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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神法
    武书生向洞中看了一遍,见此洞并不甚大,只是几块大石合在一起组成的三角体,下宽上窄。
    洞内有睡席和被褥,洞深处摆放着食物和酒坛。
    武书生将发光石放在石壁凹陷处,奇怪问:“湘儿,你不喝酒,为何这里会有酒坛?”秦湘女笑道:“我想着有一日要请情义哥哥来这里做客,以报答你在白帝城中对我的好,因此提前备下了。你看,我待你如何?”
    武书生点头笑道:“嗯,湘儿你待我真好!这里别有一番景致,比酒楼客栈胜上太多。”
    秦湘女揭开菜奁,说道:“情义哥哥,你看,这里有好多时鲜果子,还有卤肉卤菜,都是今天早上买的。还有甜糕甜点,我们现在就吃。”
    武书生拾柴生起火来,秦湘女推了一座大石拦在洞口,警惕说道:“以防有人看到洞中光亮。”武书生便觉秦湘女真是个精细的女子。
    两人在火边坐下,在地上摆了酒菜。
    秦湘女说道:“情义哥哥,有一件事有趣得很,便是在当今皇上登基那日,我偷偷进了御膳房,在皇上所吃的菜里下了药,嘻嘻,那菜果真被皇帝老儿吃了,直闹了半夜的肚子,嘻嘻------”她说着笑个不停,“我藏在暗处看那御膳房的老公公死去活来教训那些管事的人,实在好笑得极了!我最恨那些文武百官,没有一个好人,他们总以为整个天下都是皇帝一个人的,因此都为所欲为。所以那日我捉弄了一番皇帝老儿,想起来,实在好笑。”
    武书生见她喜滋滋的,嬉笑不已,只像个淘气的小姑娘,当即说道:“湘儿,皇宫守卫森严,犹如铁桶,你能来去自如,戏弄到皇帝身上,实在有趣。不过,听你讲这个事情,大哥心里又不由得不担心你,手里捏一把汗------”
    秦湘女喜悦道:“真的?大哥你竟然有如此担心我------?”她一双妙目注视着武书生俊妙的面庞,柔声道,“大哥,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上遇到的最好的人了!我知道,无论我是一个男儿,还是一个女子,长得好看还是难看,你对我都是真心真意的。如果你不关心我的话,恐怕这个世界上再没有人肯关心我了!”
    武书生握起她的双手,只觉得娇柔纤细,有些凉冰冰的,便向火光移近了几分,看着浅黄色的火光在她脸上闪烁和跳动,着实好看,便动情道:“湘儿,大哥当然会对你好了!我与你一样,也是只身一人在江湖上,那天在街上第一面见到你,便好喜欢!大哥对你惟有真心------”
    秦湘女欢喜无甚。
    武书生心中却自语道:“我------我这是怎么了?为何与每一个女子都要藕断丝连,纠葛牵绊?蓝姐姐她对我情意绵绵,她的心我如何不知?现下又与湘儿感情日深,我又丝毫没有对她说起蓝姐姐过,还说是真心对她,我这算不算是在欺骗她?可我心里真的喜欢她,舍不得离开她,如同舍不得蓝姐姐一样。唉------”
    夜也至深,火光仍然闪闪烁烁,两颗晶石发出的光亮十分柔美,胜比月辉。武书生心中自想一番,听得秦湘女的声音渐渐低了,见她面色犯困,轻轻靠在了他的肩头,甜甜睡去。
    武书生轻轻揽了揽她的秀发,将她抱起,放在睡席上,盖了被子。武书生再看了一眼她甜美的面容,见她双目轻闭,肌肤胜雪,两瓣玉唇十分惹人。
    武书生淡淡一笑,摇了摇头,便走到火边坐下,一个人喝了一会闷酒,不知何时沉沉睡着了。
    武书生还在睡梦之中,却听一个少女银铃似的歌声轻轻飘入耳中,面上微微发痒,便睁开眼来,却是秦湘女好看的面容正笑吟吟地看着他,手中捏着一根小草在他的脸上划着,口中嘻嘻哼着小调。武书生笑问:“湘儿,几时了?”
    “午时。”
    武书生微异道:“竟睡到这个时辰!”便坐起身来。
    两人出了石洞,到山间溪水中捉了鱼,烤着吃,又在林中练剑,直在山中玩了一二日。
    第三日,武书生与秦湘女在树林中练剑,武书生兴致使然,又会了几式千叶剑法。武书生在秦湘女面前演示了一遍千叶剑法,秦湘女也喜欢至极,说道:“好美的剑法!”
    武书生道:“湘儿,你的内力高强,更容易练成,不如我们两个一起合练?”秦湘女欣然答应,便用手中短剑与武书生一起练了起来。
    秦湘女所用兵器乃是一手剑、一手刀,刀剑唤作“鸳鸯”。至于她哪只手使刀,哪只手使剑,并没有区分,两只手都能熟稔地使刀使剑。刀和剑一样长短,只是刀略窄,剑略短,十分堪配。
    秦湘女内力深似大海,此时照着武书生所说的奥妙,用内力将各种剑叶催发出来,与武书生的剑叶混合一起,袅袅绕绕,剑叶将两人的身子包围在一起,轻轻扬扬,失而再生,生而再开,实在美极。
    两人练得累了,便在溪水边的大石上坐着休息,看着水中游鱼,沐着山间清风,十分惬意。
    秦湘女道:“师父将全部内力传给我后,至今未能自如使用,我每日修习师父留给我的‘神法’内功,虽有进誉,却是不大。听师父说,这套内功心法当年并不是师父一人独创的,由此修习之时,能够两人共同参悟,把全身经络穴气相互对应,阴阳互参,不仅能事半功倍,而且才能真正堪悟此心法奥妙之处。情义哥哥,你的内力也不低,不如同我一起练,你意下如何?”
    武书生道:“神法?此名字玄奥,只是,一者此内功心法乃湘儿师门之秘,不便轻易外传;二者大哥内力与湘儿实在相差太远,恐怕堪悟不成,倒有损处?”
    秦湘女笑道:“不会的,大哥,师父曾跟湘儿说过,要是日后心中寻着在意之人,可与其一同参详此门心法。你不就是------”她说着脸上娇喜,面上微羞,“你不就是我的意在中人吗?”
    秦湘女一双清澈的眸子注视在武书生俊俏的面容上,低声续道:“虽然师父一再强调对于意中人的选择要慎之又慎,可是湘儿相信自己的双眼,绝对没有看错!”
    武书生心中不觉微惊,想不到湘儿竟把自己当成了她心目中的意中人,而且全然倾心于己;但他心中所想的并不只是湘儿,还有蓝姐姐,只是不敢说出来,但见她清澈明净的眼眸,温婉而笑的面容,一时不知该如何说,只得缓缓握起她的双手,喃喃唤道:“湘儿!”
    秦湘女以为武书生心中也是如自己喜欢他一般的喜欢自己,心中极为悦喜。
    武书生与秦湘女回到石洞中,秦湘女便把本门的“神法”内功的口诀说与武书生听,武书生聪颖明澈,很容易便把口诀记住了大半。
    两人便双双盘腿坐于石洞内,双掌抵互,并在一起。武书生参照口诀所示意思,加上秦湘女的悉心解说,把真气自气海之中顺口诀所指路线运使起来,直在周身盘旋数圈,同时感知到秦湘女体内真气也缓缓运起,掌心处温暖无已,又觉她阴柔内力缓传过来,与自己的阳刚真力交织在一起,似乎阴阳相吸,盘桓游走。
    武书生心中默念秦湘女所传口诀,参照口诀所示方法将真气运起,与她体内传过来的真气交织在一起,便觉两相吸引,犹如电流交走,似乎隐隐催生出更强的力道来。
    武书生心中暗惊:“想不到湘儿本门的内功心法如此厉害,两人互练,阴阳交贯,弥补男女真气中所缺的或阴或阳之气,两者相合,自当催生,恐怕练梵音寺的神功也不过如此!”当下便全神贯注地凝运内力,默默领悟心法口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