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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幸好还没有来得及退货……”话音未落,庄子非便端着个小纸盘走回到了床前,“我切好了。”
    凌思凡低下头,发现所有水果都被切成小块,其中几块上边插着牙签。
    他刚要伸手去拿那牙签,庄子非就把盘子向后面一撤,然后有一些羞赧地说道:“思凡……让我喂你行么?”
    “……”
    “我、我想喂你……一、一点就好……”
    凌思凡叹了一口气:“好吧。”
    说完,他低下头,就在庄子非的手边,吃了一口橙子,还有一口无花果和一口仙人掌果。
    庄子非将盘子放在床头,拿起一个石榴便开始剥。他将一个个的果粒都剥下来,攒了一小把递到凌思凡唇边。
    “……”凌思凡低下脑袋去,将果粒用双唇啜起来送进嘴巴里。到了最后不太方便,他就只有伸出舌头将果粒卷上去,心里忍不住觉得自己像只猫。不过石榴酸酸甜甜,味道果然不太一样。
    当果盘渐渐能看见底时,凌思凡问庄子非道:“子非,我有一点好奇,如果我真的结婚了,你打算要怎么办呢?你想过这个问题吗?”
    “想过了。”庄子非低着头。
    “可以告诉我么?”
    “我想好了,从今以后,捡很多猫拿回家养。”
    “……哈?”
    “不、不然怎么办呢?独自过完一生,有些太寂寞了,所以我决定多养猫,和猫猫们一起过一辈子。”
    “……”
    庄子非声音闷闷的,好像回忆起了做决定时候的心情:“我想,养它十只八只……我就没有很多时间能想你了……”
    “你就不恨我吗?”
    庄子非说:“我爱你。”
    “你啊……”凌思凡的心弦一阵发颤,而后又突然想起一件事,“对了。”
    “什么?”
    凌思凡扯过他的行李箱,从里面拿出了兔子:“这是礼物……赔罪用的。”
    “谢谢……”
    “这兔子的衣服能扒下来。”凌思凡一边说,一边就动手了。他很认真地脱,没过过一会儿,兔子就被他扒光了,露出了白白的胸脯以及白白的屁股。凌思凡无意识地一下一下摸着兔子胸前的白毛,庄子非在旁边看着,脸却是渐渐全红了。
    凌思凡将兔子递给了庄子非,庄子非脸发烫,慌慌张张连忙将衣服套严了,并对凌思凡说:“睡、睡吧?你累吗?”
    “……也行。”
    ——两人洗漱完毕,凌思凡侧躺在床上,庄子非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在凌思凡的耳朵上亲了一下,然后便打算去另外一张床上睡了。
    “子非……”
    “嗯?”
    “你抱着我睡觉,行么?让我知道你在那里。”凌思凡还依然有着极大的不安。
    “好……”庄子非又亲了一下凌思凡的耳朵,便穿着带来的睡衣,轻轻地掀开了被子,从凌思凡的身后紧紧抱着他。
    庄子非满心的幸福,搂着怀里已经爱了多年的人,一会儿亲一下耳朵,一会儿吹一吹凌思凡的头发,问:“现在安心了吧?”
    “……我不知道。”
    “怎么会不知道?”
    “我会忍不住想,你真的还在爱我么?我做了非常错的事,简直难以原谅。”
    “我知道你是那样的……我没办法给你你想要的。听到你说我是最重要的,我真的是没有想到。”他还以为,还需要很长的时间,才能到现在这一步。
    凌思凡继续自顾自地说:“所以我会觉得,你说还在爱我,也许不是真的……只是你是好人,怕我会受不了,才暂时装一下。”
    “思凡……”庄子非说,“你怎么想这么多啊,你的心思也太重了。”
    “……”凌思凡何尝不知自己心思重,但他无论如何也没办法改掉。他很羡慕那些什么都不在乎的人,并且一直希望自己也能成为那样的人。
    “那……你怎么才能够相信,我高兴得要傻掉了啊?”
    “你——”凌思凡说,“你上了我。”
    “啊?!”庄子非吓了一大跳。
    “你跟我做,我就信了。”
    “思、思凡……”庄子非傻眼了,身体在一瞬间变得十分僵硬。
    “你不愿意?”
    “怎么会不愿意,但是……”太快了吧?
    凌思凡不再说话了,他拉过庄子非的手,并且按在了自己下身上。
    因为职业原因,凌思凡想做什么事,就会立即将其完成,绝不拖泥带水。在他看来,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再放开庄子非了,那么既然渴望交合,也没必要硬是等待。一天不确立那种真正合二为一的关系,他就一天无法感到两人的确是已联系在一起了。
    庄子非的手碰到凌思凡的前边,呼吸立刻变得急促。他忍不住轻轻揉捏,很快便察觉到手里面东西的变化。
    “子非……子非……”凌思凡闭着眼,一遍一遍低喃。
    “思凡……”庄子非的另一只手撑起上身,又是一下下亲凌思凡的耳朵。
    凌思凡的两腿发抖,弓着后背蜷缩在那,全都肌肉都僵硬了,快感当中带着羞耻。
    庄子非并没有着急让怀里边都人释放出来,反而克制住了速度,让凌思凡有感觉但又没到能到顶点的程度,在这样持续性的刺激下,凌思凡觉得自己要疯了。
    十分钟后,庄子非将凌思凡给翻了个身,让凌思凡仰躺在了床上。他看着凌思凡鼻梁上的汗水,还有那通红通红的脸颊,笑了,并用睡衣袖子帮他擦去了汗:“看你这样。”
    凌思凡张着嘴,双眼迷离,什么也没回应。
    庄子非低头解了凌思凡扣子,将上衣向左右两边分开,发现凌思凡的胸膛也是红的,白皙的胸膛上挺立的两点红。
    他又将凌思凡的裤子也脱了。看着日日夜夜不断想念的人此刻几乎全裸地躺在大床上,喉咙里忍不住发出“咕”的一声。
    他架起了凌思凡的两条长腿,开始吻他大腿内侧,用嘴唇轻轻摩,还有用舌头舔。
    “嗯……!”凌思凡连脚尖都绷直了,手指也猛地抓住了床单。
    “难受吗?”
    “不……”
    “那我就继续了。”说完,庄子非更深地埋下头去。因为实在是有点热,他把自己的上衣也脱了。
    “子非……子非……”凌思凡伸手去抓庄子非,却被庄子非牢牢握住了手指。
    这种感受真是奇特。人类羞于启齿的欲望,以及光明磊落的忠诚,竟然可以像这样结合在一起。
    最终那时刻到来的时候,凌思凡只觉得全身爆炸一般,放佛置身于烈火燃烧的天堂当中。
    “好……好了……”庄子非将凌思凡抱在了怀里,“我都做了这种事了,你应该有安全感了。”
    “不……”凌思凡很执拗地道,“没到最后。”
    他就是想冲到最后,完完全全确定,他们是一体的,他们不会被分开。他不含一丝轻佻的虔诚地挑逗着,心里希望对方能够回应他的这番挑逗。
    “可是……”庄子非说,“没有润滑剂呢……”
    “有。”
    “啊?”
    凌思凡偏着头不去看庄子非:“旅行箱最小的口袋里边。”
    “你……”
    “我出发前买的。”
    “……”庄子非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话才好,只得起身下床去找对方说的东西。
    他摸了一摸最小的口袋,果然发现一瓶液体,于是拧开盖子,挤了一点出来,坐在床的边沿用手焐热——他怕思凡会觉得不舒服。毕竟,沙漠国家的夜晚还是挺凉的,而白天又总是暴晒。
    凌思凡问:“在做什么?”
    “焐热。”
    “哦。”见对方不是不干他,凌思凡放松了一些。
    好了大约两三分钟,庄子非对凌思凡说:“好了。”
    “……哦。”
    “打开。”
    “……子非,”凌思凡问,“在被子里边弄好么?”
    “思凡,”庄子非说,“你终于知道不好意思了。”
    “……”
    于是,庄子非抱着凌思凡,一手在他腿间摸索,一边不断地吻凌思凡的头发、眉心、睫毛、鼻梁、嘴唇、下吧、脖颈。
    当他感觉差不多后,他轻声地问凌思凡:“我真的进去了?”
    “嗯……”
    得到许诺的庄子非,也没脱下裤子,就只是拉低了,便缓缓地压了上去。
    “……啊。”
    “疼么?”
    “还好,但是……非常奇怪。”总有一种痒的感觉,还觉得快要失去控制了。
    然而,当对方开始动作时,凌思凡便受不了了。
    液体不断淌出,一浪高过一浪,之前余韵还没下去,又被推倒新的顶峰,层层叠叠永远没有尽头似的。
    他忍不住喊了两声,被庄子非说小声点,隔壁有他两个朋友,他也不想看见对方很奇特的眼神。
    凌思凡忍不住似的弓起了背,片刻后又放松了点,接着又弹起来再摔回床上,仿佛提线木偶一般。
    他的手也抓住庄子非的胳膊,也终于知道研究时鹤生腿瘸的问题看到的文章是什么意思了。
    这种体验,实在太过惊心动魄。以前看西方的电影,两人情动时总是惊天动地的,凌思凡还觉得太假,现在才知道真的会失去自我。
    庄子非不断地亲吻着他,叫着思凡,不断地说些“我好喜欢你”之类的话,同时仿佛要将对面的人融入骨血,每一下都是探入到了灵魂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