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王婉儿对这个东西很是抵触,她不想碰这个东西,看到这个东西就感到一阵恶心。
最后那个东西还是被挖出来了,苏瑾言猜的没错,这个东西的确是一个人,不过看起来貌似已经死了几天了,当这个东西被抬出来的时候王婉儿只看了一眼就忍不住跑到一旁吐了起来。
这是个男人的尸体。
他们挖出来了一具尸体,十分骇人,这具尸体发黑,整个身体都只剩下了皮包骨,没有丝毫的肉的那种“浮肿”,他的头完全就是一个黑色的骷髅。而他尸体挖出来的地方,也是一团黑色,还散发着一股恶臭,苏瑾言用木棍碰了一下那具干尸,被碰到的地方立马就陷下去了。两人面面相觑,再使劲一碰,那唯一的薄皮和骨头立马就出现了一个洞,从那个洞里,涌出大量的蛆虫,那些蛆虫肆无忌惮的爬上那具尸体,静谧无声的空气中只听得见蛆虫啃食尸体的微小声音。不一会儿,整具尸体便被啃食干净,只剩下骷髅头,而那些蛆虫,竟都爬进了骷髅头里。苏瑾言记得白墨说过,这是苗疆的一种蛊虫,吸食人的血肉,在人的骨子里繁殖,一旦骨头破裂,就会吃掉整具尸体,只留下头骨,然后进入头骨,这种蛊虫,只有阳光才能杀死它们。那具尸体也就会跟着灰飞烟灭。
“怎么办?这个尸体是谁埋到这里的?”王婉儿问,她实在是不忍心看那个男人的尸体了,就在刚刚她不小心瞥了一眼那个尸体,差点没把苦胆都吐出来。
“荒郊野岭的怎么可能会有尸体?”苏瑾言看着尸体,自言自语道,因为他从小就见惯了尸体,比这个还要恶心的他都见过,那个时候他才八岁。
这个尸体虽然看着有点恶心,但起码还在他能承受的范围之内。
“我怎么知道,反正我觉得这应该是我一辈子的噩梦了,呕~”尸体给王婉儿的印象太深刻了,导致那具尸体在王婉儿脑中挥之不去。
“这应该是被谋杀的。”苏瑾言仔细观察着尸体,最后得出一个结论。
他已经用某种特殊方法通知白墨了,白墨应该正在赶来的路上。
“你怎么知道?”王婉儿捂着鼻子,反正她是不想再看见这个尸体了,一想起她就……“呕~”
苏瑾言看着在一旁明明什么东西都吐不出来了,却还忍不住吐的样子,开口说道:“你要是不想看你可以把眼睛闭上。”
“我现在,脑子里全是这个尸体的样子,想起他就想吐。”王婉儿无力的扶着旁边的树,要不是没有那棵树她现在可能已经站都站不起来了。
“那就不要想了,你看你,连之前吃的东西都吐出来了?”苏瑾言于心不忍的说道。
“那我们回去吧?就当这件事情没发生过。”王婉儿缓了缓,还是很无力。
“那这个尸体什么办?”苏瑾言问。
“尸体……”王婉儿话未说完,就听见不远处有个男的叫了起来:
“杀人了!”
苏瑾言和王婉儿默默对视了一眼,脑子里同时想出三个字:什么鬼?
很快,那个人便把村民们都叫了上来,村民们围着苏瑾言和王婉儿,叽叽喳喳的都在指责着他们的不是。
“我的丈夫啊!你怎么就死了啊!你死的好惨啊!”这时一个妇人从人群中跑了出来,对着尸体就是一阵哭哭啼啼。
“大娘,你是哪位?”王婉儿神色怪异的看着这位妇人,对着尸体哭哭啼啼……她不会感到恶心吗?
“你这个小贱蹄子,是不是你杀了我丈夫!是不是你!”妇人看到王婉儿,便像一个发疯般的母狼一样扑了过来。
只是她还没有碰到王婉儿的一根汗毛,就被人一脚踹进了人群中。
王婉儿脑袋一片空白,在刚才那个女人扑过来的时候她都愣住了,她没想到那个女人会扑过来,不过幸好被苏瑾言一脚踹开了,不得不说,苏瑾言刚刚那个姿势好帅啊!
“谁踢我!哪个狗杂种踢的我?”妇人发疯般叫道。
“我踢的。”苏瑾言冷冷的说,冰冷的眼神让妇人怔了怔,竟然从心底里有些惧怕这个少年。
“怎么?有问题?”苏瑾言看着妇人,冷声问道。
“你是哪家的杂种?你知道我是谁吗?你竟然敢踢我?你不想活了吗?”妇人悄悄给自己打气,不就是个小孩而已,她有什么好怕的。
“我管你是谁,敢欺负王婉儿,就得死。”苏瑾言冷哼一声,语气冰冷,声音清凉,在场的每位都听的清清楚楚,不禁打了个寒颤,不约而同的往后退了一步。
“你还有没有王法了?光天化日之下你竟然敢杀人,你就不怕坐牢吗?”虽然心里怂的要死,但如果这个时候离开的话面子上过不去。
“呵。”苏瑾言轻笑一声,说:“我杀过很多人,也没见我坐牢啊,你可知这是为什么。”
“为,为什么。”妇人问。
“因为我杀的人都不是人!”苏瑾言忽然严肃道,“要是你们敢伤王婉儿一根汗毛,我不介意让这个村从世界上彻底消失。”
“她杀了我丈夫!难道你就这样不管吗!”妇人咆哮道。
“她一直跟我在一起的,她杀没杀人我怎么可能会不知道?”苏瑾言反问。
“我明白了。”妇人指着两人,说:“原来你们是一伙的。”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跟个泼妇似的,难怪你男人看不上你。”苏瑾言讽刺的说。
“你!”妇人被气的说不出话来,苏瑾言的确说中她的心事了,自从嫁给她男人之后,她男人就百般嫌弃她,说她这不好那不好,还说她跟个泼妇一样一点都不善解人意。
王婉儿好笑的看着苏瑾言,她还没想到苏瑾言原来会怼人,她以为苏瑾言都是用武力来说话的,今日一见,果然,跟怼她的时候差不多,不过没有这么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