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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 女人的智彗
    宋宁为什么会嫁他,温热的水冲刷着元烈的身体,不过这个老婆也是还不错,从不过问他的行踪,从不给他惹麻烦,有时除了在空气里闻她的气息时几乎可以忽略她的存在。这和单身并没太大区别。他可以去找女人,也可以和好兄弟一醉方休。
    早晨的空气还透着微微的凉意,起床后便拿起了砂锅,泡好的米碾得碎一点,熬成稀稀稠稠的粥,清淡的小菜,宋宁看着桌上准备好的早餐,他似乎有点睡晚了,平时这个时候他应该早已起床了正在犹豫着要不要去叫醒他时,他的房门便开了,整整齐齐的手工定制西装服贴的在他的身上,:“早安。”元烈轻轻的亲了她的脸颊。
    餐桌上早已摆好了早餐,一碗温热的粥熨烫过他空空的胃,舒服得让他轻轻叹气。小菜清淡可口,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的早餐不再是黑咖啡三明治,而是这样一碗温温热热的粥,来不入多想:“你不要老是在家里,一个人多出去走走。”轻轻摸了一下她柔软的黑发。冲她温润的笑了笑,便出门去了。
    收拾好餐桌,今天会有佣人来打扫,她也想出门去走走,换了衣服,便出了门去。
    元氏的投资公司,到了年底,各种忙会让人焦头烂额的几乎快无所适从。
    :“老大,这个案子最后还得下个月华远的少爷从英国回来才能最后敲定,我们现在做好最充满的计算,如果以溢价百分之十二以下来收购的话,那么我们还是非常有把握的。”钟鸣坐在元烈办公室的沙发上,为今年最后一个并购案做了最后的报告。
    :“我这两年出手哪里有过失误,这次华远运输收购成功的话,我们整个东南亚的物流将会非常的通畅,明年开春,事情就都好做了。”钟鸣看着老大平静无害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可那只是世人看到的一面。他的稳,准,最后的狠都让他想起不由得冷汗直冒。这都是一个成功商人必备的。而且腹黑得一塌湖涂。在温润的笑脸下,让人放下所有防备,然后吃掉,吃得一根骨头都不剩。
    :“别掉以轻心,一个月成交以后才见 分晓。”元烈的一贯作风,不到最后绝对不下任何定论。
    :“倒是,我也想提醒你一下。你的老岳父对华远也很感兴趣,你知道他这两年生意做得一般,好在他的老本不吃不完的,但如果他真插一脚的话,我是无所谓,你就比较难做了。”钟鸣瞥了他一眼,把这个烫手山芋丢给他。
    :“他是得开辟条运输线了,这样才不会受制于人。”元烈漂亮得勾人的眼睛不愠不火的看了他一眼,话中模棱两可,这家伙总教人不能猜透他心有的想法。
    :“你会让?”钟鸣心中警铃大作,华远运输是最合适的一个公司,短期内不可能再有这样的机会了,若不是华远的老总突然心脏病发作一命呜呼,他儿子那个书呆子也不可能出让名下所有股份,想带着母亲离开这个伤心地。
    :“当然,不。”低沉湿润的嗓音在当然之后才说了不,钟鸣大大的松了口气,整个方案已经做到完美,想吞下华远的人不少,毕竟这样业内口碑良好,业绩稳定的公司吃下来总是 不吃亏的。
    :“你不怕你宋宁跟你吵?”钟鸣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白色的烟雾慢慢的上在他眼前萦绕着,模糊了视线,也模糊了不远处坐在大班椅中的男人。
    :“她不会。”她是个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人,对生意场上的事是一翘不通。更何况即使两方真的争了起来,那么宋雄也不可能告诉他女儿,那是他的至宝,回门的那天陪她回娘家吃饭时都可以看见宋雄几乎是快站在别墅的铁门口等了,那个老家伙有严重的恋女情节。因为他看客厅中岳母的遗像,果真是跟宋宁很像,特别是那种气息,淡不可见的只是隐隐约约的在空气中。
    说句实在话,他并不讨厌宋雄,也不讨厌宋宁,他只是讨厌这种做法,他讨厌被人胁迫,所以不亲近宋宁可能也是他内心里作为对宋雄的一种惩罚。以宋宁那样的思想,估计下辈子也不可能跟她的父亲说起闺房之事。有了这点高枕无忧。
    :“你这样对宋宁很不好。”钟鸣低下头淡淡的说道。他知道元烈即使是在结婚后每周也会去他原来的小别墅两三次,风情万种的柳漓跟了他已经整整六年了。即使在他结婚后这样隐密的关系还是保持着。
    :“她觉得好便是好的,她对现在的生活很满意。”元烈看着电脑上跳动的红红绿绿的曲线,从每一笔成交中寻找规律,即使是最小的一笔也不放过。
    钟鸣带着苦涩的心情离开了他的办公室。其实第一次见到宋宁不是在他老板的婚礼上,而是在宋宁十六岁的那一年,傍晚时分外文小书店后的巷子里,他没有告诉过元烈,那一年他们救下柳漓时,宋宁也在场。只是那时的她看起来更小,人们大约会猜测这她只有十一二岁,散落一地的外文书,跌倒时露出的一节奶白色的幼滑的小腿,干净的眼睛无措的看着跌破的膝盖。
    这个世界的事情总是那么的总出乎人的意料,多年后,小巷子中相遇过的四个人,他与她结为夫妻,还包养了另一个,而他呢?他只能趁他不注意的时候悄悄注视着她。为什么元烈会娶宋宁至今还是个谜。
    他否定了一见钟情的说法,因为当年元烈根本就没注意到那个瘦小的小女生。虽然差不多一样的年纪,但那里的柳漓已经出落得美丽非凡,才能让元烈出手相救不是吗?那不喜欢宋宁为何会结婚,他是不是还能有一个机会。如果她有一天被伤害的话?
    宋宁在卖场的专柜看着香皂,法文的包装说明了它的非凡身份,她喜欢用海盐或是香皂清洗身体。专柜小姐还是立刻认出了她,这是个好客户,礼貌,谦虚,说话时非常好听,有一次她说她不太懂上面几个专业术语的法文,她还给她念了一下,而她的卡是市面上为数不多的黑卡。
    这个卖场卖的是从世界各地汇集而来的奢侈品,而她们家的名气并不响,因为小众制作,广告不多,而且贵得令人咋舌。会用这个牌子的人多数都是老顾客,比起其它专柜卖的那些全世界人民都知道的名牌,她们的顾客并不是最多的,但质量几乎算得上是最好的。而这个宋小姐便是最好的好那一种。
    她的皮肤非常好,以她专业的眼光看来,虽然她不是很漂亮的那种,但绝对是有味道的女人呀。她从不面她面前说起她的来例,但用黑卡的人在这个商场并不多,即使在这个以有钱人著称的城市也是不多的。这张卡意味着如果你喜欢飞机,去波音公司都能刷一架下来。虽然这样讲有点夸张,但也差不多了。
    :“宋小姐,你这次是要为你先生买还是为你自己卖,我记得你上次说你要结婚了。”专柜小姐拿出了两个,:“这个是今年冬天新调制的,今年冬天太干燥了,这个加了滋养的成分,洗起来更舒服,而且这一款是男女都可以用的。”她甜甜的笑着。
    :“你用过了吗?”宋宁低头看着包装上的说明,确实是回了一些滋养的精油,闻了闻,没什么味道,她喜欢没有太重味道的。
    :“没有,这款好贵,而且我们家产品从不给试用装,别的专柜都还有一些试用装可以用。”专柜小姐还是保持着一贯的甜美笑容,心里难免酸涩,这样的香皂哪里是她们用得起的。
    :“我要这个五块,还有这个玫瑰的也给我一个。”宋宁看着她的笑脸,指了指柜台里一款淡红色包装的玫瑰香皂。专柜小姐有点纳闷,简小姐从不用这样的香皂呀。还是熟练的替她结完帐,拿出包装袋替她装好。
    宋宁拿过包装袋,从里面拿出两块香皂,一块是她刚刚介绍的,一个是那款玫瑰的:“这个送给你。”葱白的手上拿着包装小巧的香皂。
    :“不用的简小姐。”专柜小姐吃惊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这还是第一次的顾客这么做。
    :“刚刚我说的话有点失礼,我很抱歉。这个送给你并没有任何意思,只是你自己用过了这产品后才更能体会它们是不是真如你所说的那么完美,而且你真是很漂亮,这个玫瑰的真的跟你很相衬。”说完便递给了她,简单的眼睛里干干净净,微微的点了点头,别她说了再见便走了。
    专柜小姐目送她离开,真是教养好到不像话。
    在咖啡店里消磨着时光,抬起眼来,看见了一个非常漂亮的女人,眼角眉稍都带着淡淡的忧悉,她是简曼,没错的。
    :“简曼?”宋宁轻轻的叫了一声,简曼站在她的面前,:“宋宁,是你,真的是你?”她们好多年没见了,从学校毕业分开后,听说她去了外国了。
    两个女人在咖啡馆里像是找到了久违的朋友般,诉说着这几年分开后的生活........
    家里的佣人已经打扫好了卫生回去了,为了上班方便,元烈结婚后便不回元家老宅住了,而是在市区中心的高档公寓顶层买下两套,打通后变得很大,平时自己也会整理,元家的佣人也会两天来一次,那时她多半会出去走走,过了中午再回来。有时就像今天一样的闲诳,有时会去爸爸公司跟他一起吃午饭,但是今天遇到了简曼,她们两个人聊得还是比较投机的,只是有点感叹,为什么那么美的人,才不过新婚便遇上了那样可怕的事情。
    拿起袋里的肥皂,拆开包装,拿到元烈的房间。他配套的浴室里,银灰色的皂盒里,香皂果然是快用完了。
    洗衣框里有他换下的衬衣和西装,干洗店的小妹还没来收,她随手拿起了衬衫叠好放在洗手台上,再拿起西装,他穿西装很好看,宽宽的肩膀,欣长的骨格。想起来她淡淡的红了脸,她这一生做的最疯狂的一件事便是见过答应了他的求婚。
    可是她爱了他那么多年,他就像一个梦境一样的存在她的幻想中,所以当他向她求婚时,她偷偷的掐了一下自己的腿,果真是疼了,证明 一切不是虚幻。轻轻吸着西装上他的味道,淡淡的跟他温柔的笑容一样。
    只是,眼神一滞,黑色的西装扣上竟然有缠着一根头发,葱白的手指细细的捻来,很长,不是黑色的,不是直发。这不是她的头发。况且她的头发也不会缠在他的扣子上,因为他说过要给她时间适应他的,所以夫妻间的亲密行为都是止于他轻轻的一吻。
    这根长长的卷发在她的平静的心湖像是投下了一颗石子,漾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波澜,再也不能平息。
    她轻轻用梵语念着,直到念到心无挂碍时,猛然间泪水盈满了她的眼,怎能不看不听不说,怎能心无挂碍,他是她的心魔啊。
    静静的坐在房间,直到夜晚的降临。七点钟,开门的声音,她轻轻钻入被子中,相见还如不见。
    元烈看着空空的客厅,她并没有坐在沙发上看书,空气中没有茶的味道。餐桌上没有她做的清淡可口的晚餐。没有特别交代时他都会回来,她也会做好晚餐等他,可是今天有点不一样。
    推开她房间的门,屋里漆黑一片,但从客厅透过的灯光还是可以看到她小小的身影蜷在被子中,她睡着了。元烈笑了笑,随手关上门。
    她出过门了,客厅里有新插上的花,小小的不知名的花朵她却能搭配得优雅不凡。可能逛累了吧。平时吃完饭,他们也会一起坐在沙发上看碟片,原版的外文老电影是她最喜欢的,从《茶花女》到《乱世佳人》从《魂断蓝桥》到《简.爱》,虽然拢长,但他还是能饶有兴致的陪她看完,看到她有时眼里闪着泪光时,几乎有种让他想要吻上去的冲动。
    突然的一阵燥热,活动了一下筋骨。她偶尔也会这样早早的一觉睡到天明,但没给他做晚饭还是头一遭,想了想,轻轻关上门,转身出去。
    卧室内,红了眼的她轻轻坐了起来,听到了开门声,拔通了一个电话:“飞龙,你帮我跟着这辆车,车牌是xxxxx,不要告诉我爸爸。”
    夜半时分,她才听到开门声,轻轻的,绝望的闭上眼睛。她像是活在一个美丽的泡沫中,这样的泡沫只是用一根头发便可刺破。
    她还清楚的记得半小时前的电话:“小姐,姑爷的车进了永御山庄第十二号,我查了一下,那也是姑爷名下的房子,里面住着个女人叫柳漓,已经住了好几年了。”
    :“飞龙,爸心脏不好,你若真是忠心便什么也不能对他说知道了吗?”她只交代了一句,因为她知道什么最能事最能让飞龙听话。
    坐在床前,她是个天下最可笑的女子,她在黑暗中想起了泰戈尔的一句话:the world has kissed my soul wifh its pain ,asking fou its return in songs. 世界以它的痛苦同我接吻,而要求我以歌声作为回报。”
    她是这样的爱着他,可他却只给她痛苦的吻,人生是一张有去无回的单程车票,没有彩排,每一场都是现场直播。如果可以,她想要永远不再相见,因为干净的东西,污了便是污了,她的世界黑白清楚,泾渭分明。可是她总能想起她的爸爸,这个世界上唯一毫无代价的爱着她的男人从里到便是她的爸爸,每回看到她带着他回家时开心的样子。她觉得父亲有时甚至有点小心翼翼的招待着元烈。
    所以,作为回报,她还必须暂时维持着这样一个荒唐的婚姻。还好她还干干净净,她不再去想这个男人为什么娶她,或许真如坊间猜测的商业利益吧,不想,多想徒增烦恼。有的东西,再爱都得割舍,有的东西再苦都得吞咽。
    事实上,宋宁看着是很简单很单纯的姑娘 ,但越是这样简单的人,往往内心越是强大的。
    早上起床,换好衣服,出了房门,元烈嗅到了一丝不一样的味道。她连早餐都没做,留了张纸条,说去尼泊尔旅行了。
    她不像是柳漓,柳漓喜欢去巴黎,法国或者是去最美的外国小岛渡假,与他纠缠在蓝天白云下。他不是一个小气的金主,但她每月的帐单也算相当可观。
    他偶尔无聊时会看看她们的消费,华服美钻她不喜欢,宋宁喜欢买书,各种原版电影碟片,虽然不便宜,但她的花费几乎都不到柳漓零头。
    他记得结婚后他拿了张卡给她,她不好意思的笑着:“我自己有的。”他当然清楚,以宋雄那样的性子,怎么可能让女儿手头吃紧。但他还是交到了她手上:“宋宁,你是我的妻子,这是我做丈夫的责任,这一点请你不要拒绝,我知道你有很多钱,但现在起,你一定要用这张卡。”握着她白净的小手时,她红着脸答应了。
    她们真是完全不一样的,不知道为什么,最近越来越多时候会想起她。甚至昨天柳漓坐在他身子上,尽情扭动直到到达的那刻尖叫的时候,他都在走神的想着,如果是她到了,是怎么样的?
    他还没有尽兴便推开了她,点了根烟坐在了椅子上,惊人的硕大欲.望还矗在那里,跌坐在地板上的女人在爬过来,用缨红的嘴唇含上去时,他闭上眼,想起了她淡淡的柔软的嘴唇让他忍不住的捉着她的头发,每每都顶到最深,直到暴发出来,他都不再睁开眼。
    拔通了她的电话:“宋宁,你去旅游怎么不提早说,如果抽得出空,我可以陪你去的。”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湿润好听。
    :“没有,我也是临时看到了本书,书上讲的那个地方我突然很想去,就出发了。”电话中的声音并没有一丝不妥。他交待了两句注意安全她说急着要登机便挂了。
    柳漓坐在别墅的沙发中,美丽动人的小脸上狡黠的笑着:“张妈,事情办得怎么样了?”电话中中年妇女的嗓音有点粗糙:“柳小姐,事情我都已经照你交代的办了,您一定要说到做到。”
    :“一根头发你拿了十万块了,你也真是好赚呀,放心,你只要看好他们我不会亏待你的,以后元家老宅的管家便是你的了。”张妈是元家老宅的佣人,元母很喜欢宋宁,嫌外面请的人不放心,便让张妈每隔一天便去给她做一次卫生,可怜的元母大概还不知道她那个乖乖小媳妇还是个小处.女的吧。
    除了家世好,她宋宁哪一点比得起她。她已经等了那么久,可是他终究还是娶了别人。本来她也以为这只是他的某方面的权宜之计,因为从张妈的口中她知道两人一直不住在一个房间,元烈碰都没碰过她。可是最近越来越奇怪,他留在这儿的时间越来越短,来的次数越赤越少,她用尽浑身解数的服待他时他也会走神。这都在昭示着一个现象,他在想别人。所以只要有一张王牌在手才能一世安稳,只是这样的机会他从来不给,他很谨慎。
    宋宁心平气和的回来时,飞虎已经在机场等她:“小姐,您吩咐的事我已经都做好了,您要过目吗?”飞虎有点难槛的说,姑爷做那事时阴阴郁郁的,感觉很怪而且喜欢女人用嘴,怕小姐看了可能会吐血吧。
    :“给我吧。”飞虎从口袋拿出一个小东西,宋宁不想多说,:“送我去银行。”她一眼都不想多看,只是到了需要的时候,她便有了最有利的武器,他什么都不能要求她,她便可以轻松离婚。
    银行长长的保险柜锁进了这个让人作呕的秘密,这个秘密她一辈子都不会去看,怕看了会变成她一生的梦魇,她还会有以后的人生,她答应过爸爸要生两个孩子,如果是女孩就要叫唐念真,用以纪念她的外婆,她那聪慧而早逝的母亲。
    做好一切:“飞虎,谢谢你。”宋宁看着这个在从她少年时便跟 在她身后的仆人,如果六年前不是他来接她时,车子撞了,他晚到了一会,她便不会看到元烈,便不会从此陷入心牢。这一切皆是命运的安排,躲都躲不过。
    :“小姐,如果必要时,舍弃性命飞虎可以为小姐做的。”飞虎定定的看着小姐,从小到大,他觉得没有哪个人比小姐完美,她是一个智者,只有元烈那样瞎了眼的才会这样。
    :“不,飞虎,不要为他人的过错而买单。我们只要过好我们简单的生活便可以。再美好的生活也要经历炼狱般的洗礼,这是我人生的洗礼,让我自己一个人完成。”宋宁看着忠实的仆人,笑着摆手说不。她必须做一次割舍,放弃爱他的心,才能赢得自由,可是这有多难,这是一次带血的割舍。
    生活还是这样不紧不慢的过着。他还是一样在日落时分回家,与她在家里安静的看着碟片,喝着茶。宋宁常常从另一个角度 去看他,只是当年小巷子中的一幕,便让她泥足深陷,那天的夕阳很好,照在他的侧脸上,漂亮得让人心动的脸上似乎镀上了层金色,像是天上的神祗般。
    一切众生皆会被色相迷惑,这并不是她一个人的过错不是吗?想完便轻轻的笑了。他当时并没有注意到她,他抱起了那个美丽的长发女孩,他也是被色相迷惑的众生而已,有什么好怪他的。她只是没被生来一副好皮相。
    元烈觉得什么东西悄悄的在改变着,她最近常常会走神,而且会早早的回到她的房间睡觉。她若有所思的样子让他心烦不已,她在想什么,他没有办法探究她的内心,他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她的智商可能和他不分伯仲,虽然外人都说宋家的小姐很简单,其实简单才是一种真正的大智慧。她至少通晓四国以上的语言,特别是梵语,西班牙语这种小语种她曾经不日不夜的看完原文书籍,在破晓时分才在沙发上沉沉睡去。
    电话响了起来,元烈看了一眼,接起了电话:“南天,这么晚了找我什么事?”
    电话那头的男人似乎正努力的压抑着快要爆发的怒火:“出来喝酒。”阴郁的语气如同海面上即将来临的暴风雨。
    霍南天推开门,便看着那个小女人正呆呆傻傻的坐在窗子旁,小小的嘴巴里呵出了白霜,在玻璃窗上写着一个“远”。现在他必须马上离开她,离得远远的,不然的话,难保他会受不了的冲动的想要狠狠的撕碎她,这个该死的女人,真的应该狠狠的教训她才对,可是自己就是狠不下心来呢?
    -----------------有没有姑娘喜欢冷然聪慧的宋宁呀,留言去吧,飞吻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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