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九月:“啊?”
沈谓行说干就干,低头订票:“你跟我一起过去,换个环境散散心也好。到时候我有事,你自己在酒店附近逛逛,说不定病就好了。”
叶九月试图制止他:“我需要多休息。”
“又不要你累着,而且我在旁边还能照顾着点。”沈谓行不给他拒绝的机会,一边订票一边嘀咕,“你就很麻烦你知道吧,我要看不到你我还得担心——”
卧!槽?!
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说了什么以及在想什么的沈谓行再度震惊了。
他震惊地抬头看向叶九月,久久不能回神。
叶九月并没有听清楚沈谓行最后那半句话,只听见沈谓行说自己很麻烦了,也没多想,习惯了沈谓行穿上裤子就各种挑刺的行为,一般也就是琐碎的抱怨,没什么恶意,因此叶九月压根不往心里走。
和沈谓行相处,太认真计较的话,会被气死的。叶九月悠然地想。
很久以前,沈谓行强行扣过叶九月的身份证进行身份验证(?),所以他还留着叶九月身份证号,此刻直接就给定了机票。
叶九月原本是想要拒绝的,却见沈谓行欲语还休地看了自己好半天,最终耳朵有点红地说:“但是我要去两天半才能回来啊。”
叶九月:“……”
这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忽然就这么难舍难分了?发生什么了?沈谓行他莫非真——
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很可能沈谓行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叶九月镇定地想。
但他又想,沈谓行一个成年人,出道这么多年,不至于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那么,沈谓行是什么意思?
他在,追求我?
刚刚又忽然那么关心我的未来人生规划……
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要自作多情,不要想太多,大家是炮友,走肾不走心,走心伤感情。叶九月镇定地想。
叶九月又想,爱豆果然还是很善良的,可能他也觉得我突然生病是被他诅咒出来的,所以他有股责任感,有点内疚,想要补偿我吧。
这个解释有理有据,值得信服。
叶九月说服了自己,善良地安慰沈谓行:“我没事的,我都快好了,你不用放在心上。其实感冒潜伏期很长,说不一定我在两个星期前就已经感冒了,只是没有爆发出来。”
什么乱七八糟的?沈谓行不耐烦地说:“那既然快好了,就更别多说了,跟我去。”
叶九月体谅他的内疚感,想了想,国内的机票倒也不贵,去s市当短期旅行也好,就说:“那好吧。”
当叶九月上完课,被沈谓行直接从学校领走去机场,发现沈谓行的短途飞行也要定头等舱时,暗叹有钱真好啊,但是我没人认识,可以坐经济舱啊。
回礼的价值要翻倍了。
免费的果然是最贵的,快要约不起这位炮友了。叶九月情不自禁地叹了声气。
沈谓行皱眉问:“这也累着了?就让你过了个安检。”
叶九月否认:“不是的。”
沈谓行问:“那你叹什么气?”
叶九月说:“没什么。”
“没什么就别叹气,多大的年纪啊就叹气。”沈谓行老神在在地教训他。
叶九月式万能回答:“嗯。”
“又‘嗯’——”沈谓行教训上瘾了,趁着叶九月虚弱不爱还嘴的时候想要找回上风,刚要继续,就听到身后有人说话:“哎,卫星?”
沈谓行一怔,急忙把帽子压低,把墨镜戴回去,警惕地侧脸去看。
“我去,我的声音你也听不出来?”老板b不悦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