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那你们之前计划那么多到底是在干什么?连最基本的信息都没掌握,再聊其他的不是空中楼阁吗?”我对罗坨感到有些无力,合着之前聊那么久都是空谈。 “也不能这么说,具体的地址信息其实也并非不能掌握,先前不知道是因为我们没有后援。如果今晚跟沈璃阁下成功建立了联系,我们就可以想一些办法。”罗坨安抚了我一句,解释道:“例如,我明天晚上回来之前,跟沈璃阁下商议好,在自己身上暗自携带一个可定位的小机器,当我回到监狱的时候,沈璃阁下就能够接受到定位的卫星信号,从而获得我们的地址。这应当不算难办吧?”
“哟,不错呀,卫星定位都懂,怪不得你刚刚说碧游宫乐于吸取人类的优点。”我暗自有些惭愧,竟然没想到这么一个简单的办法,然后听罗坨又说道:“整个计划三个难题其实都可以克服和解决,只要这一切都能够顺利实施,那么一旦沈璃阁下找到这处监狱之刻,就是我们重获自由之时。”
“不过,在那之前,您还是将沈璃阁下的联系方式告诉我吧。”罗坨也不多唠叨了,他起身在后面的桌子上拿起一张纸一支笔,放在我的面前,对我说道:“写在这里就可以了。另外,你可以写一些简短地话在上面,我好将它交给沈璃阁下,至少能用你的笔迹取信于她,不至于把我当成骗子。”
既然认同了他们的计划,我也就不再扭捏了,结果笔随手写了起来,可刚写了几个字,我就将笔一扔,抬头对他们俩人说道:“不行,怎么想你们都不可能成功,我还是不写了。”
罗坨万分不解地望着我:“为什么突然这么说,刚才我们解释的不是很清楚了吗?你也认同了,还是……你又发现了哪里有漏洞?”
“你们最大的漏洞就是你们自己了。”我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还不知道吧?你们早就被杨露给怀疑上了,她之所以没有对你们动手,就是想看看你们到底准备怎么做。”
“什么?我们被怀疑上了?”罗坨跟白素素对视了一眼,再镇定的人得知自己被人惦记上后,也难免会有些慌张,“什么时候?能不能给我们详细地讲一下?”
“我是无所谓,不过我记得杨露说过,会对你们进行监视,说不定我们现在在这里的谈话,都已经被她给听到了呢。”
罗坨拍了拍胸口,让自己镇定下来,然后挤出一丝笑容对我说道:“这倒不至于,往常杨露如果肯花费心力,用法术对监狱进行全方位的监控的话,我们自然不敢说话。但早上集合完之后,她就出去了,现在她并不在监狱里,自然没办法听到我们的对话。而且我身上也带着一件法宝,能短时间的隔绝任何不经允许地窥探,这方面倒是不用担心。”
“哦,原来不在啊……”我眼睛明亮了几分,抬头问道:“那我们能不能趁现在这个机会……”
罗坨摇了摇头拒绝道:“不行,门外有守卫,虽然不强,但也不是我们能打得过的,白女士如果没有被缚灵环束缚着还有可能。但现在这种情况下,就算没人看着,我们也没办法打开那两扇牢门。”
“行啦,别想那些不切实际的事情了。”白素素端正了一下神色,打岔道:“余同学,还请你把刚才那句话解释清楚吧,我们什么时候被杨露盯上的?”
虽然有些后悔我刚才口快,但想了想,自己又不是站在杨露那一方的,有什么理由要替她保守秘密呢?于是十分干脆地说道:“主要是因为黄雀的死吧,杨露昨天不是要求大家帮忙破案吗?季不住就特别的热心,然后他调查到了徐浩的头上,徐浩跟我们说他发现你们两个前天晚上在图书室里鬼鬼祟祟的,可能跟黄雀的死有关。杨露听到了,就自然对你们产生了怀疑。”
“什么?怀疑是我们杀了黄雀?”罗坨惊慌地看了看白素素,白素素则冷哼一声瞪了回去,恶狠狠地说道:“你看我干什么,我虽然看那个家伙不顺眼,但我可没动手,鬼知道她是被谁给干掉的。”
“嘶,这么说,我们是遭了无妄之灾啊……”罗坨叹了口气,但他想了想,又说道:“不过我们昨天一天并没有进行过任何跟越狱有关的商谈,所以杨长官要么怀疑我们是杀黄雀的凶手,要么怀疑我帮助你越狱,但既然没有动手,那肯定还仅仅是怀疑而已,并没有抓到切实的证据,也不知道我们的计划……我们还有机会!”
于是他郑重地说道:“我们当前的计划不变,依旧还是按刚刚商谈好的法子走,尽快将消息通知到,我们才有逃出生天的可能。当然,就算后面还有别的变化,有沈璃阁下在,我们也有更大转圜的余地。”
白素素也点头认同道:“就是这样,我们被杨露怀疑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她本来就是监狱长,怀疑个把囚犯不是天经地义的吗,我作为囚犯想逃跑也没什么问题,只要她不知道我们到底想怎么做,没把我们抓个现行,就问题不大。顶多被她电个几次而已,痛虽然痛,又死不了人。”
我见他们都打定了主意,也不浪费唇舌了,干脆地拉起了笔继续写了起来,一边写一边问道:“咱们现在也算是合作伙伴了,你们能不能跟我说句实话,黄雀的死和你们俩到底有没有关系?”
罗坨苦笑道:“这个真没有。我进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帮助白女士逃走,最好能走得悄无声息,要不是实在找不到别的办法,我们也不会把主意打到沈璃阁下的头上。至于黄雀前辈,杀死她对我们达成越狱的目的没有一点好处,反倒会节外生枝,给自己凭白制造困难,我们压根儿就没理由那么做。”
白素素则轻笑着说道:“她这人假清高,我看不上她,但顶多也是互不来往,个过个得罢了,从没想过要去杀她。前天晚上是跟罗坨就是商议越狱方案,因为在深夜不惹人注意,白天我根本没机会和罗坨交流。”
“好吧,我姑且信了。”我心里没当真,心不在焉地说道:“那你们俩对这个案子怎么看,有没有你们绝对特别像是嫌疑人的人。”
这个问题我本是随口一问,并没指望过能获得答案,没想到罗坨一拍手,答道:“嘿,余先生,您还别说,我还真觉得有一个人特别的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