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芷蕾听到楚雨凡说出的话差点一脚飞出去。
    这个时候他不说话会死啊！
    这种事对于一个女孩来说，那是多么大的事儿啊！先被伤害，又得知这个结果，本来就精神不太正常了，还来刺激，他是嫌叶灵活着太碍眼吗？
    “什么知情的权利？雨凡，她在说什么？”叶灵的眼里开始有了慌乱，她努力地维持着镇定看向“楚雨凡”，希望在他的眼睛里看到否定。她希望“他”可以告诉她这一切都不是真的，可以带她离开这像囚笼一样的地方。
    “告诉她，雨凡。”楚雨凡逼着自己说出这些残忍的话，因为他们在场的每个人都没有权利去替叶灵决定什么。他们已经成为伤害叶灵的刽子手，伤过一次，但不能再伤第二次。
    “雨凡，她在说什么，要告诉我什么？”叶灵的眼里越发害怕起来，她抓着“楚雨凡”的胳膊连手指都陷入进“他”的肉里。
    顾芷蕾能感受到她的害怕，她闭上眼，她真的说不出口，她做不来当一个恶人。
    面对“楚雨凡”的沉默，叶灵眼里的慌乱越加明显。她松开了“他”，开始抓着自己的头发在原地转着圈。慢慢地，一圈又圈。
    三个都有些愕然地看着这样的叶灵，顾芷蕾和楚雨凡见到这样的叶灵之后也马上望向了霍时宇，以眼神问他叶灵经常这样吗？
    霍时宇摇了摇头，他所见到了叶灵都是在摔东西，这样的叶灵也是第一次见。
    叶灵转了几圈，然后突然停住。她冲向“顾芷蕾”也就是真正的楚雨凡，“你说，你把需要我知道的统统告诉我！”
    楚雨凡被她抓傻了，这样的叶灵……他也不忍心了。
    “说啊！刚刚不是你一直在说要告诉我！”她的神情几近疯狂。
    楚雨凡看向霍时宇，又看向顾芷蕾，这一刻他也犹豫了。
    “我来说吧。”即使他在叶灵的眼中一直是个恶人，那么就做到底吧。“叶灵，你怀孕了。”
    叶灵抓着楚雨凡的手有一刹那松了一下，但她始终没有回头去看一眼，只是沉默地站在楚雨凡的面前，低垂着头任谁也猜不透她到底听见没有。
    “正是因为如此，我在征询楚雨凡的意见，他是你最亲近的人。我想你应该是不愿意要这个小孩的，所以……”霍时宇继续说着，他知道这些话听起来很残忍，可是时间上不能再拖下去了，不然对叶灵的身体不利。
    医生说，如果拖得越久，再做掉对母体伤害很大。
    “叶灵……你还好吗？”楚雨凡能感觉到叶灵抓着自己的力量减弱了，她一定是听进去了。然而她越是这样不吭声，他们就越担心。
    “如果你不说话，那我们就当你愿意生下这个孩子。霍时宇会娶你。”楚雨凡说完后面的话，还是抬眼望向了霍时宇，后者点头同意他的说法。
    叶灵也就是在楚雨凡说完后面的话之后，抬起了头，她的样子像是突然长大了一样，一脸的冷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