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阁的加入,使得整个战场的局势在突然之间被打开了一个缺口。萧孤真等人趁着这样的机会,可谓是奋力冲战,但是白云阁毕竟只是白云阁,面对竹剑堂这样的专业杀手团队,他们她们的作用也仅仅只是撕开了一个缺口而已。
竹剑堂也不愧是当年从苏止明手中传下来的绝世组织,再在被白云阁打开了缺口之后他们迅速的反应过来,并且是利用周围的地势,再一次的组织自己的战斗阵型。仅仅只是片刻的功夫,这边好不容易趁着白云阁创造出来的机会才冲进街道里的一众江湖高手们,再一次的陷入了被竹剑堂屠杀的恶劣战场中,。
“萧谷主,这样的形式可不太好啊!“有人能已经大喊道,毕竟如果从竹剑堂的手中冲不过去的,这一场偷袭可就算是虎头蛇尾了啊。
而事实上这一场偷袭已经陷入了疲态。在谷口的战场上,虽然是有着小道士常道言以及段小青的青丝刀压阵,但是他们毕竟是面对着两千多号的敌人啊。而且为了保险起见沙天业已经从谷中的其他关键位置处再一次的抽调出来了近一千多号人马,准备一举解决掉谷口的焦灼战况,然后反身再处理萧孤真这里的一小股敌人。
小道士与段小青的神勇在战场上已经不如之前毕竟小道士的大剑挥舞也是需要力气的啊。而且段小青这边的青丝刀,更是对内力方面要求极高的。他们能坚持到现在,已经是实属不易了。
面对着这样的情况申五行也不得不出手了,申五行一出手,沙天业这边另一位穿着斗篷的神秘人也是瞬间跳入到了战场上,与申五行展开了大战。
申五行的无心剑法也是当世的快剑之一,一旦施展开来再这样的战场上也是所向披靡的。但是沙天业这边的这位身着斗篷的神秘人,一出手便是死死的将申五行的身法给堵住。申五行有多快,这个神秘的斗篷人就有多快。
尽管说申五行的无心剑法有神威,但是这神秘的斗篷人一把短刀使得更是变幻莫测。战场上,这两人的身影数十次碰撞。尽管旁人是看不清这两人是如何出招的,但是单凭两人的身影从自己身边掠过的时候所带来的那种压迫感,便可知道这两人的战斗是如何的惊心动魄。
申五行与斗篷人的战斗在打到第五招的时候申五行就已经看出来了对方的身份。他一边出剑一边道:“江湖上近百年来最无敌的刀法之一——呼啸刀法……贺恒先生,我看你也不必在我面前戴着这么一个玩意了吧!“
到了这时候,一切可以说都已经是很明了了。沙天业设计攻陷了天工谷,竹林的万里河因为对朝廷打压竹林的嫉恨,所以在此次事件中他也会加入进来。而剩下的两个人,眼前的是呼啸刀法——三大家族中贺家的贺恒。另外一位,从他所使的杨家刀法中也是可以猜出他的身份的——那就是三大家族中的杨家杨昌。
当日在蜀地的山林当中,云圣曾经密谋四个神秘的斗篷人。这四个人中两人年少,两人年迈。对上如今天工谷谷口的这四个人。几乎是已经可以完全的确定,现在江湖上出现的这一切乱局,都是在当日朝廷与江湖联手进攻天龙教之前,已经由天龙教这里彻底的谋划好了啊。
听见申五行的话,贺恒边回刀边道:“申阁主,朝廷对江湖是什么心思,从朱元璋当年的行径中就完全可以看出来了……如今朱棣年迈,他活不了多久,这么多年来江湖一直和朝廷作对,你想想看,如果哪天朱棣真的不行了,对于一个不听朝廷指挥的江湖,他会做出什么事情出来?“
贺恒的话不排除是有挑拨离间的意思,但是仔细想来也是有一定的道理的。这些年来江湖与朝廷矛盾不断,可能有人会将原因算在当年洛家惨案的因素上。但是当年朱元璋对江湖各大势力驱逐残杀才是真正的原因啊。
申五行心中暗暗的想道,在招式上也就让了贺恒几分,但是反应过来的他很快的又是将无心剑法的威力放出来,并对贺恒道:“贺恒先生,你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但是我申五行是剑阁的人,所以今天我是代替剑阁的欧阳总舵主前来,你这样的想法,不如随我去剑阁,说与我们总舵主听,你看如何?“
贺恒心中大骂申五行,和申五行去剑阁,那自己怕是活的不耐烦了吧。所以,他干脆一句话也不说,专心致志的和申五行拆起招来。
不过说起来贺恒是可以专心致志,但是申五行却不可以,他要保证这谷口整个战场的局势啊。如果说是被贺恒彻底的拖死在这里的话,那么他身边的这一千多号人,可就都别想活命了。
申五行没有办法,贺恒的刀法比起他的无心剑法相差不了多少。在一时半会儿里,他也没有办法解决掉贺恒。而且就算是他想到了法子去击败贺恒,但是上面还有一个杨昌呢,杨家的枪法也是举世闻名的啊!
申五行越打心中就越是着急,就在他束手无策的时候,在申五行大军的身后,突然震耳欲聋的冲杀声传了过来。申五行回头一看,只见一大批身着青绿色服饰的男男女女冲杀过来!
以青绿色服饰为主要服饰……那岂不是竹林的人!
申五行脸色一白,没想到在最后的这个时候,竟然是竹林的人黄雀在后的给杀了过来。面前三千多号人,身后又是竹林的大军,就凭借着自己身边的这一千来号人……这要如何去打啊?
申五行纳闷儿,沙天业这边也是纳闷儿。他看着旁边还没有从段小青的青丝刀中彻底缓过神儿来的万里河,问道:“万兄,你这可以啊,竟然是在不知不觉当中来了这么一个后手啊!“
可是万里河茫然的看着远处的竹林大军,他不但没有回答沙天业的话,在他的心里,更是充满了不详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