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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表《骆驼》
    代表《骆驼》
    日前在中华基督教《文社月刊》第七期上见到沈从文君的一篇批评,名叫《北京之文艺刊物及其作者》,其中有这样的一节:
    骆驼
    两年前,我们就听见人提起过这个名字了,由骆驼社几位骆驼组织,我所知的,只两个骆驼,就是周作人与江绍原,近来,大概他们自己也忘却了,虽然我一个人感到中国出板物缺乏时“还念到这不能出板的东西”。
    我读了不禁且感且惭,因为这样懒的骆驼还有人记念着他。现在我代表了他对于沈君及其他关心的各位表示感谢,顺便并有所报告及声明。
    第一,骆驼社里一共只有三个人,即张定璜,徐祖正,周作人是也。此外帮助我们的朋友也有好些,不过那不算是驼员之一,即如江绍原君虽然通晓“骆驼文”,却也不是其中的一只,如沈君所说,至于江君译文中的某地骆驼自然更无关系了。以上是说明我们这个原始驼群的组织,虽然此外也可以另有更大的群。
    第二,这两年前所说的《骆驼》,还没有忘却,现在不久就要出现了。出发时还在奉直再战(一九二四)之先,等走到时却已在奉直联军入京之后了,骆驼也未免有沧桑之感罢。这一本册子的印刷当然不必要两年工夫,但是迟延也自有其所以迟延的理由,可以容得辩解,不过现在也无须了吧?当四郊多叠之秋,骆驼被拉往冷口喜峰口一带,一步一步的走去走来,自然是很费日子的。总之,现在他回来了,只是这个是我所愿意报告给诸位听的。
    第三,这是关于我个人的事。《骆驼》中我所译的《左拉论》,是英国蔼理斯作的,这篇算作我的论文集《艺术与生活》的一篇,先在这上边发表。《希腊牧歌抄》与《陀螺》中的三篇是相同的,唯《陀螺》十三叶有一个很大的脱误,校正时并未发见,实在对不起读者,今据《骆驼》本补入。在第六行以下。
    “女 我不去;你以前用了好的故事骗过我了。
    “牧 请你到那边的榆树下去,你听我吹箫。
    “女 你自己听罢:凄惶的声调没有什么好听。
    “牧 啊,好姑娘,大约你也想躲避巴菲亚的怒罢。
    “女 巴菲亚去她的罢;我只要亚耳台米思和我好。
    “牧 不要说,怕她会问你,你将落在不能出的陷坑里。”
    关于《骆驼》的出版日期及内容定价等,当由北新的掌柜先生临时别行报告,现在“恕不”了。
    民国十五年七月十五日,于京师西北城。
    * 刊一九二六年七月二十六日《语丝》第八十九期,署名周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