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玿晗决定还是亲自去一趟骊市。
    远程控制的话，到时候不知道现场会出什么意外，还是亲临现场比较好一些。
    他在走之前，苏影把化验结果告诉他了。
    在牧扬的血液里并没有发现和郑显血液里一样的抗体，就连辛乐宁都没有发现。
    苏影把化验报告递给他：“牧扬的身体很好，没有病，事实证明，是你想多了。”
    张玿晗接过，听了她的话也不知该是高兴还是失望：“我要去骊市抓逃犯，云舟和韩潜去了京州市。”
    最后一句，明显是叮嘱她多注意一下，如果出了什么事就得第一时间告诉他。
    苏影：“我知道，我会多多注意她的，你抓逃犯也要注意安全啊。”
    张玿晗笑了笑：“我会的。”
    等他开车去了骊市和当地警方会合以后，去查顾长林的不在场证明的马良打电话告诉他，顾长林一直跟着考察团，并没有不见过，在白色桑塔纳出现在监控画面的时间段里，顾长林正在某所高校里考察，根本就没有时间从离淮城大老远的考察点跑回淮城来当帮凶。
    末了，马良向张队请示他需要去骊市不，张队表示：“你留守阵地，作接应。”
    接应？接应谁？接应张队他们抓姚一刀，那这也太远了吧，一个在骊市，一个在淮城，怎么接应？
    到后面马良就知道了。
    “所以你现在是在骊市咯？”初云舟说道。
    张玿晗的面早就吃完了，他拿起手机，脸一下就凑近了，顿时给了初云舟一个美颜暴击。
    “对，还遇上了回家探亲的许学霸，这家面馆就是他带我来的。”张玿晗说道。
    手机屏幕一转，出现了正低头喝茶的许学霸。
    许学霸抬头笑眯眯地和初云舟打招呼：“初顾问，最近好吗？”
    韩潜听见许嘉的声音，扔下手里的筷子，嘴里还含着肉就从自己的位置跑到初云舟身后：“嗨！许学霸。”
    初云舟对于她嘴里含着东西话还能说的清楚这一本领表示很佩服。
    “我很好。”初云舟回答道。
    许嘉也向在后面蹦着的韩潜打了声招呼。
    最后视频画面由回到张玿晗：“注意安全，不可以逞能。韩潜。”
    “哎！”韩潜连忙应道。
    “看好你初顾问。”
    韩潜作了一个敬礼的手势：“yes，sir.我一定看好初顾问，有任何情况第一时间向领导汇报！”
    初云舟忽然觉得拉着韩潜一起来是个错误。
    “所以你是张队安插在我身边的眼线，是吧？”初云舟把视频挂了以后，边说边戳韩潜的腰。
    韩潜怕痒，连忙躲开：“不是啊，初顾问，哈哈！”
    她忽然正经起来：“我永远忠于你，我的顾问大人。”
    初云舟：“……”
    空气静止了几秒。
    “中二不中二啊？！韩警官你几岁？”初云舟问的很认真。
    韩潜答的也很认真，她竖起三根手指头：“不多不多，三岁。”
    初云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服务员，结账！”
    回去的路上，韩潜可算记的自己忘记问什么了，她缠着初云舟问道：“初顾问，你还没告诉我郑淑德到底怎么了？”
    初云舟露出一个神秘莫测的笑容：“自己猜猜。”
    韩潜摊在副驾驶座上：“我哪猜得到啊，你说好要告诉我的。”
    初云舟：“对啊，我说回去再告诉你，现在我们不是在回去的路上嘛。”
    她又故意压低声音：“你猜猜，很好猜的。”
    初顾问现在的表情很欠揍。
    韩潜急的牙根痒痒，却不能拿她奈何，只得撒娇道：“初顾问！”
    “哎。”初云舟笑容满面地应道，“我在开车，不要让我分心。”
    初云舟分明是真的她好奇心重，于是就故意漏一点出来让她猜，就算是在钓鱼一样。
    初云舟看韩潜绞尽脑汁的样子，得意地笑了笑。
    哼，谁让你当张玿晗的眼线。
    一回到酒店，韩潜就急不可耐地问：“初顾问，她到底为什么会这么听你的话啊？”
    初云舟也不想再卖关子：“催眠啊。”
    韩潜的大脑有一瞬间的当机：“催、催、催眠？！”
    她回忆了一下从进郑淑德家门到她们告辞离去，这中间没有发生什么吧？初顾问没有拿一个怀表栽郑淑德眼前晃来晃去，也没有说“你现在很想睡”啊之类的话，怎么就被催眠了呢？
    初云舟把食指放在唇上：“嘘！我未经当事人同意就催眠，这不仅违反了我的医德，而且还违反了规定，别说出去啊。”
    韩潜还是疑惑：“你说催眠，那你是怎么催眠的啊？从什么是开始的？”
    初云舟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清醒催眠，什么意思？自己去查。”
    这个时候就要发挥某度的作用了，韩潜掏出手机，在搜索栏上输入了“清醒催眠”四个字，很快就有词条解释出来。
    看完以后，韩潜更懵逼了：“初顾问，我没看明白。”
    初云舟走到她身边，拿过她的手机，在浏览页面看了看，没看几行字，她就把手机屏幕关了。
    难怪越看越懵，词条解释里根本就没有清楚的解释“清醒催眠”到底是什么。
    初云舟喝了一口水，试着换一个说法：“还记得上次我和你们说过的催眠暗示吗？”
    韩潜当然记得，就是在讨论霍大威造成的连环车祸那件事嘛：“记得啊。”
    初云舟：“这就是一个清醒暗示，只不过清醒暗示不需要绕过对方意识的防卫机制，对方依然会接受你的暗示。”
    韩潜一脸懵逼。
    初云舟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自己也是蠢，和一个门外汉说这些干嘛。
    “就是我在给她下了一个暗示以后，和她沟通的过程就是催眠。”初云舟说道，“实在理解不了就算了。”
    初云舟从未像今天一样怀疑自己的语言表达能力。
    韩潜好像明白一点了：“清醒的时候还能下暗示催眠，初顾问你也太厉害了吧！那催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初云舟放下水杯：“在我和她通电话的时候，我就给她下了一个暗示，催眠从她给我们开门的时候开始。”
    韩潜兴奋起来：“是不是那三声敲门声？”
    初云舟有点意外：“不错嘛，韩潜同志，有进步。”
    韩潜收到表扬，心里美滋滋的，不过她心里还有一个疑问：“为什么要催眠她呢？”
    初云舟：“因为她的精神状态不好，很适合清醒催眠。”
    韩潜睁大了眼睛：“你怎么知道她精神状态不好的？”
    初云舟起身，在进浴室之前说：“你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