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康万分鄙视地对陶清说道:“你小子,开会之前装的人模狗样的,我还以为你准备听得多认真呢。没想到,才十分钟不到就睡着了。” 陶清一边伸懒腰,一边打了个悠长的哈欠,惫怠地说道:“活佛他老人家什么都好,就是大道理讲的太多,这一点最让人受不了。你说咱们过日子不是得自己想怎么来怎么来,听那些大道理管什么用?”
“既然没兴趣,那你跑来听什么讲座?浪费时间,有这时间去做个马杀鸡不好吗?”冯康继续吐槽道。
“你以为我想啊,我哥一定要我来听的。当然,能多见见活佛我也不反对,他在不讲佛法的时候,还是很有意思的一个人。”陶清解释完,又拍着冯康的肩膀说道:“再说了,听个讲座也不耽误咱们马杀鸡啊,现在就去?”
原本正跟着他们往外走的我,听到这话,脚步难免犹豫了一下。陶清无意中瞟到了这一点,有些不耐烦地说道:“兄弟,就是按个摩而已,没别的项目,这也不去?不至于那么扫兴吧?”“去,你陶二爷有请,干嘛不去。”冯康一口帮我应下,我只能苦笑着点头。给了这面子,陶清就开心多了,笑逐颜开地说道:“一会儿在做按摩的时候啊,你们俩跟我简单讲讲活佛刚才到底讲了些什么,我好记着,万一我哥问起来的时候,我能有个应对。”
一边说我们仨一边往外走,有工作人员正在门口发传单,我接过一看就是关于连心仁波切培训的宣传,虽然我肯定是不会参加的,但是还挺感兴趣的,便随手塞到口袋里,跟着他们走出了礼堂。
望湖街这一整条街两边都是各种会所,我跟冯康这种局外人是分不出不同会所间的区别,可陶清这个地头蛇则再明白不过。他带着我们从讲座的地方出来后,走了百来米才挑了一家店,这一家从门面装修上看稍显简陋,门口也没停车,看上去生意并不太好。
“但是这一家几个师傅的按摩技术是最好最专业的。”陶清给我们介绍道,“老板思想有些老套,不怎么做宣传,所以生意一般。我虽然知道,不过也不提醒他,要不然以后想来按摩还要预约,多不方便啊。”
陶清自私的理直气壮,我这个跟着蹭的更没有立场说些什么。不一会儿,我们仨就脱光了上半身,裸着背躺在并排着的按摩床上,开始享受陶清口中最好最专业的按摩手法了。
“所以,今天活佛讲的还是修心的那一套啊。”在听完我跟冯康简单复述了老喇嘛的讲座后,陶清一边顺服地发出嗯嗯啊啊的声音,一边说道:“这些东西也就坐在前面那些有头有脸的人喜欢听,这帮人总感觉自己心灵空虚。这叫什么来着,我前些日子在网上看到一个词儿,中产阶级焦虑,其实不就是钱多了烧的吗?哈哈哈。”
我听了纠正了一句:“也不能这么说,中产阶级焦虑的原因主要是钱还不够多,比下有余比上不足,没有安全感,这才导致的焦虑。”
“也对,像我们这种,从最底层爬起来刚过没几天好日子的人,就不会有这种焦虑,有这个时间,先享受个够本儿再说。”陶清毫不掩饰自己的人生观,而旁边的冯康则眯着眼睛附和道:“这一点我跟陶哥你的看法一样,成天想那么多干嘛,自寻烦恼,今朝有酒今朝醉,及时行乐才是潇洒的人。”
两人又互相表达了一阵相见恨晚之后,冯康继续说道:“不过,他们的焦虑对于老喇嘛这样的人来说,就是个不小的市场,你哥这次跟他合作,搞这个讲座,目的就是推广后面那个培训班,好挣他们的钱吧?”
“挣钱当然是要挣的,虽然我哥现在也不怎么缺钱,但能多一条财路总是好的。”陶清毫不掩饰开办培训班的意图,却又说道:“不过,咱们主要的目的,还是想把活佛的关系搞好一些。要知道一开始,就是活佛主动来找咱们合作,想要弘扬他的法门,我们作为地头蛇不得配合好,把他伺候的舒舒服服的吗?”
“他来找你们合作?”冯康语气中不掩惊讶,这似乎是一个新的信息。
“是呀,差不多七月底的时候吧,他跟自己手底下那几个徒弟住到我们的会所来。当时我以为是打哪儿来我们地盘上准备骗钱的老和尚,还想找他们麻烦,没想到,不打不相识,跟他打过交道之后,我才知道什么叫高人。”
“高人?”冯康默默玩味着这个词,过了一会儿才问道:“我看你一直把这个莲心仁波切夸的那么高,可他高在哪儿呢?你能不能跟我说一下?”
还没等对方回答,冯康就指着我笑着说道:“老余说这老头儿嘴皮子不错,能当个演说家。可我觉得你看重的肯定不是这个吧?”
“切,嘴皮子好的人多了去了,管个蛋用。”陶清不屑地说道:“活佛要是只会开什么讲座,我甩都不甩他,当初早就把他们给打出望湖街了。”
“那他到底有什么本事?别没关子了哈,这个都要藏着掖着不能说?”冯康轻轻激将了一下,陶清却嘿嘿笑道:“我什么时候卖过关子了,之前不是跟你们说过了吗?”
“那就再说一遍。”
陶清伸手往自己满是油光的腰间肥肉上拍了拍,“活佛的本事儿就在这儿,我跟你说,真是特么神了,自己不亲自试试绝对不敢相信。”
“这儿?”我越过冯康,瞄了一眼陶清那肉乎乎的游泳圈,回想起在讲座之前闲聊的时候,他拱腰的猥亵动作,当时以为他只是开玩笑,现在看竟然是真的?
冯康也意识了过来,他不敢置信地问道:“你是说,这个活佛会房中术?能教你怎么在床上表现更好?”
“什么叫房中术,人家是密宗的和尚,管这叫欢喜禅。”陶清纠正完,兴奋地说道:“我跟你们讲,真不是骗人的,特别管用。那天他给我做了个法,我回去之后当天晚上就当了回一夜七次郎,而且关键是一点儿都不累,白天还是继续精神抖擞的,感觉再来十次我都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