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阳挣扎,恶云咆哮,厉风肆虐,刮起漫天尘土。
孟朗死死地抱住战马,忍着疼痛,铁手挥动,紧紧地握住了箭矢,一拔,便是浑身一软,差点掉下马去,浑身发软,接着孟朗一咬牙,怒吼着缓缓地把着箭矢,无比尖锐的疼痛不断侵袭着孟朗的头脑。
孟朗顿时痛苦万分,不自觉地涕泗横流,倒吸一口冷气,接着,孟朗狠下心来,发出一声咆哮,狠狠地将箭矢拔了出来,顿时好似撕裂了什么,伤口处传来难以形容的痛楚,孟朗厉声咆哮,浑身颤抖,一头染血黑发无风自舞,孟朗颤抖地将箭矢拿到面前,染血的箭矢上还带着一块浸血的皮肉,这让孟朗又是打了一个寒颤,狠心将箭矢扔去,死死地抱住了战马。
不知过了多久,孟朗奔袭到了稀疏的丛林,战马再也是不能坚持,径直摔倒在了地上,将孟朗也是甩了出去,口吐白沫。
孟朗眼前一黑,接着便是好似失去了意识,呆呆地看着世界好似沉浸在了另一方天地,麻木地看着自己摔倒在地上,呼吸不过来,胸口憋闷,眼神涣散,手臂下意识地向天空中伸去,抓着天空中的虚空。
不知过了多久,孟朗只感到脸上湿乎乎的,好似回到了这个世界,只见得之前离去的雪白高大的骏马正站在自己面前,伸出舌头不断舔着自己,孟朗一个激灵,用尽全力以疼痛的左臂按在地上,将自己撑了起来,微笑地看着这匹不再雪白的骏马,身上遍布伤口的骏马,有着爪痕、刀痕、剑伤,遍布血迹。
孟朗终于呼吸通畅起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站了起来,抚摸着这匹将自己唤醒的受伤的骏马,低语道:“多谢了,伙伴。”
说罢,孟朗便是感到了浑身的疲乏,腹部是无比的空虚,背部是无比的疼痛,眼前一黑,险些再次倒了下去,步履蹒跚地走到了另一匹战马面前,抽出短匕了结了它,趴下去割开了战马的脖子,大口地喝着带着残温的铁腥的血液。
不过多久,孟朗站了起来,一擦嘴便是骑上了白色骏马,一骑奔驰在稀疏的丛林之中,突地,白色骏马人立而起,径直将孟朗甩下,电光火石之间,只见一串箭矢射向了白色骏马,血,飞溅。
“孟朗于此!”
孟朗翻身而起,飞扑到了灌木丛中,忍着剧烈的撕裂痛楚,死死地抓着灌木,看着两个手持手弩、腰佩长剑的凌云阁弟子渐渐靠近倒在地上不断抽搐的骏马,脸色铁青地拔出了短匕咬在嘴中,待到凌云阁弟子摸到骏马身旁,孟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起身,飞扑到了一名凌云阁弟子身上,一掌拍在其颈部,接着用尽全力捏碎了其喉结,同时在白驹过隙间转身将短匕飞掷,将另外一名飘雪城弟子击倒。
孟朗做完这些,大口喘着气,拾起了短匕,拿上了一把长剑,走到了骏马面前,向其拜下。孟朗只见得骏马见此不再抽搐,合上了双眼。
孟朗发出一声咆哮,惊起阵阵飞鸟,头也不回地持剑飞遁而去,不一会,孟朗真气便是再次耗尽,只得咬牙不断前进,拖着疲倦的身子,蹿向更密的森林。
途半,孟朗便是大口咳血,浑身无力,眼看就要昏厥,猛地想到了为自己而死的骏马、为掩护自己而死的教众、还有南萍那朦胧的身姿,父母充满关怀的目光,孟朗猛地挣扎而起,再次前进,穿过无尽的藤蔓,越过倒伏的腐木,爬上陡峭的山坡,孟朗身躯越发沉重,口干舌燥,迷迷糊糊地走到了一条小溪前,俯身饮水之际只觉得头脑昏沉,一头扎进了小溪。
黑漆漆的,不知是日是月。
孟朗艰难的睁开了双眸,打量周围,发现自己正躺在一条大河边上,头痛欲裂,仿佛是想到了自己沉入水中,无意识的挣扎着,周围只有无尽的青色,令人窒息,毫无意识。
猛地,孟朗浑身一震,似乎在疑问自己如何获救的。
随即孟朗颤抖地站了起来,仰望着远方的山林,猛地向前疾行。
林深,不见日月,黑压压地令人惊悚。
突地,一阵声响传来,让孟朗浑身紧绷,不断地运转着《魔诀》。
“快点,别让孟朗逃了!”
“取下孟朗首级,赏金万两,更可得到阁主真传!”
孟朗深深地将自己埋在了无尽的之物之下,模糊地看着几丈前数个人影。
孟朗不断地运转着《魔诀》,却是毫无月辉日光供以汲取,猛地,孟朗差点放声大笑,暗道:自己原来是舍本逐末了。《魔诀》功法本就是以血气为源,进行修炼。
孟朗顿时再次运转《魔诀》,不断地运转着,引导浑身血气运转,猛地,孟朗似乎感到了一缕缕不属于自己的血气从铁手中传来,被《魔诀》汲取,而自身的功力正在一丝丝地深厚,不过这些足以应对当前的危机。
不过一刻钟,孟朗便是感觉身体状态变得更好了许多,于是孟朗拔出了短匕,跟随着那几人的足迹,好似一直凶猛的猎豹尾随着猎物,露出阵阵残忍的笑容,一副牙齿雪白却是让人不寒而栗,毛骨悚然。
没有一丝声响,不久,孟朗听到了前方数人的交谈,缓缓地摸了过去。
“陈执事,我们这样找,又怎么能找到孟朗啊!”
“对啊,没找到孟朗,我们又怎么能拿到奖赏呀?”
“你们不要着急,听我娓娓道来。”
“我们什么实力,我们应该清楚。孟朗可是当年青年武林大会的准第一,现在数年过去了,更是淫威不减当年,就凭我们能吃得下他吗?”
“陈执事!可是孟朗现在早已重伤,更是被阁主一箭射中,正值最弱之际啊,我们又怎么能错过这次机会啊,阁主三思啊!”
“哼!目光短浅,你以为就算你杀了孟朗,你拿得到那赏钱吗?阁主会收你为徒吗?”
“退一万步说,就算你拿到了赏钱,被阁主收为弟子,你又能得到真传吗?”
“可是就算是只有赏钱,也可以让我们享用好几辈子了。”
陈执事头戴木冠,身着白袍,讥笑道:“呵呵,你以为你拿到了钱,你就有命活下去?对于我们这些没背景的人来说就是有肥肉也轮不到我们来吃!孟朗他爹可是当年的天下第二!你杀了他儿子,你以为你还活得下去?”
一个高瘦弟子怒道:“我们不是天下第二派凌云阁的弟子吗,阁主早已立足天下之巅,何必害怕当年的天下第二?”
陈执事气极而笑,怒道:“你以为阁主会为了你一个小角色而与当年的天下第二开战?”
“所以,大家还是好好的给我在这里游玩吧。”
“陈执事,这可不行,你不想发财,我们还想发财呢,富贵险中求!我相信阁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