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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9.没杀
    太皇爷并没有阻止柳烟儿说话,九公主白妙语听得更加伤心了,泪珠如断线,只好唤住了柳烟儿,叫她不要说下去了。
    武书生神情黯然,心里不是滋味。秦湘女瞧他这样,有些失望地道:“情义哥哥,你怎么一句话也不说?你要眼睁睁看着人家冤枉死你吗?我看,你就是心里装着这个九公主,你心疼她,你爱怜她,她冤枉了你,她错解了你,所以你觉得很没有意思,很灰心,是不是?”她摇了摇头,脸色有些怜楚,淡淡笑道,“你灰心,我可不灰心,我最受不得人的胡乱冤枉,我就要说给九公主听,杀你爹的人,就是你自己的爹。”
    白妙语一时听不明白,娇声斥道:“你胡说,那天晚上,我明明亲眼见到武书生杀我爹的。我亲眼所见,还会有假?花仙子,你算是哪根葱,你凭什么来为武书生这个狗贼狡辩?你跟他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这么维护他?你失身于他了吗?”
    秦湘女心里娇怒,还嘴道:“白妙语公主,你嘴巴放干净点,我看是你失身了才对。那好吧,大伙儿听好了------”她说着身子转了一圈,向满座的人扫视一周,声音大了许多,“白玉雕被杀一事的真相就是——当晚,天高月明,武书生正与白妙语九公主在白府的后花园偷情浓欢的时候,不幸被其父大将军白玉雕撞见,白玉雕当场想要声张起来,被武书生一掌打死------”
    武书生一听此语不妙,慌忙出声止道:“湘儿,你在说什么?”
    秦湘女丝毫不理,接着说,“只可惜的是,那晚与九公主白妙语偷情的可不是武书生本人,却是白妙语身边一个最为熟悉不过的人,他平日里爱慕妙语公主的美貌,因此假扮成武书生的样貌去轻薄她,白妙语公主平日里爱慕武书生得很,故而没有反抗,两相情悦,好事做成。只可惜的是,畅意正浓时,让她的爹爹撞见了这个丑事,那人更为了嫁祸真正的武书生,竟出手把大将军白玉雕当场击毙。哈哈,白大公主,你真是个糊涂蛋、愚蠢虫!更有天大好笑的是,假扮武书生的这个人,只怕会令大家五雷轰顶、惊破苦胆,他就是------”
    所有在座的人无不听得心惊,没有一人敢出声。
    “够啦!胡说八道,辱人至极!”随着一声大喝,太皇爷身侧那张桌子上还剩的一碗毒酒猛地灌出,裹挟着劲风砸向秦湘女,酒水如雨点般泼洒而至。
    武书生急步骤出,双手浑圆一荡,力道雄浑,织起一道气墙,与太皇爷的气劲一撞,轰然一声猛烈炸响,砸落地面,激出一道石坑来,顿时石屑飞洒,沙粒激扬。
    太皇爷大力牵扯,武书生随之拨弄,止不住酒水和石籽溅向两边,有那兵士闪躲不及的,如同万箭穿身般的痛,酒滴和石籽穿过铠衣嵌进肉里,浑身都是,中者十余人。顿时呼号连天,慌乱一片,倒地无数。
    武书生扯着秦湘女跃退向后,心想不到太皇爷的功力竟然高强如此,刚才他大力激荡,自己的力道竟然止不住太皇爷,被他牵扯着摆动,激起地上飞石,误伤了十余个兵士,顿时有些惭愧在心。
    沙石垂落于地,那重伤者倒在地上,看来是活不成了。太皇爷摆手:“抬下去!”兵士不敢有慢,抬起尸体如飞而去。
    太皇爷两侧的手下人最怕太皇爷如此的勃然大怒,实是心惊胆战,惧怕不已,都恼恨武书生一伙三番五次惹太皇爷龙颜大怒;又不知太皇爷为何要对武书生、花仙子一伙心怀仁慈,不予剿杀。
    只见太皇爷“唉”地舒缓一口气,恢复平静,指着秦湘女道:“花仙子,要不是朕还有几分欣赏你,手下容情的话,岂能容你这样胡说八道!”
    秦湘女想要回话,武书生将她止住,太皇爷转而对武书生说道:“听说前几个月闹得名满天下的大宝藏消息是江湖上一个叫做千面人形易之的讹传出来的,又听说那个千面人形易之后来与你交厚,朕已不想管那宝藏是真是假,是否被你与千面人形易之私吞了去;还有你与那江湖邪派天婴圣女来往之罪朕已不想再行追究了,朕只问你,上项七宗罪责你可知吗?如若你知,朕念你有几分自知之明,放你和你的所有朋友下山去,日后你一定要好好反思,不要做出格的事,到时候少不了还有来面见朕的机会。唉------想不到兴致败尽,无心享用美宴啦!”
    九公主白妙语心里一急:“父皇,就这样放这个杀人狗贼下山去?”
    众人也是心里蹊跷,武书生既然犯了这么大这么多的罪责,为何不但不追究,反而要轻易放他下山?
    武书生踏前一步,朗然地道:“圣上,虽然其它六条罪责说得勉强,但书生就算认了。但勿须说清楚,第四条,我没有大将军白玉雕,不能在此时盖棺定论。虽然那人与我相貌相似,白大公主也一口咬定,但我还是要说,凶手不是我。至于凶手是谁,即便是暂时没有查清楚,也绝不能一锤定音,就是书生我。”
    秦湘女“哎呀”一声道:“情义哥哥,你自己没杀就没杀,不需与他们再行狡辩。你还留恋什么?非得要在白大公主心中留下美好印象,让她回心转意吗?此地不宜久留,我们今日先走,日后再想办法揪出真凶。”
    白妙语秀眉一舒,斥声道:“花仙子,你想得真美,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吗?你要走你自己走,但须得留下武书生来,我要手刃了他,以祭我父王在天之灵。你若不走,那待会就扛着他的尸首回去。”
    “你------?”秦湘女一时诧怒,想要回话,却被武书生抢着话道:“白大公主,我再重申一遍,你爹不是我杀的,我没有杀你爹,你不要浪费了你的恨意,恨一个无辜的人。”
    “住口,你别再说‘没杀’的话了,你再说一千遍一万遍那又有什么用?你能洗去你手上的鲜血吗?我不会相信你的——”白妙语说着含泪摇头,“你是个懦夫,你不敢面对,你不敢承认!我只相信我自己的眼睛,我认定是你就是你!你逃不掉的!除非,除非你死了,我不会再追究你,才会放过你,否则,你百口莫辩,休想花言巧语。我就认定是你,我就是要杀你报仇!不杀你,我难解心头之恨!”她说着,状若痴狂。武书生心里好生难受,有苦难说,只能咽着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