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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6章 天下大乱
    卢胖子在淮安战场上把螨清最高酋长康熙生擒的消息,就象一道惊世巨雷,一下子响彻了整个天下!
    听到这个消息,孝庄老妖婆当场晕厥过去,被救醒之后,孝庄老妖婆又痛哭出声,捶胸顿足的大骂孙子不孝,不听自己的苦口良言,生生葬送了螨清朝廷的最后一线生机,公公老公小叔子好不容易打下来的江山,注定是要被康麻子这个不孝子孙败光了。
    又如卢胖子所料,好不容易哭够了冷静下来了,孝庄老妖婆又赶紧颁布懿旨,即刻起在全国范围内停用康麻子的朱批,改用上书房的蓝批,也就是让螨清控制地里的所有官员衙门拒绝执行康麻子的圣旨,以免心狠手黑的卢胖子盗用康麻子的玉玺,把这注定要大乱的天下搅得更乱。同时孝庄老妖婆又抱着最后一线希望,接连派出两名密使分别与吴老汉奸和卢胖子联系,争取利用政治手段把不争气的孙子救回来。
    与此同时,江南周边的螨清官府与军队也因为康麻子的被擒而陷入了一片混乱,大大小小的地方官员惶惶不可终日,全都明白螨清覆灭已成定局,愚忠的组织乡勇准备武力救回康麻子,聪明的弃官而逃,更聪明的干脆一边侵吞库银,一边派出心腹向胖子军或者吴军递去降表,自愿率领治下百姓剪辫蓄发,接受大周朝廷管辖。
    螨清军队更是混乱,本就对欠粮欠饷满肚子怨气的清军士兵不是逃亡回家,就是主动向周边的胖子军和吴军投降,更有甚者干脆纠集在一起发动兵变,抢钱抢粮抢女人,拉山头聚杆子落草为寇者数不胜数,老百姓叫苦不迭,益发思念太平稳定,盼望天降救星,结束这人命贱如刍狗的烽火乱世。
    对于康麻子被卢胖子生擒,非螨清控制的军阀势力是胆战心惊,背后捅了卢胖子一刀的耿精忠尤其如此,明白卢胖子一旦腾出手来,势必会找自己新帐老帐一起算,所以耿精忠很干脆的退兵三十里,一边砍下卢胖子的心腹走狗黄焜脑袋,向卢胖子赔礼道歉,一边全力恳求与胖子军重新签订盟约,永远互不侵犯。
    还有关键时刻忘恩负义见死不救的台湾郑军,是既理亏又胆寒,明白胖子军将士必然不会忘记自己们恩将仇报的行为,郑经不得不派出与卢胖子交情不浅的陈近南出使胖子军,向卢胖子赔礼道歉,解释自己们是实力不济,所以才在胖子军被四线围攻时伸不出援手。至于卢胖子的大舅哥尚之信,干脆就是派出密使,唆使卢胖子背叛吴老汉奸拥兵自立,与重情重义的好大舅哥联手共打天下,剿灭天下群贼,平分这花花江山。
    胆战心惊之余,各大军阀包括大部分的平西王府将领难免又都是羡慕嫉妒恨,明白以卢胖子雁过拔毛、鹭鸶腿上刮肉、蚊子肚子里刮油的缺德性格,螨清朝廷这次非得被卢胖子敲竹杠敲得鬼哭狼嚎了,不知道要被卢胖子敲出多少钱粮土地交换康麻子,说不定还会逼着螨清朝廷向卢胖子称臣,早蓄反意的胖子军乘机摆脱吴老汉奸控制,直接独立!
    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的是,同时也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抓到康麻子没有几天,卢胖子竟然就把康麻子直接拉到明孝陵前,当着上百万的江南百姓剐了!不仅撵走了准备用银子钱粮给康麻子赎身的螨清使者,还把康麻子的骨头都烧成灰,又把骨灰混进粘土烧成马桶,分发给被满狗残害的江南城池,让江南百姓发泄怒火!与螨清朝廷不共戴天的态度之坚决,为汉人百姓报仇雪恨的动作迅捷,让所有人都是跌碎了眼镜,还结结实实抽了不少卑鄙小人恶意揣测的脸,树立起自己为国为民侠之大者的光辉形象!
    一时之间,打着反清扶明旗号却与螨清军队眉来眼去的耿精忠颜面无光,先打反清复明旗号又篡位自立的吴老汉奸名声扫地,就连一直被天下人视为反清复明最坚定的郑经也是万分尴尬,杀的满狗没有吴老汉奸杀得多,杀的大满狗更没有卢胖子杀的大,还有什么脸面自称反清复明的中坚力量?而家世清白又反清态度最坚决的卢胖子,在声名上也彻底压过了篡位自立的吴老汉奸,压过了偏安一隅的台湾郑经,成为全天下反清义士眼中的真英雄,大救星!
    康麻子的死讯传开,本就天下大乱的华夏大地更是乱成了一锅煮开了粥,找不到效忠对象的螨清地方官员与军队将领茫然失措,有喊投降的也有喊誓死抵抗的,各自为政;螨清朝廷手足无措,孝庄老妖婆被迫再一次垂帘听政,站出来主持大局稳定人心。
    但很可惜的是,现在的孝庄老妖婆已经是年过六旬,不仅身体精力远赶不上之前的两次垂帘听政,还已经是年老色衰勾搭不到小叔子给自己卖命——何况孝庄老妖婆的小叔子也全部死光死绝了,甚至就连顺治当年给康麻子留下的四个辅政老臣,也全都是死光死绝,朝廷里只剩下一个才干能力远不赶上鳌拜、索尼的索额图苦苦支撑,孝庄老妖婆就是有通天彻地之力,也再也支撑不起这座将倾大厦了。
    可能也是到了这个时候,孝庄老妖婆才算是真正看清楚了康麻子到底给她留下了一个怎么样的烂摊子,国库和内库加在一起存银都不到二百万两,还欠着直隶和山东的百姓两千三百万两银子的阎王债,并且还只剩下了两个月的还债期限,螨清朝廷的控制地里粮价飞涨十几倍,饿殍遍野,起义不断,民变多如牛毛,螨清朝廷却再也拿不出一支象样的军队去平息这些起义和民变,只能眼睁睁看着还债期限越来越近,民变越闹越大。
    更麻烦的是康麻子的继位人,康麻子唯一没被卢胖子坑死和没被老天爷收走的儿子只有一个,刚满四岁的胤禔,另外康麻子还有一个兄弟隆禧倒是满了十六岁了,可惜却体弱多病,懦弱无能,难当大任——有康麻子这么一个好哥哥,隆禧不懦弱无能还能活到今天?孝庄不管选那个继位都不可能扛起这个重担,稳定不住眼下的危急局面。
    所以孝庄也没了办法了,只能硬着头皮在康麻子十四年六月初四这天把胤禔推上皇位,火线就任新一任螨清最高酋长,改次年年号为乾隆,孝庄老妖婆自己则第三次挑起螨清朝廷的千钧重担,第三次坐到了螨清朝廷的实际皇位上。
    这一次的皇位没有前两次那么好坐了,就象孝庄悄悄向两个心腹苏麻喇姑和李引证哭诉的一样,“哀家这一次太难了,太难了,第一次有睿亲王,军务政务都是得力帮手,第二次有索尼,鳌拜桀骜不驯归桀骜不驯,大事上却从来不含糊,打仗也靠得住。这一次,哀家是连一个象鳌拜一样的帮手都没有了,局面却偏偏比前两次都危急,江山也比前两次都破烂,这大清朝廷的烂摊子还能维持多久,真是连哀家自己都不知道了。”
    “老祖宗请放宽心,大清江山有真神呵护,一定垮不了,一定还有转机。”与孝庄老妖婆同龄的苏麻喇姑柔声安慰,劝说道:“老祖宗请不用急,车到山前必有路,至少卢一峰狗贼并没有顺势发起北伐,我们大清朝廷还有喘息的时间。况且卢一峰狗贼野心勃勃,早有不臣之心,这一次他抓到了皇上,不向吴三桂老贼请旨就直接害了皇上,吴三桂老贼肯定万分不满,这两个贼头迟早要刀兵相见。”
    劝到这,苏麻喇姑顿了一顿,又补充道:“只要这两个最危险的逆贼打起来,其他的逆贼也肯定会乘乱取事,自相残杀,我们大清朝廷只要喘过了这口气,撑过了这一个难关,就一定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苏麻喇姑的话提醒了孝庄老妖婆,孝庄老妖婆赶紧擦去眼泪问道:“李引证,哀家让你派去和吴三桂老贼联系的使者,有回音了吗?”
    “回老祖宗,还没有。”李引证恭敬答道:“或许是因为战乱阻隔了道路,消息传递缓慢,所以还没有回音,请老祖宗安心等待,算起来,消息也该回来了。”
    “今天已经是六月初六了,都快一个月了,再怎么道路阻隔,成与不成也该有回音了吧?”孝庄老妖婆心生狐疑,忙又问道:“那么我们的细作有没有确认,吴三桂老贼从西安移驾武昌,现在走到那里了?”
    “这个……。”替孝庄老妖婆负责情报事务的李引证面露难色,半晌才答道:“老祖宗恕罪,奴才不知道,下面的奴才也没有摸清楚吴三桂老贼现在到底在什么地方。”
    “怎么可能?”孝庄老妖婆惊呼起来,“吴三桂老贼已经登基称帝,出入都用銮驾,你们怎么连他在什么地方都查不到?”
    “奴才该死,确实查不到。”李引证无可奈何的跪下请罪,垂头丧气的说道:“下面的奴才们,最后一次确认吴三桂老贼的位置是在常德,时间也是五月十六,再然后到现在快两个月了,奴才就再没有收到过一次吴三桂老贼动向的消息。但奴才窃以为,吴三桂老贼不可能在远离战场的常德长驻,怀疑他很可能已经悄悄离开了常德。”
    “那么吴三桂老贼的军队,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常动静?”孝庄站起身来喝问道:“尤其是武昌方面,有没有军队和船队大规模集结的迹象?”
    “没有。”李引证老实答道:“这点倒是可以绝对肯定,第一是我们的细作并没有发现吴狗军队在武昌集结,第二我们的内线林兴珠是吴狗水师副帅,他和吴狗杜辉率领的吴狗洞庭湖水师,始终都驻扎在洞庭湖内,并没有被调往武昌听用。”
    “奇怪,吴三桂老贼为什么要按兵不动呢?”孝庄老妖婆盘算起来,“按理来说,卢一峰狗贼已经歼灭了我们大清的西线主力,吴三桂老贼应该立即出兵顺江而下,到江南摘桃子和坐收江南财富重地的,为什么他至今没有动静?现在只要他挥师东下,和卢一峰狗贼联成一片,天下就基本上他的了啊?他为什么要错失这样的良机?”
    “难道……。”盘算到这里,孝庄老妖婆忽然打了一个寒战,脱口说道:“难道哀家和皇上,还有卢一峰狗贼,都被吴三桂老贼给耍了?吴三桂老贼其实早已病逝,只是密不发丧,用替身诓瞒世人,促使我们大清与卢一峰狗贼自相残杀,给他的继位人争取时间?也让他的继位人坐收渔利?”
    “吴三桂老贼已经死了?”苏麻喇姑和李引证同时惊呼起来。
    “对,只有这个可能!”孝庄老妖婆用力点头,咬牙说道:“因为吴三桂老贼已经死了,吴狗内部争权夺利,陷入内乱,所以才坐失这个千载难逢的大好机会!因为吴三桂老贼已经死了,所以他才故意册封形同叛逆的卢一峰狗贼为王,假意安抚,其实是诱使我们大清全力围剿他最危险的打手卢一峰狗贼,转移我们的注意力,他的内部乘机消弭隐患,顺利过渡兵权政权!”
    “如果真是这样,我们大清岂不是错过了反败为胜的绝好机会了?”苏麻喇姑又惊呼起来。
    孝庄老妖婆沉默,半晌才点了点头,低声说道:“很可能是这样,我们大清已经错过了最后一个反败为胜的机会了,如果哀家和皇上能早些发现这点,没把主力投入江南战场,那我们就还有翻盘的希望,但现在,什么都完了,唯一能受益了,只能是那个发了疯一样不顾自身利益歼灭我们大清主力的卢一峰狗贼了。”
    苏麻喇姑和李引证仔细一想也是,现在螨清朝廷已经被卢胖子和康胖子联手玩废了,吴老汉奸死了,继位人不管是谁,都不可能有吴老汉奸那样的向心力,更没办法降服拥兵自重的卢胖子,如果吴三桂军再因为权力过渡出现内乱,那么最有可能坐收渔利的,反倒可能是那个阴险狡诈又手握重兵还钱粮丰足的卢胖子了。
    “难道这爱新觉罗家的天下,最终竟然要落入那个落第秀才的手里?”孝庄老妖婆苦笑,忽然有一种荒谬绝伦感觉,七年多前,孝庄老妖婆就是在这养心殿里第一次见到的卢胖子,当时卢胖子的嘴简直就象是抹了蜜一样,满嘴的忠孝仁义,一脸的憨厚老实,把自己的如电神目都瞒了过去,想不到才短短七年多时间过去,那个满嘴仁义道德的落第秀才,竟然已经变成了自己爱新觉罗家族江山的最大竞争者,同时还是最危险的竞争者。
    苦笑着摇了摇头,孝庄老妖婆稍一思索,命令道:“苏麻喇姑,替哀家拟懿旨,诏令黄河以南的所有文武官员,只许向大周朝廷投降,不许向卢一峰狗贼投降!向大周朝廷投降者,在黄河以北的家眷亲族一律不与追究,父母妻儿在京城者,按照他们的品级发与禄米养家。向卢一峰狗贼投降者,无论是谁,父母妻儿一律诛杀,绝不赦免!还有,再下一道懿旨,明天就把彰泰与珠满的全家押赴法场斩首,一个不留。”
    “老祖宗,你想和吴狗联手,为皇上报仇?”苏麻喇姑试探着问道。
    “不错。”孝庄老妖婆点头,又平静说道:“明天把新任内阁大学士马齐叫来,哀家要让他携带国礼国书再赴西南,向吴世藩称臣道贺,请求与吴世藩结盟,联手剿灭卢一峰狗贼,他铲除居心叵测的反叛臣子,哀家为孙子报仇!只要吴世藩答应,什么条件都可以商量。”
    “吴世藩年幼,就算继位,军政大权也势必掌握在权臣手中。”苏麻喇姑沉吟说道:“但不管那一个权臣掌权,手握重兵又坐拥江南钱粮之地的卢一峰狗贼,都势必是他的眼中钉和肉中刺,非得除之而后快,是很有可能答应我们的诚恳请求。但是……。”
    苏麻喇姑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说道:“但是老祖宗,吴三桂老贼病逝只是我们的猜测,万一吴三桂老贼并没有病死,或者只是暂时病重,那我们这么做,等于就是把整个黄河以南送给吴三桂老贼了啊?”
    “我们还保得住黄河以南吗?”孝庄老妖婆苦笑,又悠悠说道:“先不说吴三桂老贼不可能没死,就算他真的没死,白白便宜他也没关系,吴三桂老贼起码为我们大清立过大功,心肠也还算可以,从来没屠过城,把江山送给他,我们爱新觉罗家还能有一线生机。但是如果把江山送给了那个卢一峰狗贼,那个吃着我们大清禄米却从来没给我们大清做过一件好事的卢一峰狗贼,那我们爱新觉罗家,我们满人,就肯定要被灭族了。”
    苏麻喇姑不再说话,老实下去提笔拟旨,孝庄却又把目光转向了殿外,看着黑黝黝的南面天空,口中轻轻喃喃,“吴世藩,你也不可能是卢一峰狗贼的对手,哀家不求你能杀掉卢一峰狗贼,哀家只希望你能拖住他,给哀家争取一点时间,给大清争取一点时间,最后一点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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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北京城里的愁云惨雾不同,同一时间的南京城中,却是张灯结彩鼓乐齐天,原因很可笑,六月六是江南地区很重视的天贶节,同时也叫晒书节,读书人在六月初六这天将所藏的书籍、字画摊在太阳下晒,在文化气氛极其浓烈的江南水乡自然十分重要。所以非常注意笼络江南士绅学子的卢胖子也不敢怠慢,掏腰包搞了一个庆典,与江南的文人士子一起晒书,共镶盛举,还下令今夜不闭城门,金吾不禁,让南京城外的读书人可以随意进城参与庆贺,变着法子的讨好这些地主士绅。
    也是托了卢胖子这道命令的福,一个披头散发又衣衫褴褛的中年乞丐才得以跌跌撞撞的冲进南京城门,还逢人就打听卢胖子的住宅所在,当从一个书生口中得知重视文人的卢大将军正在南京夫子庙与江南共庆晒书节后,那中年乞丐又赶紧问清楚道路,然后又随着文人士子的人流,连滚带爬的寻到了夫子庙,也很快找到了卢胖子的所在。
    看到卢胖子坐在明远楼上陪着一大帮文人士子吟诗作赋,抄袭后人诗词来吓唬这个时代的文人学子,那中年乞丐终于松了口气,赶紧推开就往贡院里闯,到了门口却被卢胖子的亲兵拦住,喝问他的来意,那中年乞丐则勃然大怒,吼道:“叫肖二郎、刘真、刘旭和沈欣来见我,老子跟着大将军的时候,还没有你们!”
    中年乞丐的口气如此之大,卢胖子的亲兵也不敢怠慢,赶紧叫来卢胖子的老走狗刘真,刘真到来一看,发现这中年乞丐虽然蓬头垢面,脚上连鞋都没有了尽是血口,却还真有些面熟,再仔细一看时,刘真顿时惊叫起来,“李雄飞!李将军!你怎么来了?”
    “不要问,带我去见大将军。”李雄飞身体摇摇欲坠,随时都有可能倒下,刘真不敢怠慢,赶紧搀起这个胖子军最倒霉的将领往里走——确实是最倒霉的胖子军大将,当年被卢胖子留守九江,胖子军千里奔袭南京城得手,李雄飞一点光没能沾到,还因此吃了不少瓜落。
    不一刻,李雄飞被刘真搀上明远楼,看到正被一大堆士绅学子围着拍马屁的卢胖子,李雄飞扑通一声双膝跪下,含泪大喊道:“大将军,末将李雄飞,拜见大将军!”
    “李雄飞?李兄弟?你怎么来了?”卢胖子也认出了李雄飞,赶紧冲上来搀扶李雄飞,无比惊讶的问道:“李兄弟,你怎么变成了这副模样?”
    “大将军,出大事了!”李雄飞嚎啕大哭起来,大哭着说道:“王爷病故,遗旨秘不发丧,汪士荣和方学诗护送王爷的灵柩秘密返回云南,末将和二王子被骗回了昆明才知道真相!后来我们返回武昌时,郭壮图派走狗缐緎假传圣旨,绞死了二王子!还有二王子的儿子吴世珺和吴世珵,也同时遭了郭壮图狗贼的毒手!末将是靠亲兵死战才逃出了贵州,一路隐姓埋名,躲避郭壮图的追杀,好不容易才来到这南京向你报信啊!”
    “啊——!”卢胖子杀猪一样的惨叫了一声,又扑通一下冲着西南方向跪倒,撕心裂肺的哭喊起来,“祖父——!叔父——!我的亲人!我的知遇恩人啊……!”
    话还没有喊完,卢胖子已经一翻身昏了过去,明远楼上也顿时一片大乱,姚启圣和王少伯等心腹走狗也赶紧扑了上去搀起卢胖子,一边高喊朱神医过来救人,一边心里嘀咕,“东家如果不是装晕,那么就肯定是乐晕的,这一次,连和郭壮图开战的借口都有了。”
    注:一个忘记了很久了的注解,吴世藩的名字其实准确来写是吴世璠,只是‘璠’这个鬼字实在难打,所以就将错就错一直打成吴世藩了。还有,郭壮图派缐緎假传吴世藩旨意,缢死吴应麒、吴世珺和吴世珵于贵州镇远为史实,当时还是在吴军控制的湖南基本失守的情况下。(未完待续。如果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