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芷蕾走下楼的时候，霍时宇和楚雨凡都仰着头看向她。
    她摇了摇头，情绪有些低落地走下来。
    “怎么了？她不同意？”楚雨凡向她奔过来，有些心急地追问道。
    顾芷蕾用他们才能听见的声音道：“她要你毁了霍时宇，才肯去做掉孩子。”
    楚雨凡听了差点没站稳，还好顾芷蕾及时扶住了他。
    他倒是没什么，对付谁都可以。但他知道，顾芷蕾不会同意。这也正说明她在楼上没有成功说服叶灵，因为她无法做出伤害霍时宇的事情。
    她扶着他走向霍时宇，一同在餐桌前坐下。这时佣人端上晚餐，显然是饭菜已经准备好了。
    “送一份给叶小姐。”霍时宇吩咐佣人，然后看向顾芷蕾和楚雨凡。
    “我们先吃吧，一会儿再说事情。”良好的用餐习惯是霍家人自小培养的。
    顾芷蕾不禁想到从前，少女时代来霍家，那时她学到了好多。
    三人刚开始吃，楼上就传来餐盘落地的声音。
    霍时宇皱了下眉，但还是继继吃下去。
    顾芷蕾和楚雨凡对望一眼，也选择继续。主人没动，他们也不好说什么。
    佣人惊慌地跑下来，生怕霍时宇怪罪，但他什么也没说，佣人只敢站在一旁。
    待三人吃完后，霍时宇才对那名佣人道：“没什么，一会儿再送上去新的就好。”
    “说说吧，她都说了什么。”他是国际刑警，这点眼色还是能看出来的。
    顾芷蕾看了一眼楚雨凡，抿着唇还是据实以告。“她说你毁了她，她也要我毁了你。”
    霍时宇听了，只是淡然一笑。需要毁吗？他的目光不经意间瞟向了“顾芷蕾”，早在他们宣布结婚的时候，他就听到自己的心死了。这跟毁了他，有区别吗？
    “你没有答应她？”
    “……”顾芷蕾的无言就是最好的证明。
    但顾芷蕾在霍时宇的面前那就是楚雨凡，所以她的做法令霍时宇不解。
    “你完全可以答应她，我无所谓的。”
    “怎么会无所谓？你是芷蕾的……好朋友，我怎么能这么做。”她现在不能说得太过，因为她现在还是楚雨凡的身份。因为不想让霍时宇再跟着操心与担心，所以她说得有所保留。
    “可如果不答应她，那么她的病就根本没法治，不是么？”
    霍时宇到了这一刻也很纠结与无奈，那个孩子虽然是意外，但也是他的孩子。可是现在，他无权决定任何事，因为他本身就是个罪人，起码在叶灵这里他就是个不可饶恕的罪人。
    “楚雨凡，你去告诉她你可以。”再看向“楚雨凡”，霍时宇的眼里有坚定。
    那是他做好一切心理准备的坚定。
    “告诉她，要雨凡毁了你？”楚雨凡也诧异了，这个霍时宇的脑袋里有泡是不是？
    “什么都不要说了，快点告诉她，她的情况不能再拖了。今天你们也看到了她的情绪失控，而且她也有意向不要那个孩子，那不是正好可以去治疗！”然而在楼下争论的三人没有注意到楼上一个人影悄然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