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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刘半农
    致刘半农
    半农兄:
    今早接到大作,读过后,便大家“月旦”起来:家兄说,“形式旧,思想也平常”。我觉得——稍偏于感情的,伤感的(sentimental)一面,也不大好。是“信口雌黄,”将贵诗翁骂得“身无完肤。”得罪得罪!而且我又用顽固的物质主义,作了一首和诗,就想来破你的感情的气分。纸抄上,请“郢政。”
    四月四日 弟周作人白
    寒食这“一日,”奉和寒星诗翁《中央公园即目一首。》
    “苍天”不知几“丈高,”“翠柏”也不知几“年古。”“我身”用尽量,就知“高几何;”
    “我寿”到死时,就知“长几许。”你去“问夕阳,”他本无嘴无耳朵,自然是“黯无语。”
    * 刊一九一八年五月十五日《新青年》第四卷第五号,原为刘半农《补白》所引,题为编者所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