“五”字,只有两杠交叉ㄨ,据考证,这可能是一种远古巫术符号,表示禁止。这个带叉的符号至今仍在使用,例如教师批改作业画叉,又如表示道路禁止通行或车辆禁止停放等。后来,“五”被借去做数字,所以人们另造“毋”字,表示“五”的本义禁止。
甲骨文“六”写作,像个棚屋。原来,“六”最早是指修建在田地中的棚屋,夏秋可以住进去,守住田地的果实产出。后来,“六”被借去做数字,表示“棚屋”的本义就由“庐”担起来了。
“七”的甲骨文字形为,仅仅用于计数。“七”的字形像是横刀割庄稼,因此本义就是“切”。后来,“七”被借用为数字,它的本义则由“切”字来表示,“切”是个形声字,形旁是刀,声旁为七,表示“切割”的意思。
“八”字本义是现在“扒”的意思。甲骨文字形为,让人联想到扒树皮,即把树皮剥开,用来建造房屋。《说文解字》认为“八”的意思是分别、相背。“八”的大写“捌”也跟这个意思相关,和用手把东西分开或折断的“掰(bāi)”意思相近。
“九”这个字,说法就多了,到现在也没有统一的认识。有人认为从金文字形来看,上面的“又”字表示右手,下面弯曲的应该是胳膊肘。所以,“九”的本义应该是“肘”。而在古代,“九”“肘”的读音恰恰相同,这一点也是一个有力的旁证。后来,“九”字借做数字用,后人造出“肘”字,表达“臂肘”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