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真是大快人心啊!来来来。扈大哥,吴兄弟,左风左云兄弟,我正想叫人去请你们。没想到你们自己来啦。来咱们共饮一杯。”常金山哈哈大笑。
“常嫂,你也别忙了。一起坐吧。”旺财对忙碌的常嫂说道。
“对对对,把店关了吧。难得今天这么高兴。”常金山说道。
“好啊,我这就去打发伙计们回家。嘻嘻嘻。”常嫂微笑着走啦。
“扈兄,你在衙门里做事。可曾见过这位救黎民于水火的安抚使大人。”常金山问道。
“哈哈哈。当然见过,不但我见过你们也见过。”扈德仁哈哈大笑。
“我会怎么见过他老人家呢?”常金山一脸懵逼。
“常大哥,你现在应该叫他扈大人了,他现在可是府尹大人了。”旺财说道。
“噢!恭喜扈兄,贺喜扈兄。”曾金山拱手说道。“咦!等等,刚才你说我也见过安抚使大人,我一天到晚足不住户,怎么可能见到他。”
“哈哈常兄弟,你也是聪明人,怎么就想不到呢?”扈德仁,看了一眼旺财。
“你是说吴兄弟他……”常金山不可思议看着旺财,无论如何他都不敢相信。
“对,你猜对啦。”
“这……吴兄弟不吴大人,草民常金山代表广州的父老乡亲感谢吴大人,请受我一拜。”说完常金山磕头便拜。
“诶,常大哥快起来。”旺财连忙扶起常金山。
“这……是怎么回事?”这一幕却被常嫂看了个正着,一脸惊愕。
“弟妹快过来。”扈德仁说道。“正式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朝廷派来的两广安抚使吴大人,高公公极其党羽就是他们三个人杀的。哈哈哈!”
“真的吗?我们也听说了是三个人杀了高公公,那些人也真是的,说什么这三个人身高过丈,力能扛鼎,就差青面獠牙,三头六臂了,没想到……,我是不是也该下跪啊!呵呵,吴大人,民妇……。”
“民什么妇,常嫂,你这样可折煞兄弟了,记住以后不准再这样啦!一切都和以前一样。”旺财微微一笑。
“啊呀!真是没有想到,我兄弟可是堂堂安抚使,嘻嘻!看以后谁还敢欺负咱们?”常嫂笑道。
“常嫂,我们兄弟是在吹牛吗?”左云笑道。
“不不不,当然不是了,兄弟,都怪常嫂有眼不识金镶玉,来来来我敬三位兄弟,算是赔罪了。嘻嘻嘻!”常嫂也不介意,说完就端起酒杯。
“呵呵呵!常嫂我弟是给你闹着玩的,别当真,呵呵,左云快给常嫂陪罪。”左风解释道。
“嘿嘿,还是哥了解我,常嫂对不住啊!”
“没关系,没关系 ,呵呵!”
“对了,常兄弟,我们这次来可是请你出山的哦!”扈德仁说道。
“请我出山?”
“对啊!别告诉我你不愿意,难道你也要为兄像当年刘备三顾茅庐请诸葛亮一样请你才肯吗?哈哈哈!”
“是啊!常大哥,我始终都是要离开的,以后就要靠你们为广州城的老百姓做主了。”
“不不不,扈兄,吴兄弟言重了。好,就听你们的。哈哈哈!”常金山笑道。
“好!广州的大小事物就交给你们了,我们也好全力对付佛郎机人。”
几个人一直聊到深夜才各自回家。
旺财抓紧时间训练者从沈犹龙那里征调过来的两千兵勇。这些兵勇战力极差,为了减少他们在战场上的伤亡,旺财不得不耐心训练他们。
转眼两个月过去了。
话说程征带着妻儿。也不知道往哪里去。老婆的娘家也不敢回。思来想去,他只有一个目的地——苏州梅园。当他们赶到苏州的时候正好遇见吴忧刚处理了宅子,准备搬到老家虎丘吴家庄。
“程大哥,程大嫂你们好!快请进!”吴忧把他们一家三口迎进屋。
程征面露难色“一言难尽啊!吴老爷,吴夫人,吴小姐,事情是这样的……”他把事情的前因后果给他们说了一遍。
“怎么可以这样,这家伙也是昏庸,不分青红皂白,程兄弟冒着生命危险带回消息,却要被杀灭口。”吴老爷立刻立刻抱不平,对他这个姨台非常不满。
“吴老爷,正所谓伴君如伴虎,为皇上做事就得处处小心,皇上为了皇家的颜面,杀个人算什么?”程征摇头,脸上早已没有了以前的意气风发。
“话说回来,这个骆指挥使好像还不错哦!”
“我知道,他也不是善菩萨,之所以放过我,是因为吴兄弟,若不是吴兄弟这层关系,我们早就成了他刀下亡魂了。总之,我们还是很感激他”程征抚摸着儿子的头。
“没事了,程大哥,程大嫂,你们跟我们一起回虎丘吧!。”吴忧说道
“如此太感谢了!”程征感激地说道,程夫人含笑点头,这些天颠簸的日子,让她感到无助,现在好歹是有个安生的地方了。
“小弟弟多大了?”吴忧低头问道。
“哦!犬子程肃,快回答姐姐啊!”程征说道。
“六岁。”天真的程肃比划了一下。
“呵!跟璟儿一样大,这下你们可有玩伴喽!呵呵呵!”吴夫人笑道。
“对啊!过几天,二叔他们也一起还乡。”
“呃!吴小姐,这住得好好的,怎么突然想起来要搬家呢?”程征这才注意到。
“是财财哥临走的时候说的,他要我们变卖家产,遣散家仆。”吴忧说道。
“哦!吴兄弟这样做肯定有他的道理。吴小姐,你看我能做些什么吗?”
“不用啦!程大哥程大嫂你们舟车劳顿很辛苦吧?小忠子,快吩咐厨房,弄几个菜,烫壶酒。这天也见凉啦。”吴忧冲着门外喊道。
“好嘞!小姐”小忠子撒腿就跑。
“也不知道旺财那你冷不冷?”吴老爷喃喃自语。
“这小子走了有三个月了吧?”吴夫人问道。
“三个月零三天了。”吴忧脸上瞬间泛起一丝忧伤。
“忧忧放心,旺财那小子诡计多端而且勇武过人,没有问题。”吴老爷安慰着女儿。
“是啊!吴小姐,吴兄弟在京城扳到张阁老,力挫过塞巴斯德船长……,没有什么可担心的。”程征也说道。
“忧忧,没事的,啊!”吴夫人挽着女儿的手。
“我知道!”吴忧点点头。
“已经入冬了,不知道这小子知道多穿点衣服不?”吴老爷看着偶尔飘落的雪花,裹紧了一下身上的棉袄。
“爹,听旺财哥说,他去的地方不会下雪,就算是冬天也只穿一件薄衣服就过了。”吴忧说道。
“是嘛!那感情好!这人啊!年纪一大就怕冷,以后有机会我也去那儿过冬去。”吴老爷可能真的是冷怕了。
“好啊!忧忧也想去看看旺财哥说的大海。”吴忧立刻来了兴致,其实苏州离海边也就几百里地,但是那个年代,交通不便,很多人都没有见过大海。
次日,吴忧把家仆召集在一起,愿意回家的发给遣散费,愿意在苏州生活的发给田产,物业,将小梅许配给了吴情,小两口到也非常高兴,梅园半价转让,只留下了小忠子一家随行,吴老二辞官,吴氏三兄弟一起去了虎丘老家,准备回乡过新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