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四月份,贾靖就随着乔翰生和文雅丽参加了女王的庆生,深获女王青睐。
如今,对于皇室的各项社交活动,文雅丽再也不会像从前那般讳疾忌医,努力隐姓埋名,女儿已经寻回,并已经长大,而且,现今形势已经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即使是韬光养晦,也到了蛟龙出海的时机。
因而,在她的带动下,贾靖已经完全融入了上流圈子,也结识了几个谈得来的朋友,能够游刃有余地加以应对。
坐进车里,贾靖刚给两个孩子系好安全带,就接到了尤金妮的电话。
女王的二儿子安德鲁王子膝下无子,只有两个女儿。
长女比阿特丽斯郡主,次女尤金妮郡主,一个沉静内敛,一个活泼外向,贾靖与尤金妮更谈得来,相处也十分融洽,早在两人第一次见面,就成了好朋友。
在英国皇室,有个十分具有神秘色彩的传统。
在封爵上,君主的长子会被册封为威尔士王子princeofwales和康沃尔公爵dukeofcornwall;次子会被册封为约克公爵dukeofyork。
关于约克公爵还有一个神秘的历史现象,就是除了第一代受封者外,往后被封为约克公爵的王子要么继承王位,要么死后都没有男性继承人,就比如现在的安德鲁王子膝下就只有女儿。
而且,巧合的是,贾靖的父亲乔翰生在家中也排行老二,乔翰生同样膝下无子,只有贾靖这么一个女儿。
当初之所以把伯爵的爵位传给乔翰生,完全是出于老伯爵的意思,但也因此,乔翰生的哥哥詹姆士记恨在心,不止一次想要暗杀乔翰生,最终以失败告终,也正是因为詹姆士,最后导致贾靖被遗弃在索马里。
有关这些,贾靖并不知情,不过,相由心生,贾靖看到詹姆士第一眼,就敏感地察觉詹姆士的敌意,而文雅丽也曾或多或少地暗示过她,离詹姆士一家远点,如果不是必须,最好不见。
从文雅丽和乔翰生不经意露出的怒意,贾靖也能猜到,两家的关系并非如表面看起来那般融洽,可惜的是,她竟什么都忘了,全然不能记起有关詹姆士一家的事情,更记不起自己什么时候见过自己这个大伯。
“亲爱的,听说你去中国了!”尤金妮惊叹地大声问道。
“现在还在北京。”贾靖有点沾沾自喜,尤金妮可不止一次说过想要来中国旅游,对神秘的东方文化十分感兴趣。
尤金妮幸灾乐祸笑道,“下周六是祖母官方生日,点了名要你来参加,当然了,你可以不回来,继续在中国待着,但我借用某人的话,你要是不回来,以后就别回来了!”
“某人?谁说话这么霸道?”贾靖明知故问,眼前不由浮出一个羞涩男孩的身影。
“当然是菲尔了。”尤金妮兴致勃勃。
“他回来了?”贾靖问。
“当然,他也是被祖母点了名要回来参加阅兵礼的,我真是太嫉妒你们了!一年到头也不回来几次,祖母却把你们记得牢牢的。”
“你天天在祖母面前晃,还用得着祖母特别记住你?你就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了好吗?”
尤金妮咯咯咯地笑了起来,开始大谈特谈这次官方生日的筹备,简直可以用惊天地泣鬼神形容,“听说,我们会骑马跟在祖母后面!期待不期待?哦,对了,你还会骑马吗?”
贾靖笑了,“听说过肌肉记忆吗?就算我十年不骑马,我也不会忘了怎么驾驭,更何况,它们不是都被驯化得很温顺了吗?不怕。”
“肌肉记忆?”尤金妮又咯咯笑起来,“也包括接吻吗?”
贾靖脸色微红,活了二十四年,她还是没有接吻过!怒摔!
“当然当然。”她敷衍道。
尤金妮看穿了她,笑得更厉害,“是哪位绅士入了你的眼?”
贾靖喟叹一声,“尤金妮,你不想要礼物了?”每次出国回来,她必定要用礼物封住尤金妮的嘴,省得她欲求不满地在她耳边埋怨个不停。
“ok!我闭嘴。对了,话我已经带到了,你现在立刻马上回来!我这可是第一手的内部消息,估计爱德华叔叔马上就会接到通知,你就等电话吧!”
正如尤金妮所说,刚挂了电话没多久,仍开车在路上,文雅丽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跟尤金妮的消息一致,她被邀请参加皇家阅兵,这简直是至高无上的殊荣,文雅丽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靖靖,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往后,再没人敢……”
话说了半截,文雅丽戛然而止,非常自然地过渡道,“对咱们耀武扬威了,靖靖,这是你的荣誉。”
面对如此大的荣誉,贾靖简直接受无能!
她习惯闲散的生活,习惯安居一隅,若是说她性格孤僻不喜热闹,却也不对,比如说,同学聚会、家庭聚餐、皇室内朋友间的社交活动,她都欣然前往,身心愉快,并不觉得有被强迫的悲催感。
但唯独参加皇室正式的社交活动,那些虚伪的面孔,让她实在觉得心烦。
庆幸的是,她至少还有尤金妮和菲尔这样的朋友。
而且,女王确实对她很好,几乎是带着些许补偿的诡异感觉。
“猫咪,咱们要回去了吗?”华生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恹恹问道。
“嗯,我马上订机票,晚上就回伦敦。”
乔翰生和文雅丽在伦敦市郊有一栋别墅,吃穿用度一应俱全,包括她的一应日常用品,也都在那里,无需再回家去取。
这几年,她几乎没去过伦敦,除了不得已参加皇室定期的节日活动和社交活动,她的大本营在曼彻斯特,也习惯了曼彻斯特的生活环境,尽管尤金妮好几次邀请她常住伦敦,她还是婉拒了。
“哦。”华生唉声叹气,“那……晚上和凌叔叔的约会,是不是也泡汤了?”
贾靖有些心烦,但还是耐心地对华生笑道,“宝贝儿,你要知道,很多事情,不是咱们想怎样做,就能怎样做的,懂吗?”
“哦。”华生乖巧地应了一声,把脑袋垂了下去。
杰尼黑白分明的眼睛看了眼华生,对贾靖问道,“苏珊娜阿姨会来吗?”
贾靖立刻明白了杰尼的用意,笑道,“华生跟咱们一起去,苏珊娜阿姨也会去。”
“那爸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