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敏先前跟我们讲到,她只是一个家境有些穷苦的普通大学生,因为一次偶然的恻隐之心,帮助了一个神秘的老爷爷,然后老爷爷就说要报答她。她当时没有当真,只是跟老爷爷抱怨了一句兼职的工资低,就被这位老爷爷带到了这里,并让她等着通过特招,进入国安特科成为一名国家安全机关的公务人员。 那位老爷爷想必就是杨华所说的老领导无疑了,能够做出这种开玩笑似的事情来,想必是个老顽童似的人物,也难怪杨华虽然口里对他尊敬,但更多的是一种无奈和质疑,而他对于魏敏一直都没有什么好的态度,也就很好理解了。
“按照你的说法,怹只要帮你解决了薪酬的问题就足够报答了,可解决这种问题的方式有很多,要么直接给你钱,要么帮你找一份更轻松收入也更高的工作,以怹老人家的人脉关系网来说,都是再轻松不过的事情来。但是你说怹就凭一顿剩饭,就让你进入特科,这一点我是怎么也不会相信的。”杨华皱着眉头说出了自己心里的疑问。
“可、可他确实就是这么跟我说的呀……”魏敏被质疑地有些焦急,朝比较相熟的我们投来求助的目光,然而穆嫣板着脸显然要大公无私,沈璃还在歪着脑袋继续放空,我就只能无辜的耸耸肩,表示自己爱莫能助了。
“怹将你送来的时候,我当时不在,跟据岳问川的转述,怹只说让你住下,等着参加特招,至于理由说明之类的,什么都没说。”杨华冲岳问川点了一下头后,继续说道:“虽然我作为下属,不能给说领导的不对,但是当领导布置的任务太过简略、不够明晰的时候,我就必须将那些未说明的部分补足,否则就是失职了。所以,魏敏,你能不能告诉我怹老人家到底看中了你什么?”
“就是……”
魏敏刚出声,又被杨华打断,他摆摆手说道:“不要再跟我说只是怹老人家一时兴起玩起了报恩的游戏,就算怹是上面一言九鼎的大领导,也不能拿特科的职位做人情,这样于情于理,都不合适。”
“所有加入特科的成员,必须是有特质的,不论你是修为上有多高,战斗力有多强,还是智力、观察力、计算力上远高于常人,又或者是有一些别的方面的优点,哪怕再不起眼,但是对于特科来说是有用的,那么,怹老人家借机将你引入进来,我不会有任何的不满,反倒会举双手欢迎。”
“所以,在你那个故事后面,到底藏了些什么,还是不要隐瞒了,坦白了吧。”
面对杨华的咄咄逼人,魏敏愈发的不知所措,她浑身颤抖着向后连退了几步,正要被逼得无路可走的时候,沈璃突然说话了。
“让她最后一个说吧,你先问其他两个人。”
她的话语直接而又平淡,却丝毫没有商量的语气,就像是上位者一声随口的吩咐一样。杨华皱了皱眉头,正要说些什么,却听到穆嫣郑重的说道:“就这样做吧,听沈璃的。”
杨华诧异的看了我们一眼,犹豫了半晌后,点了点头,说道:“行,既然穆师叔发话,自然要尊敬你们的意见。”
魏敏如同获救的小鸡仔一般,跑到沈璃的身边抱着她的胳膊抹眼泪,沈璃摸了摸她的头,轻声跟她说这些什么。杨华则就目光转回到谢论的身上,冷淡的问道:“那从你开始吧,向我证明你的清白。”
谢论就只能苦笑了,“哥,这种事你让我怎么证明嘛,如果我真是妖怪,我还可以现个原型给你们看,可是真不是啊。这样吧,我就说一下我这些年来修行的经历吧。”
他简短地跟大家讲了一下自己的人生历程,小城里出生的普通人家的孩子,刚到开蒙的年纪时,被一位隐居于附近一所小学的儒门心学前辈发掘,并引入了宗门。宗门里人口不多,大猫两三只,小猫十几个,谢论在小猫里面并不突出,不论在任何方面都是中等偏下的水平,这些年来都不怎么受重视。
还好他性子随和,在宗门里还算混的开,跟同辈的这些师弟师妹师兄师姐关系处的也还行,唯独有一位师兄看他不怎么顺眼。这位师兄是这一代中天分最高,也是最受师门看重的弟子,在宗门里的地位自然与他不可同日而语。谢论原先还想巴结他,谁知道对方根本不愿搭理他,反倒拉起了一个优等生的小圈子,将其他天分没那么高的弟子都排挤在外。
上半年的时候,特科正规招聘渠道开考,优等生圈子里的大部分人都拿到师门的推荐去参与了考试,那位师兄高分通过了考试并顺利的成为了公务员。消息传回来后,其他被排挤的弟子就颇感不平,纷纷觉得师门偏心,自己只是没有参加考试的机会,否则说不定也有机会通过考试呢。
谢论虽然不这么看,但他在这帮弟子里面声望颇高,他自然也不能落了自己兄弟们的志气,所以勉强也这样说。可谁知这番牢骚被当年将他选入宗门的那位前辈给知道了,可能是出于对门下弟子不公平对待的安抚,那位前辈给他争取了这次参与特招的机会。他在自己师弟师妹们的撺掇下,也想着争一口气,就答应了下来,跑来了这里。
他讲完后,杨华忽然问道:“你那位师兄叫甚名谁?”
谢论想也不想,脱口而出道:“甘明德。”
杨华点头说道:“是有这么个人,这一点上你倒没有说谎。虽然这还不够,不过,我也将你暂且放下,一会儿咱们再论。”
说完,他踱步到了柳殷的身前,斜眼看着她,问道:“女士,现在轮到你了。你的神秘已经保持的太久了,也该让我们知道了。”
柳殷轻笑一声,脸上绽出妖冶的笑容,她冲杨华飞了个饱含浓情蜜意的媚眼后,略装出些羞怯地说道:“我原本也不想保持什么神秘的,只是我的来历讲起来有些不大好意思,人家怕羞,这才故意不告诉杨先生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