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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番外_
    伍弋这次外训被没收了手机,完全的封闭性训练,原本还会用短信互通消息,但是这次却完全不知道伍弋外训了什么内容。
    说起来伍弋也十六岁了,以他的能力,早半年掌握一个四周跳都不是问题,但是伍弋上半年一直在练基础用刃和表演能力,所以他的技术动作才拖到了现在。一个月练会一个四周跳,伍弋的跳跃能力还是很强的。
    孙贺安也最喜欢招这样的队员。
    苏子栋就说了一句话,伍弋已经三步并做两步从看台的阶梯上跳下来。他穿着一件黑白色的棉袄,很大的帽子边缘有白色的长绒毛包边,很显眼很大,随着他迈着脚步过来,那些绒毛便摇来晃去刮过伍弋的脸颊。伍弋的裤子是同款黑色的夹棉裤,但是脚上的鞋子却是红色的运动鞋,很艳很正的红色,与他抓在手上的红色围巾是一个色系。
    可以想象这样一套衣服穿在伍弋身上,当他从漫天白雪中走来的时候,脚下与脖子上的红会成为天地间最耀眼的颜色。
    伍弋现在的钱还被父母管着,所以他的衣服也都是他母亲买了寄过来的。伍弋家庭环境还行,自身也争气,尤其长得好。他母亲每个月都给他寄衣服,因此伍弋算是国家队换衣服最勤,穿的也最时髦的年轻人之一。
    伍弋走过来的时候,脸上带着笑,白皙的皮肤像瓷釉似的,在训练场灯光的照射下发出一种内蕴的光芒。而那白色的绒毛衣领就在他的脸上扫过来扫过去,衬得一双眼睛又黑又亮,红润的嘴唇偶尔从白毛后面露出一角,弧线优美地上扬着,好看的不得了。
    伍弋特别爱笑。
    谦逊有礼貌,而且嘴甜。
    就连苏宇都得承认,看着伍弋这样走过来的时候,会觉得有种美好愉悦的心情也被那个身影一起传递了过来。
    苏子栋回头招手:“才回来就跑过来,你是要当训练狂啊?”
    “不是,来找宇宇哥。”伍弋站在他们面前,大大方方地说着,一边喘着粗气,一双眼便已经肆无忌惮的在苏宇的脸上扫来扫去,然后眨了眨眼,又把眼底的那丝贪婪和迫切压了个干干净净。
    苏子栋瞪眼:“没礼貌!见了大师兄不打招呼,眼里就只有宇宇哥,我告诉你,换了古代,我可以罚你跪搓衣板。”
    伍弋咧嘴笑开,乖巧地喊了一声:“大师兄好!”
    苏子栋撇了撇嘴:“得嘞,你们聊,还差几分钟十一点,我再去练一会。”
    苏子栋上了冰,伍弋却没等来二人世界的时间,尹正学见他过来,开心的坐在了苏子栋刚刚坐着的凳子上,便是一番询问。
    伍弋纵然心里有挺多话对苏宇说的,可是这一刻却说不出来,便陪着尹正学聊天,一直聊到了坐着通勤车回了宿舍楼,去了食堂。
    在食堂里,尹正学端着餐盘从各种美食前面走过,为自己夹了不少的肉食。回头看了一眼,就发现不但苏宇的餐盘里都是蔬菜,就连伍弋的餐盘里也都是蔬菜。
    尹正学转身问道:“怎么的?你也要控制体重了?”
    伍弋点头:“回来前和孙教商量的,可以开始控制了。”
    “个儿不长了?多高了?”
    伍弋耸肩:“1.74。”
    苏宇眼眸微微压着,看了伍弋一眼,倒是觉得这个身高和体型不错,在花滑运动上挺吃香的。
    伍弋抬头去看苏宇,就看见了苏宇眼眸里面的笑意,耳廓骤然就热了。
    他总是会被苏宇不经意间的温柔撩得晕头转向,虽然明知道苏宇的笑容没有任何特殊的含义,可却一次次的都忍不住怦然心动。
    伍弋坐在桌子上,转头看向窗外的绿影。
    外面天寒地冻,食堂里温暖如春,食物的香味融合在那些温暖的气流里,在窗户上绘出了大片的窗花,隔着那薄薄的水雾,窗外的世界只能够看见绿与蓝的色调,边缘处却被模糊的分辨不清。
    就像他无法理清的感情,明知道应该克制,却偏偏被吸引着,贪恋苏宇对待自己时候那一点点的与众不同。
    “不好吃对吗?”苏宇突然开口。
    伍弋回过神来,自己的筷子在蔬菜上戳了半天,也不知道发呆了多久。
    苏宇说:“你的发育期应该还没有完全结束,再等一等吧,现在不需要控制体重。”
    伍弋摇头:“不是,我刚刚在想一个事。就是畈圭五月……你说,会不会是因为你当时分数太高了,织田雨晴的心态就崩了。你看我还拿了第三名呢,按理来说,他拿不了第一名,也应该是个二三名的实力,但是自由滑的技术动作连续失败,一定是你给他造成了太大的压力。”
    伍弋夹着菜塞进嘴里,大口大口地咬着,其实心里有点不痛快。
    曾经看过的狗血耽美文里的剧情在他脑袋里绕来绕去的,什么斯德哥尔摩症啊,什么被征服的畸形情感啊,如今在他那个已经弯成了蚊香的脑袋里,上演出了各种狗血大剧。
    总之,因为苏宇太强了,在织田雨晴的心里留下不可驱除的阴影什么的,想着就觉得很不高兴啊。
    苏宇扬眉。这个思考的角度他还没有想过。但是竟然能够说通。
    花滑比赛真的是一种很需要状态的比赛。畈圭五月布置这么一手,说到底就是让他对世界大赛产生恐惧。当时那件事,如果说不是他苏宇在场上,换了任何一个世界大赛的新手,正比着赛呢,却被全场嘘声,估计当时就滑不下去了,站在冰场中间迷茫怔忪。日后再上场,那一刻的画面将会永远在心里留下痕迹,频繁的分神以及无法克制的畏惧,那么新人的世界大赛征程,可以说就此断绝了。
    畈圭五月可以说,只真的想要毁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