培训班所在的礼堂并不是上次讲座的礼堂,二者处于不同的两处会所,相比起来这间礼堂面积要更小一些,但格局布置得并不稍有逊色,能够随意在望湖街那么多的会所中随意调配场地,确实也只有陶家能够办得到了。 偌大的礼堂内铺着柔软的地毯,进门时我们还被等候在门口的服务员要求脱鞋。进去之后,就看见陶清孤零零的靠着墙壁,一屁股坐在地上,脸上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看上去状态不太好。听到冯康跟他打招呼后,也只是有气无力的抬了抬胳膊,显得格外劳累。
这里原应有的座位一早就被搬了出去,现在的礼堂里空荡荡的零星有几个人,地上还摆放着许多布制的柔软坐垫。虽然令人意外,但一想到培训的讲师是位和尚,就很好理解了,毕竟和尚总不能坐在椅子上打坐吧,所以大家都直接坐在地上聆听教导,也是理所当然的。
冯康懒得去捡两个坐垫来,而是跟陶清一样,大大咧咧地直接坐在他的身边,在墙上靠好之后,略带些讥讽地问道:“陶二爷现在怎么这副德性了?气色差得就跟被十个五十多岁的大妈给轮奸了似的。”
“哎,别开这种玩笑哈。”陶清摆摆手回应道:“十个大妈我是敬谢不敏,你想要我给你安排。换成十个美女的话,我就还能再坚持一会儿。”他一边说,一边打了个哈欠,悠然说道:“最近忙的都没时间跟姑娘们玩儿了,所以昨天晚上就稍微放肆了一回,结果忘了今天还要参加这个培训。要不是有这事儿,我现在肯定还在房里抱着姑娘们睡呢。”
“看来活佛的那个欢喜禅没什么效果嘛。”冯康随意吐槽了一句,陶清却突然来了精神,原本瘫在地上的身体坐直起来反驳道,“我这不还没学吗,等学会了,自然就不一样了。”
“还没教你啊?”冯康摆出一副惊讶的模样质疑道:“这和尚摆那么大的架子,你跟你哥都帮他办了那么多的事儿了,还藏着掖着,不太厚道啊。”
不知道是不是这句话说到陶清的心坎儿上去了,他无力地叹了口气,摇头说道:“没办法,真经难取嘛,人家唐僧取西经都经历了九九八十难,我们虽然辛苦了一点儿,但也心甘情愿,就怕……
“就怕什么?”冯康好奇地追问了一句,陶清又哎了一声说道:“就怕白忙活了。”
“凭什么呀。”冯康又替陶清打抱不平起来,“你们一早不是都说好了,你跟你哥帮他把培训给操办起来,他就教你们功法,现在难道又改口了?”
“可不是改口了嘛。”陶清垂头丧气地说道:“现在又多了一个条件,帮他把丢的东西给找到,要不然一切都没得谈。”
冯康跟我对视了一眼后,故作不解地问道:“不是吧,你们还没找到吗?上次不是说没找到的话,这个培训就开不成了,我还以为你们已经找到了呢。”
“哎,烦呐,我这些天忙的不就是这个嘛。”陶清开始诉苦起了,“可是一点头绪都没有,该问的人也都问了,该搜的地方也都搜了,找不着就找不着,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不至于,你也别太心急,找东西这事儿说不准。”冯康先安慰了一句后,趁机说道:“要不你跟我说说情况,看我这边能不能帮到你?”
“你?”陶清瞟了他一眼,皱着眉头说道:“你能帮上什么呀?”
“你可别小瞧我,我爸调入刑警队之前,是专职干反扒的,在我小的时候啊,经常被我爸带着在公交车啊广场啊这种人流聚集的地方晃悠,给他打掩护。对于怎么抓小偷之类的方法,耳睹目染也学了一些。”冯康随口胡诌了起来。
陶清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随口说道:“也行,那我就简单跟你说说。”
跟据陶清的转述,我们知道莲心喇嘛丢的东西是他的一件法器,这件法器他一直存放在自住的酒店房间里,直到三周前才发现丢失。一开始喇嘛也不怎么重视,只派徒弟跟陶斌说了一声,让他帮忙找着。陶斌把任务派给陶清后,陶清直接扔给自己手下去办。可是过了一段时间见没有成果,喇嘛那边就显得有些生气了,话说得越来越重,直至闹出了上周拒绝合作推迟培训的事儿出来。
这样一来陶清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自己亲自带人去找,然而一番焦头烂额之后依旧没有结果,这才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既然是酒店里丢的,那么查一下监控,看看那段时间有谁出入,不应该很容易找出来吗?”冯康提出了一个自己看法,陶清却没好气地说道:“这还用你说,我把那些人一个个都问了一遍,家里也翻了个底朝天,什么都没有。再说了,那帮小妮子偷他一个破铃铛干嘛?又不是什么值钱的玩意儿。”
“小妮子?”我注意到这个词,小意思重复了一句,冯康也很显然也听到了,笑着问道:“怎么了,敢情你讲嫌疑人的范围划在一帮小妮子之中啊?”
“不然呢,当时出入活佛房间的就只有我们给他派过去的姑娘,其他人包括他弟子在内,都没什么机会碰到那个法器。只有那些在他房里过夜,配合他练功的姑娘有这种可能。”
“嚯,这活佛那么风流啊?”冯康感叹了一句后,又问道:“这些姑娘都有谁啊?你一个个的都问过了,确定没有漏掉吗?”
“都有谁?这我哪说得清楚啊,得好几十个呢,活佛在我们这儿住了两个来月,之前每天晚上都要有那么几个姑娘住他那儿。要不是唐冠云这小子办事仔细,专门把每晚去的名单记了下来,我连该找谁都不知道。”陶清抱怨道,“可还是没用啊,这星期我按照那名单从上到下都调查了个遍,都说自己没拿。”
“要不,报警吧?”冯康突然想了个注意,把陶清吓了一跳,他有些无语地说道:“咱们黑道的事儿去报警,开玩笑吧?你不如说让我们自首去得了。”
“你这么想就不对了,警察也不都是那种铁面无私的类型。”冯康谆谆善诱道,“如果报警报到我爸那个老古板那儿,他肯定琢磨着怎么把你们一网打尽。可要找对了人,只要好处给够,派人来给你们帮帮忙也不一定不行,对不对?处理这种丢东西的事儿,毕竟还是他们比较专业。”
“对了,这种给好处就办事的好警察,你那边要不认识,我可以给你介绍一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