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弋:“?”
随后苏宇又买了很多东西,每一次都问了伍弋,伍弋都统统的点了头,结账的时候装了满满两口袋。
两人拎着这些东西又去吃了晚餐,等回到宿舍,到了五楼,苏宇拎着这些东西就放进了伍弋的宿舍里。
伍弋:“?”
苏宇没什么表情地说:“帮你买的。”
伍弋:“?我还有,没用完。”
苏宇看着他,视线又落在脚边的日用品上,然后说:“等下次再出去,我陪你买衣服。”
伍弋想要张嘴说自己不缺衣服,突然福至心灵,他惊讶地瞪大了眼睛看着苏宇,脸一点点的就红了。手足无措的讷讷地说:“你,你这样好奇怪。”
苏宇看着他笑,低声说:“更奇怪的事情你都做过了,这样不可以吗?还是你希望我拿回去?用你母亲寄给你的?”
伍弋脸越发地红,红晕烧上了眼尾,嘟囔着:“留,留下呗,我妈的用完我……”看着苏宇的脸,伍弋果断吞下了后半段话,求生欲爆棚地说,“我今天晚上就用,正好要洗澡了……”
苏宇笑着揉了揉伍弋的脑袋,又扣住他的后脑勺在他的额头上亲了一下,最后亲昵的顶了顶鼻尖,这才转身离开。
他选了他最喜欢的味道。
明天,伍弋的身上就都是他喜欢的气味了。
这么让人开心的一件事,竟然今天才想到……
房门被关上后,伍弋蹲在了地上,整理着满地的日用品,他嘴里嘟囔着一些变态啊,占有欲啊,控制欲啊的词句,然后又抿嘴窃笑。
等到了晚上洗澡的时候,他闻着身上沐浴的香味,幸福地确认,这些味道他也在苏宇的身上闻到过。
真好闻……
……
周越今年四十一岁。
年近中年,老人身体不好需要照顾,孩子读书需要钱,家里还筹划着盖房子,生活的压力压在她的身上,再加上似乎进了更年期的原因,她现在的脾气越发地不好,更是有点管不住自己的嘴。
昨天和丈夫聊到把西院的柴火棚拆了盖房子这件事,因为钱的事情又不了了之。丈夫被叫出去打麻将,她一个人在家里守着电视看新剧,也不知道怎么脑子一抽,拿起电话就给亲戚打了个电话说借钱的事。
对,就是她昨天给苏妈妈打电话,把人气的不行。
钱没借到,话倒是说了不少,周越也是好心,想说你们家苏宇发财了,怎么不给你们买好房子,我这自己想盖个小院盖不起来,但是你们苏宇赚大钱,别说在市里买房子,就算搬去a市也没问题吧?
苏妈妈说没钱,钱都被苏宇拿去理财了,他们两口子在厂区的家属楼也住惯了,也没想过搬走。
听了这些话,周越当时就找到了优越感。
别看我没有大明星的儿子,但是家里的钱都归我管,一分的账面都不会错。养个那么出色的儿子有什么用,该孝顺不孝顺,还不如我儿子好的,昨天还省下零用钱给我买了个大西瓜回来。我说要拿全部存款来盖房子,全家也没有一个人说个不字,这才是当家做主的女主人。
正好这天晚上刷手机,刷出来一些运动员的消息。
因为家里出了个有名的运动员,所以周越也会看看这类新闻,她从来不看什么滑冰滑雪的比赛,甚至排球、跳水、乒乓球都不看,她就喜欢追剧,偶尔看看综艺节目。但她还是勉强自己了解了一下运动员这种职业。
怎么说呢,目前看来,运动员也有发财的,但是大部分也就那样儿了,好像还有退役后没工作去沿街乞讨的世界冠军呢……说起来,世界冠军也不算多稀罕。
这天新闻里又曝出来一个举重运动员退役后因为病痛没办法工作,在家里啃老十年,最终因为肥胖、心脏病等等并发症去世的消息。
网上都在议论该怎么解决运动员退役后的就业问题。
周越仔细看了这条新闻,撇了撇嘴,想着苏宇也不知道以后退役了有没有工作,赚钱的时候也不知道孝顺父母,等以后退役了说不定还不如自家儿子的发展好呢。
不是说运动员伤痛多吗?平时还要吃激素什么的,估计身子都被毁了吧?以后能不能传宗接代还不知道呢。
这样想着,周越的优越感又回来了。
没借到钱就算了,反正你们儿子也不孝顺你们,赚了钱也不给你们花,显然你们的日子也不比我们这样的家庭好多少。我家有地呢,等扩建到这里,都是钱啊!
不行,东边那半亩地一定要落实下来,否则以后就只能眼红别人拿钱了。
第二天周越去了市里一趟,结果又因为手续的问题没能办下来,对方还劝她别办了,这件事很难落实。周越不信那个邪,她打算下午去村支书家里一趟,再好好谈谈这件事。
从土地局的大厅出来,周越坐上了回家的公共汽车,汽车开过江边,这里有一栋栋新楼林立而起。那楼建的很洋气,楼宇间的距离非常的开阔,从外观看出来应该是一种跃层的建筑,而且此处风景优美,交通方便,江景房的亮点更是在大肆宣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