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纷纷起哄。
“青梅竹马怎么啦?青梅竹马就能天天虐狗每天撒狗粮啦?不服!坚决不服!”
“要颜值没颜值,要身值没身值,咱不服!”
“对,咱不服!”
“不服砸场!”
碗筷敲的嘣嘣拍,笑骂着一副要砸的模样。
秋卯忙出来劝:“诶诶可不能砸,好歹同僚一场,砸场子像什么话不是?来来有事好商量,有事好商量。”
吴用没好气瞪他眼,你就装!装什么大尾巴狼,今儿这事保准是你的主意!
秋卯扬眉,给他记知道就好的眼神。
“人家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我们也不能怪他不是?这投胎是个技术活,谁让我们技不如人呢?”
吴用抹把脸,笑骂道:“别叽歪,想怎么样直说吧。”
“爽快!勇气可嘉!”秋卯冲他竖拇指,冲后面招手:“来呀,上酒!”
“来咧~让让让,酒来了!”
张四王三拎着酒壶上来,白七摆上瓷碗,碗到不大就是平常吃饭用的碗,一字排开共六个。倒上酒,秋卯示意:“六六大顺!够吉利吧?”
“也不全要你喝,过关了,找人代你喝,没过关,就新郞官你自己喝了。至于这洞房花烛是软还是硬,就看新郞官你自己了。”
荤话立时引得满堂大笑,当即有人喊道:“新郞官是想软还是硬呀?”
别人接话:“你这不是废话,洞房花烛当然是要硬啦!你软个试试,新娘子准把你轰出来!”
一众乐的不轻,秋卯抬手示意安静,道:“这软还是硬咱就不知道了,不过咱们可以看看新郎官腰力好不好!”
罗一端着碗水,冲吴用笑的不怀好意。
“请吧新郞官。”秋卯示意地面:“五十个俯卧撑不算为难吧?”
吴用只得撸起袖子伏身,赵十一拎来两块砖压其腰上,罗一把水放砖上。
“五十个俯卧撑做完水不能漏一滴,来,我们给新郎官计数!”
“一、二、三、............四十八,四十八点五,四十八点七,四十九,四十九点五...五十!”所有观众跟着耍赖,吴用都被整的没脾气了。
罗一把水端开,秋卯探头,狭促道:“没漏,看来新郞官的腰力是经得住考验的!”
所有人都要乐疯,徐长霖笑的直抽:“这是哪个出的馊主意?”
薛湛眨眨眼:“这才哪跟哪,好戏还在后头呢。”这种小场面比得上现代整人法子?不管度娘谷哥,随便一搜保准大开眼界,节操算什么?三观都能给团吧团吧揉碎了。
“这一关新郞赢了,说话吧,想要谁喝。”
吴用拍干净手:“就你吧。”
秋卯一噎:“做男人要有胸襟,报复心重是要不得的!”
“我就报复心重,怎么招吧!”反正破罐子破摔,能拉一个是一个。
罗一憋住笑把酒端上来,赵十一擒住其手往后一架,两人合力把这碗酒给秋卯灌了下去。
起码三两往上走的高浓度白酒,一口往下闷的感觉谁试谁知道,那酸爽!
秋卯抚着胸膛顺气,指着罗一赵十一:“你们俩给我等着!”
“别怪我,”
“怪他。”
两人默契十足,直指吴用。
吴用耸肩,反正事情已经这样了,倒一个算一倒,倒俩他就赚了。
“第二关,咱们看看新郞官下盘的腿力怎么样。来,上道具!”
一根绳子送上来,中间打个记号,一人抓一头,看谁的力气大,俗称拨河。
这一关罗一赵十一齐上阵,吴用那边只有一个,当即有个锦衣卫主动走出来。
“我来。”
吴用冲他谢过,结果半途被坑了一把才知道什么都是套路呀!
锦衣卫憋住笑,歉意道:“抱歉吴百户,刚才手滑。”
“.......”信你我就傻!吴用大写的生无可恋把一众逗疯了都。
碗筷桌子敲的坪坪响,整个院子乐的屋顶都要掀了。
“喝!”
“喝!”
“喝!”
随着喝彩声,吴用端起碗仰头一口闷,喝完倒悬碗示意一滴不剩。
“好酒量!”
吴用的豪爽赢得满堂喝彩,个个抚掌叫好,吴用放下碗,秋卯示意安静:“第三关!”
新房从里打开,三个娇俏女孩扶着盖大红头巾的新娘子出来,两个穿粉红青嫩绿的女子上前一步,婷婷玉立婀娜多姿,端的是春花秋月各有千秋。
晓菊淡淡一笑,曲膝微微施礼道:“这第三关第四关就是我跟柳色。”
晓菊是常氏身边的大丫环,柳色则是白雅身边的,另一个冬葵是薛澜身边的大丫环,三人与夏翠都是薛湛收养的孤女,一身武功皆是不凡,与吴用罗一一等也都是认识的。
吴用头疼。
罗一赵十一憋笑憋的肩膀直抖,给他个自求多福的表情纷纷退后一步。
柳色一笑腰间轻抚,一条长鞭缠在手上挥手间啪的一声空响,晓菊手一抖一根九节鞭转眼便横在身前。两人同时出动,柳色的长鞭先到,晓菊的九节鞭随后跟上,来势汹汹几乎封死了吴用的上盘及下盘。
看着的人无不倒吸凉气。
两个婷婷玉立婀娜多姿的俏女郞转眼就变成女罗刹,一众表示这反差一点都不萌!
徐长霖诧异转首:“这就是侯府的婢女?”
纪纲在捉拿钦犯时也碰见过江湖侠女,武功奇高的少,大多花拳绣脚,就他的眼力看来这两个绝对归于中间偏上那一例。“世子好手段。”
“一般一般,江湖第三。”薛湛笑着回拱手。
柳色晓菊攻守有度,吴用赤手空拳,在啪啪鞭影的围攻下只得左右躲闪。
罗一笑喊:“你行不行呀?还想不想洞房啦?”
吴用抽空回骂句:“你行你来呀!”说着身形一闪,柳色的鞭子抽空,啪一声茶碗碎了一桌子。
被茶水殃及池鱼的人跳开,骂了句:“卧操!好凶!”
同伴回头瞪他眼:“没出息!”
“这么凶的女人你们见过?”
同伴立时闭嘴了。
盏茶功夫后柳色晓菊收回鞭子,皆是嫣然一笑。
吴用摸摸发凉后颈,糟心的不是老婆厉害,而是她还有三个同样厉害的姐妹,这才是最糟心的。
“第三局第四局算不算新郞赢了?”秋卯喊话,立有人附合。
“算!”
“谁喝?”
吴用笑指罗一赵十一,俩人也不推脱,拿着碗一倒仰头就喝了,喝完倒悬空碗。
一众抚掌大笑:“好!”
第五关秋卯提议文斗,三个物迷猜对两个就算赢,可惜吴用在这方面从来不开窍,死活只猜对一个,最后只得认栽喝酒。
冬葵上前场声:“等等,这一碗新娘子代新郞喝!”
柳色上前端回酒,夏翠在晓菊的服伺下掀起大红盖头一角,引颈喝完,身形晃都不晃倒悬空碗示意一滴不剩。
所有人抚掌叫好:“好!”
“新娘子好酒量!”
“如此酒量,当真女中豪杰!”
秋卯示意大家安静,笑道:“这最后一关弄个不一样的,让新郞官唱个曲乐呵乐呵怎么样?唱的好咱给他彭掌,唱的不好咱就让他喝酒,如何?”
“好!”
唱歌真是吴用短板,当即伸手:“我要请外援!”
“准不准?”
“准!”
一众乐的哈哈大笑,吴用当即求到里头看戏那桌:“求主子救场!”
薛湛一本正经:“你知道我的出场费很贵的不?”
吴用傻眼。
“拿你三年的私房钱来换。”
纪纲都忍不住笑出声,徐长霖笑的拍桌子,指着薛湛:“有你这么当主子的吗?连属下一点私房钱都掂记?”
薛湛一脸夸张哀叹道:“长霖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蚊子腿也是肉,补一点是一点。”
朱麒麟都被逗以拳抵唇,从其眼角弧来看估计也是笑的不轻。
吴用生无可恋脸:“...主子高兴就好。”
薛湛端起酒杯起身,走到院外,扫眼四周,眼里弯出笑意,扬声一曲高歌。
快马踏破清秋 与我烫一壶烈酒入喉
旌旗飒飒似龙吟战气盘旋久
落日斜映古道你遥望这三界烽火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