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言清清嗓子,微微笑了笑,表面上装作之前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若无其事的说道:
“没问题,我本来就答应过,事情办完就送师妹一程的,刚刚闹出的动静实在是不小,而且之前击杀白子渊也已经在此停留了太长的时间,很可能会引来什么麻烦的,等收拾完战场,我们就尽快离开这里吧!”
上官素素轻轻点了点头,便闪在一旁,默不作声起来。
而小七则是十分干脆的朝着脚下的缠着童蓝尸体的粉红色绫带一个点指,绫带一松,缩成尺许长短,直接缠在了自己裸露的脚踝之上。
然后她目光闪动的朝着自己的玉足仔细打量几眼,明眸之中浮现出欣喜之色,然后扭头对宋言说道:
“主人,我看这件法器大概也不适合你一个大男人,不如干脆送给小七如何?您应该不会心疼吧?”
“有什么好心疼的,我自然是不会跟你争一条纱巾的!拿去便是,哪来的这么多废话!”
宋言没好气的撇了小七一眼,故作大方的说道。接着屈指将一个火球弹在童蓝的尸体上,然后麻利的收起两套阵旗。
好歹也是一件极品法器,说不心疼那是假的。但宋言转念一想,自己如果真将这条粉红纱巾耍起来的话……那画面简直是美到让他不敢去想,怎么琢磨都确实是过于娘炮。而且小七本身就是自己的灵宠,送她跟送自己又有什么区别,这么一想,他自然也就不再那么心疼了。
一切收拾妥当后,宋言则是迫不及待的抛出飞灵骨舟,直接一步踏了上去,然后招呼两人也一起上来。
小七直接化身为金足噬灵雀,飞到了宋言肩头,那条粉红色绫带却是如同一根粉绳一样,系在了其纤细金足之上。
上官素素望了一眼飞灵骨舟,神色不禁有些微变。
虽然宋言最初出现的时候就是驾着这艘飞舟,但此刻仍有些不太确定的问道:
“宋师兄,在此险地,高空飞遁真的没事吗?”
也不等宋言说什么,其肩头的小七却是冷哼一声,傲气十足的回答道:
“能有什么事?你刚刚不是也看到了,连童蓝都已经被我们除掉了,而我们下一个目标就是那个叫离什么的家伙,这里还有什么存在可以真正威胁到我们?你不要耽误我们的时间,要上来就动作快点!”
“小七,低调一点!你先休息一下,呆会儿跟我换班驱使飞舟!”
宋言倒是没有直接说出来,只是用神念将自己的这个意思传达了过去。
小七没有接口什么,她将毛茸茸的小脑袋一歪,便把眼睛直接闭上了。
宋言暗自摇了摇头,这小七倒是对上官素素始终都有些不善的意思,大概还在为之前自己没有将她除掉而感到耿耿于怀,一直拿此女当成一个隐患吧。
宋言不在意的笑了笑,冲上官素素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上官素素又看了看这艘空间不算太大的狭长飞舟,一脸娇羞之色的飞身跃了上去,并小心翼翼的盘坐在舟尾处。
宋言这才脚下法力一催,飞灵骨舟遁速全开之下,伴随着一阵破空之声,直奔之前到过的那处阳尘草聚集之地飞驰而去。
……
密境外,巨大蓝色法阵之内。
就在刚刚宋言与小七共同除掉童蓝的一刻,悬浮在卢秋子面前最显眼位置的那块玉牌,便是突然发出一个清脆的破裂之声,直接碎成数块。这不禁让他双目发直,半晌都没能反应过来,似乎是完全接受不了的样子。
其它三派长老也同一时间的齐齐看了过来,他们在此地守了十天之久,自然很清楚这块玉牌到底是属于哪名弟子的,也都面现一丝惊容。
“怎么会这样?”
卢秋子喃喃说道,然后他扭头与脸色同样有些发青的刘师祖对视一眼。
刚刚四名化青门顶尖弟子几乎在同一时间全部陨落身亡,便已经引得在场众人的一片哗然。然而没想到仅仅时隔一个多时辰,这位烛炎门排名第一的弟子,竟也相继丧命在密境之内。
顶尖弟子虽说也有可能陨落在密境之中,但通常机率并不算太大,而一下子接连有五名顶尖弟子全都毙命的情况,自然是更加罕见,实在是让人感到这绝非只是一个巧合而已。
两人对视过后,又不约而同的看了看身旁的冷谨焱,面色稍显难看。
在两人看来,在这四派弟子中,有此种能力的,大概也只有悬剑门的那位天才弟子了。
冷谨焱却是眉头微皱道:
“绝不可能是离寻做的!即便是他也没有能力同时对抗五名顶尖弟子!我猜他们没准是不幸的遇到了兽潮袭击吧?往届倒是也曾发生过此种特殊的情况!”
“唉,想来冷道友猜测得大半差不多,其实童蓝那丫头的真正实力并不在离寻之下!真是太可惜了!试炼刚开始第三天的时候,我就预感到本门开局不利了,只是没想到,竟会不利到这种程度!”
卢秋子苦叹一声,大为惋惜的说道。
黄牧却是摇了摇头,嘿嘿一笑的说道:
“卢道友这话可是要把某人给活活气死啦!如果贵门也算是开局不利的话,那这仅仅是十天刚过,就已经折损过半的这个门派,嘿嘿……岂不是没脸在这里继续呆下去了?”
此时他面前共悬浮着十四、五枚玉牌,竟是与悬剑门的情况旗鼓相当,这也是其大为得意的资本。而最惨的则是化青门,仅剩下十块玉牌,其一番阴阳怪气的话,明显也是在说给刘师祖听的。
而刘师祖则是不温不火的说道:
“哼!高兴的太早了吧?还有三分之二的时间,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只有天知道!刘某可不相信把人品提前败光的家伙,能交到什么好运,只怕是现在笑得欢,到最后就一定会物极必反、乐极生悲的!”
虽然刘师祖表面上看不出什么,而且还一副嘴不饶人的样子,但心中却是别提有多郁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