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穆嫣自藏地调查回来的消息表明,老喇嘛偷出来的法器是一套两件,分别是金刚杵和金刚铃。现在金刚杵已经被穆嫣回收,而金刚铃却还不知所踪,联想到前段时间陶清为了寻找一件老喇嘛的失物而大动干戈,非但把自己弄的精疲力尽,还让组织控制的那帮女孩子们各个风声鹤唳,不得不让我们重视起来。 “玛钦多吉喇嘛,我没有说错吧?你手上应该有两件佛宝,丢了一件金刚铃,否则刚刚我们可能对付你时,怕是不会那么容易。”徐眉对身旁的老喇嘛问道。
老喇嘛干笑着谄媚道:“几位法力高强,又兼有至宝在手,我就是再多十件法宝也不是各位的对手。”然后,他又正色回应道:“不过,您说的没错,我确实有件佛宝丢失,也确实就是您说的金刚铃。”
“那你可不可以回忆一下,它到底是怎么丢的?”冯康抢着问道。
老喇嘛刚要回答,唐冠云却又站起来说道:“我对你们所说的什么法宝之类的东西,并无了解,先前听说活佛丢了东西,也一直是由陶清负责寻找。要不我去把陶清弄醒,让他来配合你们调查?”
徐眉却并不打算听取他的建议,而是冷冷地命令道:“坐下,好好听着。”唐冠云犹豫了一会儿后,还是无奈地默然坐了回去。
“你继续。”徐眉掌控着现在的节奏,她示意老喇嘛开始讲话,老喇嘛点点头,缓慢地回忆道:“金刚杵我是用来防身的,所以一般都贴身带着,而金刚铃平时用处不大,所以我就留在房间的行李箱里。这家酒店档次不错,我一直都不担心安全的问题,没想到它会丢,所以那天想起来去找的时候,发现不见了,对我冲击很大。”
“具体是怎么丢的呢……”老喇嘛沉吟了一会儿后,不确定地说道:“我是这么认为的,应该是某个在我房间里呆过的姑娘偷走的。”
“详细说说。”
“欸好。是这样的,我跟陶总他们合作后,向他们提出了一些要求,其中一个就是希望他可以提供给我一些明妃,年轻漂亮的女孩儿就行,协助我修炼功法,陶总也非常配合。”讲到这里,老喇嘛忍不住露出得意地笑容来,对陶斌歉意地一笑,说道:“我这些年虽然在佛法上没什么寸进,也没修得多大的法力,但欢喜禅功还是小有所成的,只是这需要几十年的水磨工夫,没办法教给陶总。”
陶斌闷哼一声,不作回应。老喇嘛继续说道:“发现金刚铃丢失以后,我思前想后,只有这些姑娘有偷走的机会。因为其他人都不可能在我不注意的情况下出现在这间房间里,而她们则可以留在我的房间中过夜,趁我睡着的时候下手。”
“这些姑娘都有哪些人?”徐眉问道。
“名字我是说不出来的,没问过。”老喇嘛答道,“不过我回忆起上次看见金刚铃时的时间,将这个可能丢失的时间段都跟陶总他们说了,陶清也在我的面前保证,会对这段时间里侍奉过我的所有姑娘进行审问。所以我一直也很奇怪,为什么这么长时间都找不到,是不是陶总他们不用心,还是有什么别的原因。”
“这一点我就要替陶清讲话了。”冯康突然插嘴道:“他可不是不用心,我听说他可太用心了,把姑娘们都吓得不得了,陶总,眉姐,当时你们应该都看到过吧?”
徐眉没有反应,陶斌则表情难看地点了点头,默认了。冯康继续说道:“那段时间他在帮助老喇嘛找东西这件事儿上花了很大的功夫,找不到非战之罪啊。”
“是,所以我们的问题就是这里。”徐眉接过话头对大家问道:“为什么会找不到,丢失的金刚铃到底哪里去了?现在有什么办法能够找到?”
然后她环顾了一圈儿,陶斌还在低着头魂不守舍,应该是在担心自己的地位问题;老喇嘛苦笑着摇头,表示自己并无办法;唐冠云则双眼无神似乎在放空自己,很显然不准备配合;穆嫣一如既往地抱剑侍立一旁,摆着孤高的pose;至于我,安安静静地坐着当一个美男子就好了呀。
所以,最后还是只有冯康配合着跟她一唱一和道:“我们还是想想陶清做法的漏洞到底是什么吧,他为什么会失败?喇嘛,你这边可以确定除了这些女孩儿,其他人完全没机会偷走金刚铃,对吗?”
老喇嘛点点头,回答道:“其他人任何人,包括我的弟子、甚至是打扫卫生的酒店工作人员在内,他们进入我的房间都必须有我在场,而且都不会呆上太久。除了那些女孩儿在晚上趁我睡着的时候动手,应该不存在其他的可能。”
“那么在这个前提下,我们再思考尽管陶清那样大动干戈,依旧没能找到小偷的可能原因,要么是那位嘴太硬,心理素质高,在陶清软硬兼施的逼迫下依旧隐藏了下来;要么,就是陶清把真正的小偷给漏掉了。”
“漏了谁呢?或者说,小偷到底是谁呢?”冯康问出了一个关键的问题。
“袁宝兰吧。”徐眉似乎是突然记起来了一般,提出一个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的名字。在众人的目光中沉吟了一会儿之后,她不紧不慢地说道:“我平日里负责管理组织里所有的姑娘,虽然不至于几百号人对每一个都了如指掌,但一些比较有特点的人我还是有些印象的,袁宝兰就是我印象比较深的一位。”
“理由呢?”
“她有偷窃癖。”徐眉回答道,“前两年刚到天青大学上学的时候,还因此留过案底,当时是我把她领出来的。
“玛钦多吉,袁宝兰这个人,确实是在那段时间有陪过你吧?”徐眉掏出手机,找到一招袁宝兰的照片指给老喇嘛看,喇嘛仔细看了几秒钟后,点点头回答道:“印象中确实有她。”
冯康立刻兴奋起来,他摩擦着双手说道:“很好。漏了谁的问题既然已经解决了,那么现在我们要问,为什么会漏。”
“袁宝兰那个时候都死了,陶清漏了她不是很正常吗?”我不解其意地说道。
冯康则微微一笑,否定道:“非也。就算死了,陶清也应该会想到她的头上吧?而实际情况是,陶清根本没有将袁宝兰列在怀疑范围之内,而是一味的在其他人身上找根本不存在的线索,这说明什么?”
“哦!我知道啦!”我跟着他的思路,试图推理道:“会不会金刚铃现在就在陶清的身上?他把袁宝兰杀死之后,将金刚铃抢走了?”
“这是一种可能。”冯康不置可否地肯定了一句,而我继续深想的时候,忽然回忆起之前的一个细节,仔细在心底琢磨两遍后,轻声说道:“我想到了另一种可能,那就是,会不会陶清并不知道袁宝兰去过喇嘛的房间?”
“我记得陶清之前跟我们说过,他并不了解到底有谁去陪过喇嘛,所以调查的时候是照着别人给他的名单来一个个找人的,而这个名单是……”
“是你提供的,对不对,唐冠云唐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