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坐在沙发上的正是白素素,她什么话都没说,只是摆出一副笑咪咪的模样看着我,眼眉之间春意盎然。而我则心生惧意,下意识后退了两部,然后对罗坨喊道:“你们是故意把我骗过来的?到底想干什么?” “别紧张,余先生,我们没有恶意。”罗坨走上前来扶了我一把,然后指着不远处的另一张沙发对我说道:“只是有些事情想跟您聊一聊,要不您先坐下再说?”
在看到白素素之后,我想到那一夜她莫名其妙地夜袭,在心里就断定现在的遭遇八成是一个阴谋,而这两人定然没按好心。于是我伸手推了罗坨一下,不想让他太过靠近我。谁知当我的手掌碰到他的身躯时,一股沛然难御的力量自他身上反冲而来,让我身体站立不稳险些向后倒去。
但我最终还是没有难看地摔在地上,因为罗坨伸手在我的腰后一托,然后我便轻盈地飘到了身后的沙发上,慢腾腾地坐了进去。整个过程我身体是不受控制的,而脑子更是空白一片的,当落入柔软的沙发后,背上不由自主地冒出了一层白毛汗。
“我虽然修为低微,但小法术还是会几个的。”罗坨缓步走过来,低声说道:“余先生,咱们还是可以好好的聊一会儿的吧?”
我苦笑一声,回答道:“就算我说不行,肯定也没有用对不对。算了,聊吧聊吧,想找我聊什么?我这个人知道的事情本来就不多,你们的问题我答不出来你可不能怪我。”
一边说,我心里一边暗自纳闷,怎么一个个的都找到我的头上了?我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吃香了,谁都想找我聊几句?
“哈哈,怎么会怪您呢?我们其实是想找您合作的,不管成不成,情谊都在,不存在谁怪谁的问题。”罗坨搓着双手,讨好地笑着说道。
“合作?合什么作?”我不明所以地问道:“我就一个普通人,什么都不会,不管你们想做什么,我都只能拖后腿而已啊。”
“欸,您这就太谦虚了。”罗坨笑呵呵地捧我说道:“您可是一位大妖阁下的亲密朋友,怎么可能什么都不会呢。”
我再次苦笑道:“沈璃是沈璃,我是我。你们说她是大妖,可是她有多厉害我是一点儿都不清楚,我自己却真的就是一个没接触过任何修行的普通人,就算想帮你们也是爱莫能助,哎,你们真的是找错人了。”
“于先生,您理解错我的意思了。我们既然找您,自然不会是看重您在修行方面的实力。”罗坨站在我的面前,用一种轻柔的语气与我商谈道:“其实,就算你修为出众,比简朔简先生还强,可在监狱里依然会被缚灵环所控制,一样英雄无用武之地。”
“哦,你的意思是,我在其他地方可以帮助到你们?”我来了一丝兴趣:“能不能说一下,你们到底是想跟我合作些什么啊?之前没找过其他人合作吗?他们都帮不上忙?”
“我们要做的这事儿啊,现在来看,还真的就只有你能帮上忙。”罗坨恭维我道:“或者说,依照我们的推算,想要做成这件事,必须要通过您才行,别人没用。”
“至于是什么事儿嘛。”他压低了声音,在我耳边说了两个字:“越狱!”
我“嘶”地一声吸了一口冷气,身子往后靠了靠,然后脑子飞速地转动了起来,过了半晌,方才缓缓回答道:“如果你们有切实可行地越狱计划的话,我自然也是愿意加入的。只是你们说,想要成功越狱,一定要通过我才可以?这一点我实在想不明白。”
“哈哈,我就知道余先生您肯定会答应的,毕竟每个人都无比向往着自由。”罗坨偷偷松了一口气,又说道:“想必在您被扎进来的这几天时间里,已经考虑过许多越狱的办法了吧?要不咱们交流交流?”
我干脆地摇头答道:“想肯定是想过,但是一个都没想出来。这所监狱连扇窗户都没有。牢门也是在我们这些犯人接触不到的地方。拿什么越狱啊?”
“这处监狱在疫神内部有着相当高的密级,毕竟里面关着老古这种大妖级别的存在,还有黄雀和简朔,如果他们被囚禁在这里的消息被人类修行界的人知道了,定然会在外面引起轩然大波。所以当然不会那么容易给人逃出去。”罗坨有条理地给我解释道:“监狱里没有窗子,而通往外面的道路也仅仅只有一条而已,你刚刚在外面的时候应该已经看见过了那扇门了,任何人想要出去必须先突破那扇门才行。”
“啊,对,那扇门看起了确实挺结实的。”我点头后,又反问道:“不过,也没什么太特别的地方吧?你用法术也打不开吗?”
“至少以我现在的修为,对它是毫无办法的。”罗坨坦诚地回答道:“而且,这扇门并非是最后一道防线,在这扇门的外面,还有一道真正的牢门,而那道门才是真正难以逾越的障碍,除非达到大妖实力的层级,否则无法正面破坏它。”
他叹了口气,又说道:“您才来几天而已,想不到逃脱的办法也是理所当然的事,白女士被囚禁了数月,也筹划了数月,不也是还只能老老实实地在里面呆着吗。”
听到他说起白女士,我才看了一眼刚才一直躲避着她的视线,不敢直视她的白素素,却发现此时的她双眼朦胧地盯着我,恰好与我的眼神撞到了一处。我赶紧让开视线,对方却诡异地一笑,用慵懒地嗓音说道:“害羞个什么呀,我又不会吃了你。”
我还真的就怕她吃了我,赶紧又往后面缩了缩身子,幸好罗坨回头用无奈地口气对她说道:“白女士,我们现在正在谈正事,你不参与也就算了,不要干扰我们好吗?”
“好——”白素素拉长声音,娇媚地应道,“我就先不说话了,你们俩继续。我在一旁听着、看着就好。”
说完,她嘴是闭上了,眼睛却没有丝毫从我身上移开的迹象。我也只能吞了口苦水,努力地对其视而不见,将注意力完全放在罗坨的身上,问道:“然后呢?你们现在是找到办法了?真的有可行性吗?”
“实际上,目前我们的计划还仅仅是一个想法,具体有多大的可行性,还得征求余先生您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