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并不是他此时高兴的重点,重点是他自觉以如今法力的充沛程度,开启那处空间,应该有着极大的把握才对。
离早饭时间还有一阵子,宋言翻起身子,开始调息起来。
……
长老殿是大长老的办公之处,也是宋家长老们召开宗族会议的地方。
近两日,宋家的七位长老大半时间都在殿中商议要事,时不时会有家族子弟进出其中。
他们有些是向长老们通禀最新的情报,有些则是被长老们传至此处,分派各种临时任务。
此时,长老殿殿门之外,宋言正在石阶上盘膝打坐着,时而向紧闭的殿门看上一眼。
宋家长老们正在殿中,宋言甚至听到了里面传出的忽高忽低的争执之声,可那位二长老却像是把自己给忘记了,一直没有传唤他的意思。
宋言一吃过早饭,就来到此处,已经等了将近一个时辰的时间。
刚刚在饭堂中,宋言见到了小樱和宋显,十来天不见,宋言倒是有些想他们了。
见到宋言竟进阶至七层修为,并听闻宋言服用了灵跃丹后,两人的反应也有些不同。
宋显很好奇宋言如何攒下一百灵石的,怀疑宋言一定是偷看了什么关于如何攒灵石的攻略书籍,埋怨没有推荐给他看。最后还分析着各种论据,阐述了其观点:就是如果有一百灵石的话,还是要买一件中阶法器收益最大。
小樱则认为宋言大概是疯了,替他大为惋惜,说宋言等于是在杀鸡取卵,痛骂其鼠目寸光,并且表示要等到宋言炼气十层时看他的笑话。
宋言对两位关注的重点大感无奈,确定了两人的眼睛是喘气儿使的。
明明自己已经进阶为七层修士了,这才是重点好不好,真是太不识货了。
对此,宋言自然不想解释为何急着服用灵跃丹,只能故作高深的笑笑,在两人面前表现出一副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的样子。
宋言想到刚刚两人看向自己的表情时,不禁还是笑了笑。
就在这时,大殿的殿门忽然一开,一位执事子弟从中走了出来,向宋言做了个让其进去的手势。
宋言立即起身,又整理了一下衣冠,这才迈步进入。
大殿的主座之上,正襟危坐着一位须发皆已花白的老者,但从五官上却看不出老态之感,其庄重得体,一副稳如泰山的样子,眼神中透出一丝威严,显得精神奕奕,此人正是宋家的大长老。
大殿的东西两侧,则依照座次,坐着其它神情各异的六位长老。
二长老仍旧是笑意满面,仿佛宋言从昨日离开外事处,他便一直笑到现在。
那三长老面沉似水,明显可以看出有几分不快之色,原本惨白的面容此时变得铁青。
而四长老便是那位宋玄虎的父亲,此人同样是一位生的肩宽背厚的壮汉,其掌管着宋家的内事处,此时像是余怒未消,脸色发红。
难道之前殿中的争论之声就是从这两人口中发出?宋言不禁如此猜测着。
而这五长老和六长老倒是宋言不常见到的,相比其它长老,这两人在宋家的职务只是不算显要而已,一位是个风雅的中年儒生,另一位则是端庄艳丽的少妇。
以及那位教授过宋言法术的七长老,此时这三人则都眉头微皱,表情稍显凝重。
宋言感觉大殿的空气里飘荡着一丝紧张气氛,又被七位修为远高于自己的筑基修士一齐看着,光是这份压迫感,便让他呼吸都有些困难,其立即将法力运行周身一圈,这才让这份压迫感减缓几分。
“宋言,将你昨日对我所说,再向众位长老述说一遍!”
宋言刚一走到大殿中心处,二长老便沉声说道。
“是!十几日前,晚辈接取了一个上京的世俗任务……”
宋言先是向在座的各位长老抱拳行礼,然后便一字一句的述说起来。
宋言说到最后时,又稍加补充了一句:
“晚辈觉得此事有些可疑之处……”
宋言本想说出那血斧帮帮主在古庙中的异常表现,并怀疑暗中有人监视的事情说出来,但还没说完,只觉得眼中一阵刺痛,虽疼的并不厉害,但足以让他停下话语。
宋言立即感觉到来自二长老那阴寒的目光,其刚刚使用了某种瞳术,不过马上又若无其事的收敛起来,像是在警告自己。
只是此时其它长老都将目光落在了宋言身上,并没有人注意到二长老的眼睛。
“到底有何可疑之处?”
一旁的四长老有些不耐的问道。
“没什么,晚辈不该胡乱猜测的,只是觉得那血斧帮帮主的身份有些可疑罢了。”
宋言心中一惊,只好改口说道。
“嗯,你可以下去了!”
不等其它长老再问什么,二长老便出言逐退了宋言。
宋言本也不愿在此多留,口中称是的转身离开大殿。
“刚刚那两颗花苞雷,我已经给诸位传看过了,确属陆家之物,那上京中发生的事,诸位也详细听过了,如此的话,在下便可以得出结论,此事同样证明了陆家用心险恶,在上京也同时在向我宋家出手啊。”
宋言刚一离开,二长老便悠悠说道。
“我还是那句话,没有结丹期修士坐镇的陆家,哪来的胆子竟敢招惹我宋家,难道这陆家是发疯了不成?此事一定是哪里不对,应该多花些时间查查,需从长计议!”
四长老显然不太同意,朗声开口说道。
“真不知你哪来的自信,还不敢招惹我们宋家!难道此时我们宋家的情况就好上多少吗?家主几年前因重伤而闭关不出,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你怎知这陆家不是想趁此机对我宋家有所图谋?前几日陆家五长老亲自劫我宋家货物,如今在上京也在搞小动作,难道这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三长老冷哼一声,立即略带几分嘲讽的说道。
两人一向针锋相对,一人说左,另一人就偏要说右,在场众长老对此也早已经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