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明听着冯康的指责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放肆地笑出声来,讥讽地说道:“到头来,你们还在把我说的话当真的?哈哈哈,那没错,就是这样,我就是那个杀人灭口的杀人魔,怎么样怕了吧?” 他虽然自陈其罪,我却有很多地方想不通,于是眯着眼睛问道:“如果是这样,这里的存在不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吗?你为什么还要把诓骗我们,把我们牵扯进来?”
田明高举着手里的电击枪,露出狰狞地笑容说道“当然是要杀你们灭口啦!”
然而冯康却并不害怕,走到我的前面挡住枪口,镇定地说道:“电击枪是非致命武器,一般杀不死人。如果不是你一定要把我们骗过来,我们对这里的存在根本毫不知情,又有什么杀人灭口的必要呢?”
“所以你不用在做无谓的恫吓了,到底想干什么,直接摊开来说吧,我虽然很讨厌被人蒙骗,但是如果有相应回报来补偿的话,未必不能接受。”冯康开始与田明进行语言上的交锋。
他把话都说道这种地步,田明也不再开恶劣的玩笑了,他拍了拍身后的石台,咧着嘴问道:“你们不是挺聪明的吗,那不如自己开动脑筋猜一猜?”
我注意到石台上的洞,下意识反应过来问道:“难道想让我们帮你盗墓?”
冯康一听,觉得有点道理,低头沉吟道:“你一个人盗掘古墓的话人力不足,所以想把我们诓骗过来帮忙?如果你是这样的想法,那么我只能说你彻底打错算盘了,这种事我们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做的。”
“哈哈哈,你们真是想太多了。”田明又笑了起来:“盗墓这么专业的事,我能找你们两个门外汉帮忙吗?万一被你们坏了事儿,我找谁哭去?。”
否认了这个猜测之后,他看我们俩没有继续提问,于是摇摇头说道:“猜不出来就算了,我也不和你们玩儿游戏了。不过既然来了,你们俩就帮我个忙吧,闭上嘴,把这尊佛像抬起来,跟着我走。”
“给你抬佛像?”冯康嗤笑道:“那岂不成了你的帮凶?我真是不懂你在做着什么白日梦,你今晚的行为还有刚刚给说的这些话,我们回去以后会一并报告给警方,你的行为会受到相应的法律制裁的。”
“哦,是这样吗?”田明右手举起手里的电击枪在我和冯康之间晃了晃,说道:“前提是你们俩能够平安回去,如果回不去,那后面的事情就不会发生,你说对吗?”
冯康冷哼道:“刚才在路上根本就没有蛇对吧,你只不过是想用一个理由把电击枪骗过去。不过,我不是说过吗,这种型号的电击枪只有一发的功效,并且不能致人死亡,我们可有两个人。所以你想用这把枪来威胁我们,未免想的太美了一点。”
“原来我遇到的是两个硬汉,准备用一人受伤的代价来抓住我?”田明轻巧地反问了一句后,还未等我们回答,却又举起了藏在身后的左手,亮出握在手里的物体,那分明是一支真正的手枪。
我和冯康被震慑地后退一步,田明笑道:“现在呢,该听我的话了吧。来,一个人站前面一个人站后面,给我把这尊佛像抬起来。”
看着我们并没有动弹,田明直接向天上扣动了扳机,一声震耳欲聋的枪响之后屋顶上掉下块片零碎的瓦片,田明瞪着眼睛轻吼道:“别挑战我的耐性了,我说,你们做,否则,后果自负!”
在黑洞洞的枪口之下,我们没有抵抗的能力,只能如他所说沉默地跳到石台之上,将佛像抬了下来。虽然说这尊佛像只不过是木雕,但却颇为沉重,两个人抬也相当费力,冯康站在前面问道:“抬到哪儿去?”
田明朝门外晃了晃枪口说道:“你们抬着佛像在前面走,我在后面给你们指路,让你们停就停,让你们拐就拐,别想耍花样。”
之后,在田明的押送下,我与冯康抬着木雕佛像缓慢地前进着,从祠堂走入院子,我突然想明白了,于是憋着气出言说道:“你在岛上还有同伙儿对不对?该不是准备带我们去找他们吧?”
“聪明。”田明夸了我一句,笑道:“我们做古董生意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包圆,当然要有伙计了。”
“那你……”我还想再说些什么,田明照着我的后脑勺不轻不重地敲了一下,不耐烦地说道:“都闭嘴吧,别啰里八嗦的,老实听话就行了,想勾引我跟你们说话啊?我特么又不是没听说过‘反派死于话多’的定律,才不上你的套呢。”
于是,接下来三个人沉默地走出了院子,在田明的指示下在荒村中穿梭,走出没多远我就发现此时我们走的并非是来时的路,而是另外一条。
这条路比来时的路更为难走,虽然有田明的手电筒照明,但脚下坑坑洼洼路况极坏,冯康在前面好几次一脚踩空险些摔倒。田明对此也颇为忧心,不由得站在旁边扶着佛像,生怕它被摔坏了。
“小心这点儿,别摔着了,注意脚下。”田明紧张地指挥道,他看我们脸色难看情绪低落,忍不住又说了两句:“你们俩也别多想,我们目前就是图财,并不想害你们的命。这一趟帮我把佛像好好地抬到目的地去,保证让你们全须全尾的回来,之后咱们江湖不见,各走各路,皆大欢喜不是吗?”
“看这条路,你是想让我们把佛像抬去海边吧?”冯康突然趁机搭话道,田明点了点头,“当然是去海边了,要不我怎么把它弄出去。”
“可是,这个方向可没有码头……”冯康又要问,却被田明打断道:“这不是你们需要关心的事儿,我自有办法……”
他话音未落,突然,自我们身前的某块巨石之后蹿出一道黑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现在田明的面前,一个飞踢将其左手上的手枪踢掉,而几乎同时,一根粗壮的臂膀自田明颈后伸出,一个呼吸间做出好几个拘束动作,将田明按倒在地,彻底制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