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王烈就将熟睡中的罗炳鹿给叫了起来,不是王烈舍不得等,而是如果等下去王烈估计能等到中午。
罗炳鹿揉着惺忪的小眼问道:“小烈,这大早上的你不睡觉把我叫起来是干什么啊?难道是吃饭了吗?”一说到罗炳鹿的小眼睛顿时亮了亮,可四下一扫并没有看见食物的影子,又没精打采起来。
“大哥,我想跟你商量个事,我想去越国和辽国一趟。”王烈开头就直奔主题,没有丝毫避讳道。
“...去越国和辽国?行啊,等会咱们就上路。”罗炳鹿听了并没有不赞同,现在两兄弟去哪里不是去?
“大哥,我是说我自己去...”王烈的声音是越说越小,可罗炳鹿是听得清清楚楚,直到王烈说的最后一个字,他小小的眼睛是越睁越大。
“什么?你要自己去?为什么?”罗炳鹿一下就问出了心中所想,在他想来两人既然结拜了,就应当是像亲兄弟一般。
“...是这样的大哥。如果你有机会重回罗家,你是否愿意借用弟弟力量呢?”王烈想了想,说出了自己心中的话。
“当然不会了,不说这样得来的权力牢不牢固,就算自己这一关也过不了啊。难道说...?”罗炳鹿一下就否决了王烈的建议,这一说他才感到了里面的不寻常。
“是的,大哥,有些事我现在不得不亲手去做。原谅弟弟,等办完这些事弟弟就来找你,到时我们兄弟再把酒言欢!”王烈对着罗炳鹿一抱拳就想要起身走了,却不料被罗炳鹿一把抓住。
王烈疑惑地看着罗炳鹿,既然之前罗炳鹿已经赞同了自己为何又要拦住自己呢?还不等他发问,罗炳鹿就说道:“弟弟,你这一去要多久?我们怎么再见?万一你遇上危险哥哥也不能来找你吗?”
听到罗炳鹿的一连串问话王烈顿时就感动了,努力包住眼中的泪水可还是止不住,一行清泪出现在这二十二岁的大小伙子的脸上。不是亲兄弟却胜似亲兄弟,王烈紧紧地握住了罗炳鹿的手,感受着手心中传来的热度,罗炳鹿也将王烈的手抓得紧紧的。
隔了好一会,王烈的心情才平复下来,说道:“哥哥不用担心,如果这事我一个人都办不下来,我们俩去也是无济于事。更何况弟弟只是去这两国打探消息,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的危险。至于如何再见,到时候我会在任务厅发布一个任务,哥哥你见到了就来寻我怎么样?”
王烈稍稍一思考就说出了一个折中的办法,罗炳鹿想了一想也点头同意了:“弟弟,你这一去我们两兄弟不知道要分开几载...”
“哥哥不必太过忧愁,我尽早办完事就来与你汇合。哥哥,弟弟走了!”王烈怕罗炳鹿留他吃了饭再走,半跪在地上一抱拳就撩开帐篷的帘子出了帐篷。罗炳鹿还神呆呆地坐着,隔了好久嘴里才冒出四个字:“弟弟保重!”
这时的王烈已经跑出了老远,只不过他的脸上还挂着泪痕:“原来与亲人分离的滋味如此难受,爹,您又在哪里啊?可知我现在十分想您?”没多一会,王烈就消失在了草原深处。
对于武者来说,赶路从来都是家常便饭,对于他们来说,双腿就是他们自己最好的行路工具。可这一次横跨三国的路程实在有些过于遥远,王烈自己找到了一家驿站,打听了一下才知道这种横跨数国的路程连驿站也没有开设。略一思考王烈就定下先坐马车到达北突国的边境再说,然后再想办法穿过西凉国,这样也能最大限度的节省他自己赶路的时间,甚至在赶路的时候他还可以进行修炼。
王烈花了少许的银子就独自租了一辆马车,跟在一队马车的后面往西凉国的方向去了。
......
虽然赶路的过程不用自己操心,但经过了前前后后三个月的赶路,王烈终于是到了辽国边境上的河阳县。这段时间在马车上的修炼让他再一次体会到现在的他有多么强大,整个车队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感知之中。甚至在有强盗准备对他们这个车队进行打劫的时候,他提前感知到还藏了起来,当车夫撩开车帘子的时候明显都愣了。后来强盗走了的时候王烈又再一次出现在了马车之中,让车夫只呼‘见鬼了!’。
王烈现在正漫步在河阳县的街上,今天他打算在这里休息一夜,既然已经进入了辽国,一切的事情都要慢慢来了。
通过在路上的这一段时日,王烈修炼‘灵犀劲’时发现自己吸收天地精气的速度比之前快了不知凡几。虽然还是在十七层的内力,但进步的速度也是日益可见。
王烈没有故意的听着什么,可他的感知无时无刻从自己身上往周围散发着。
“老张,你听说了吗?这赵府的家主赵凌天在明日要举行五十大寿的寿宴,广邀河阳县的所有知名人物。”
“是吗?这赵家身为河阳县第一大世家,在河阳县可谓是一手遮天。真想去看看这赵家家主祝寿的热闹场面啊...”
“嘿嘿,我本家侄子正好在赵家当一个小小护卫,我对这小子有点恩情,也能进去混杯酒喝!”
“好哇,你到现在才说出来...”
远处一酒家里两人的对话一下子吸引住了王烈。王烈听其交谈内容,说的像是这河阳县的一等大事,说不定他能在这里获得一些信息。
在城里随意找了间客栈王烈就好好的休息了下来,第二天一早王烈就听到县城里犹如赶集般热闹。这赵家居然请了一个表演队,在县城中进行着巡回表演,四处宣传是他们家主过寿。
王烈对这一套是很不齿的,奈何这并不是自己的事,他还指望通过这件事能够打听到什么。因为这样的场面必定鱼龙混杂,说不定自己就能有所收获。
王烈找人一打听就知道了赵府的位置,一到赵府看到了门口那块硕大的烫金门匾,才真正感觉到赵家的财大气粗。
王烈并没有急着进赵府,他在门口站着等了好一会,然后才迈开自己的步子向赵府而去。
赵府门口的迎宾护卫用手轻轻一引就拦着了王烈,王烈并不惊讶,而是开口道:“我没有请柬,但久闻赵家家主赵凌天的威名,今日特备白银三百两前来祝寿。”王烈说完就从怀里捏了一张银票出来,看其面额正好是三百两。而他又伸手快速地往这名迎宾护卫手中轻轻一点,那护卫感觉手心中多了什么,捏了捏,就问道:“敢问公子姓名?”
“在下名叫王烈。”王烈略一抱拳道。
这护卫听到了后朗声说道:“王烈公子携纹银三百两前来祝寿!”然后就见他隐蔽地将王烈点过的那只手往怀里一伸,就又若无其事的拿了出来迎宾了。
王烈大步入了赵府后也没有乱走,因为早有小厮将他引进了赵府前院中一个偏僻的位置坐下。
王烈一坐下就发现周围的人都在私下攀谈着,仔细一听他们的对话内容,竟都不认识。心里也不禁感叹这赵府是好大的手笔,好强的信心。
手笔在这么多不知底细的人赵府也敢放进来祝寿,信心在何况这祝寿的人里有不少武者,居然都没要求卸下武器。
这一点倒是王烈冤枉这赵家的人了,一来他们自己也没想到这一宣传将这寿宴搞得如此之大,本来他们拦了一波前来祝寿之人,就怕其中混了有居心叵测之徒,可这样一下就犯了众怒,眼见喜事快要变成冲突。
二来他们也想让这些武者卸下武器再进赵府,可奈何有些武者将武器看得比性命还重。更何况赵家这几年发展迅速,自从得回他们赵家至关重要的那张地图之后,赵家可谓是一飞冲天,就算这些武者想要闹事,也得掂量自己有没有这个本事。
就在王烈胡思乱想的时候,他所在的这一桌已经快要坐满了,而且王烈发现,赵府门口还在源源不断地涌进人来。看来这一次赵家的宣传确实有些过了,而且现在已经有小厮抬着一些桌椅板凳往门外送去,也不知道要摆在哪里。
王烈根本不需要看,他的感知已经告诉他周围的人实力几何,能不能对他造成危害。还好周围的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之中,只有离他有三桌的地方,有两个穿着白色长袍的人给他的感觉是看不透的,这两人背对着他,是什么样子他也看不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