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观主,你的要求我会立马请示胡sir,但在此之前我们是否有幸可以知道你和胡sir的关系?
前一阵子,胡sir主导的国际文物走私大案中,好像也有你的身影存在吧?”
虽然用的是疑问句,但司马燕的语气却是肯定语气。
深深的看了一眼司马燕这个有心的女人,王禹缓缓地摇了摇头。
“有些东西,其实并不适合你们接触,想要满足你的好奇心去问胡信吧,他要是愿意告诉你们,你们自然会知道,他要是不愿意,恕我也无能为力。”
摸不清楚胡信目前到底在想什么的王禹,可没有给司马燕等人科普灵幻界的想法。
见王禹油盐不进,司马燕撇了撇嘴也没继续追问下去。
她是个聪明的姑娘,知道何时该进何时该退。
“ok,你不愿意就算了,我就不信胡sir那边会没个说法给我。
警署那边我立马去安排,今天中午我在警署欢迎观主大驾光临。”
丢下一句公事公办的话,司马燕气冲冲的带着金麦基二人离开了太一观。
她最得利的武器在王禹面前又失利了,身为一名坚信自己魅力十足新时代女性,这个打击对她而言可不小。
站在原地目送一身制服诱惑的司马燕远去,王禹收回了欣赏美丽事物的眼光。
司马燕这姑娘确实挺漂亮,可上辈子生活在花花世界里的王禹漂亮姑娘见的也不少啊!
怎么着也不至于才见几面就被司马燕迷的神魂颠倒失去底线,他又不是那种见了女人就走不动道的男人。
“该准备准备喽!”
自言自语两句,王禹转身回了后院。
观塘警署下面的鬼域可不是什么良善之地,他要是不做好完全准备,很有可能阴沟里翻船。
观塘警署办公室,听完司马燕汇报的胡信捏了捏眉心。
“大中午的来警署抓鬼,王禹这小子还真会给我出难题?不过他年纪轻道行浅,确实需要天时相助胜算才大!
该死的,人多嘴杂,看样子总署那些鬼佬迟早要知道这件事?王禹这小子心里还是有气啊!
也是,要不是我的话,他现在应该还在无忧无虑的……嗯?”
自顾自的说了两句,胡信忽然意识到什么,睁开双眼恶狠狠的看向面前耳朵支楞的跟个兔子似的司马燕三人。
“你们三个汇报完工作以后,为什么还不离开?”
“sir,你没让我们走,我们三个那敢走。”性子最皮的孟超当场回答了胡信,气的胡信火气直冒。
“孟超,我看你小子是想去守水塘了,有你这么跟长官说话的吗?
现在,你们三个立刻、马上给我出去想办法支走警署里的伙计。
中午之前,除了极个别值班人员以外,我要整个观塘警署都空下来。”
想都没想,胡信立马给面前这三个穿起了小鞋。
面对怒火冲天的胡信,司马燕三人连个不字都不敢说,乖乖的捡起黑锅背在了身上。
没辙啊,官大一级就轻松的能压死人了。
胡信这个署长大他们不是知道多少级,真想断掉他们的仕途可谓是易如反掌。
临近中午时分,在司马燕的操作下,观塘警暑室临时拘留所里的所有嫌疑犯,都被加急送往了荔枝角监狱拘留,观塘警署九成九的工作人员也被临时指派,去观塘各个地方出了一趟外勤。
当王禹穿着一身行头来到观塘警署时,一切都已经到达了他的要求。
整个观塘警署,除了负责接听报警电话的文员美丽以及看门的老伙计生伯,就只有王禹、胡信、司马燕一行人了。
地下拘留室过道中,身穿白色警司服的胡信首次认真打量面前的精神小伙。
上一次,他的精力主要集中在为英叔跟王禹擦屁股上,当时并没有认真的考量王禹这个小辈。
而今,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看了一眼王禹以后,胡信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这个世界上又多了一个跟他一样能依靠颜值吃饭的存在。
“阿禹,鬼域不是开玩笑的,你要是没有万全的把握,我可以再等一等,或者另寻他人。
你三叔王秦就你一个传人,我不希望你为了所谓的正义感,致自己于危险之中。”
本来不想跟胡信有太多瓜葛的王禹,听到胡信的话以后停住了脚步,抬头以蔑视的目光看了一眼胡信。
“胡sir,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你不觉得可笑吗?
要不是我们太一观一直以来都秉承着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技不如人、生死有命的规矩,我早就找上你了。
港岛灵幻界话事人的位置虽然尊崇,受到港岛各家保护,但你清楚,家乐叔祖能捧你坐上去,我自然也有办法把你拉下来。”
对于王禹的话,胡信相信王禹不是嘴上说说而已,他确实能做到拉他下马。
这份相信并非来自于王禹,而是来自于当年那个帮了他一把让他下半生平步青云的老者。
早在很多年前,那位曾以十年寿命为代价,窥视过王禹的命。
当时他恰巧拜访太一观,偶然窥见了批语:六位时乘,时乘六龙以御天。
胡信读过易经,他知道这句批语代表着什么,别看面前这小子现在长的平平无奇,但未来成就之高只怕人间都承载不了。
“你三叔的事,我很抱歉,你要真有怨气,等童童和玲玲长大成人以后,我愿意束手任你处置。”
本就有愧的胡信并未为自己当初的过失狡辩,没有他的请托,王秦当初就不会去泰国,不去泰国的话,他也就不会受到伏击,以至于尸骨无存。
“胡sir,漂亮话我也会说,任我处置,呵呵!
我太一观亲自选定的门面在大节无亏的情况下,最终死在我这个被仇恨蒙蔽了双眼的小辈手里。
这话传出去,我太一观在灵幻界还有立足之处吗?家乐叔祖的脸面往那摆?我三叔曾经公开支持你的行为又会被外人怎么看?
你算准我王禹就算不顾及自身的脸面也会顾忌家乐叔祖与三叔的颜面,然后当着我的面说这种话,有意思吗?”
面对王禹毫不留情的回怼,胡信的脸面顿时有些挂不住,他还是错估了王禹这个小年轻的火气,自讨了一个没趣。
他说等儿女长大后任由王禹处置是真心话,对于王秦的死他心里一直有愧。
但情况也确实如王禹刚才所说那样。
作为太一观前两代主事人鼎力支持的门面担当,他虽然因为官方的身份算不上太一观的门徒,但也与太一观渊源不浅。
在他大节不亏的情况下,王禹要是不顾一切取了他的性命,传承了三代人的太一观,无论是从法理上还是人情上,都会瞬间为港岛灵幻界所不容。
因为,当初横空出世的港岛特殊反应部队不仅是平定港岛灵异事件一把利刃,还成了堵住了鬼佬想要引进外部力量进入港岛的最佳利器。
梵蒂冈的信仰渗透因为港岛特殊反应部队的诞生,被拒之于千里之外,当时风雨飘摇的港岛灵幻界也因此存活了下来。
没有他,当时不过初具雏形的港岛灵幻界对上梵蒂冈这个老牌世界级组织,恐怕连一个回合都招架不了。
从这方面来说,港岛灵幻界所有人都欠他一份人情。
这也是他为什么能在港岛特殊反应部队主官位置上,一坐十数年的主要原因!
“阿禹,你对我的成见太深了我现在说什么你都会觉得我是在算计你,等你冷静下来以后我们在坐下来谈一谈吧。
午时快到了,你要踏破小鬼子的鬼域应该还要做些准备,我就不在这打扰你分你的心了。
记住一句话,量力而行,要是事有不谐的话,别死撑,退出来保全性命最重要。”
话说完,胡信便离开了地下拘留室。
没了胡信在一旁干扰,刚才冷着个脸的王禹不在绷着个脸。
伸手搓揉一下因为绷着脸而有些僵硬的面庞,王禹将胡信这老犊子抛之脑后。
限于太一观上两代人的脸面与这家伙大节无亏的表现,王禹虽然迁怒于他,但还真不好因为三叔的死对这老犊子下死手。
毕竟,三叔王秦之所以会被胡信说动离港,除了有抹不开的人情以外,也有出手隔绝梵蒂冈的信仰渗透,保住港岛民众在信仰上跟老家同出一源的想法。
唯有从小到大接受的文化教育与信仰寄托尽皆同根同源,港岛民众才能打心底里认同自己汉人的身份。
在文化教育上,鬼佬占据体制优势,他们这些心向老家的人无能为力。
但在信仰上,身为炎黄子孙他们又岂能坐视同胞们成为异族的羔羊。
这是大义,港岛灵幻界所有人的大义。
认真说起来,身为港岛灵幻界的中坚力量之一,三叔当初为了维护大义而离港的选择,真没办法全甩锅给胡信。
斩断心头的思绪,看着空无一人的地下拘留室,王禹开始摆弄起身上的家伙事。
保命用的奇门遁甲那是必须穿在身上用的,危急时刻,这套甲迸发出来的防御之力,鬼王都很难攻破。
专门超度鬼物去极乐世界的斩鬼符那是万万不能少,没这玩意傍身的话王禹会很没安全感。
还是老规矩,左右手各藏个二十张。
因为有奇门遁甲护身,那些防御类的符箓可以不用带,不过,可保他灵魂不昧的六丁六甲符得立马用上几张。
鬼物最善迷惑,在鬼域之中这种本事尤为突出,不防着点很有可能就阴沟翻船。
可以发挥他身手敏捷这一特性的雷击木桃木剑更是不能忘记,全用斩鬼符成本太高,胡信那个家伙万一使个坏心眼,这趟他就得倒贴一大笔钱,目前缺鑫的王禹觉得自己还是稳妥点比较好。
等所有家伙事上身,提前使用的六丁六甲符开始生效,王禹左手轻触胸前的奇门遁甲,行坤元八卦势,调动起奇门遁甲这一重宝。
坤元属阴,按照十三祖当初铸造奇门遁甲时的思路,以坤元八卦势催动奇门遁甲,可将人身上的阳气彻底掩盖,令一个大活人变得比鬼还像鬼。
藉此出入幽冥而不受限制,不招鬼类之窥视。
用现代话来说就是:用了这一招,你就能幻化成鬼,轻而易举的出入幽冥,轻轻松松的打入鬼物内部当二五仔。
按照常理的话,进出鬼域非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不然的话,三斋一生这货老早就该溜出来祸害世人了。)
可穿上奇门遁甲用上坤元八卦势的王禹,却不受这一限制。
受奇门遁甲这种重宝加持,那怕现在是大中午,还未开启天眼的王禹依旧看到了地下拘留室里的鬼域入口,小鬼子昔年开在这里的军人俱乐部大门。
看着表面富丽堂皇实则已经腐朽不堪的军人俱乐部大门,王禹面色如常的推门而入。
在王禹踏进明面光鲜亮丽实则阴森破败的军人俱乐部之时,他的身影瞬间消失在地下拘留室。
才迎接过一名活人的鬼域又迎来了一名活人,只不过,和上一个到此一游的蛇仔明不同,王禹的到来会给这个小型鬼域带来什么样的变化,谁也不知道!
大中午,秉承着昼伏夜出这一良好生活习惯的鬼域众鬼们正在休憩沉眠。
对于王禹的突然闯入,除了个别几个道行比较深的老鬼敏锐的感知到了王禹的踪迹,余下的鬼物们在太阳的压制下并未察觉到不妥之处。
这就是王禹为什么非得大中午来警署抓鬼的原因,相比较晚上三更半夜来,面对一大群老鬼,王禹更倾向于借着天时来一场省时省力的除鬼行动。
鬼气飘忽,不等才踏足鬼域的王禹有所动作,六头面色狰狞青面獠牙的老鬼就闪现在他面前。
“年轻人,皇军俱乐部概不接待外人,从那来回那去吧,别逼我们对你动手。”
“看在大家同属鬼物的份上,这次闯入我们可以不做计较,滚回去吧,不然的话我的餐谱里将多加一道菜。”
“滚出这里。”
“这里不欢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