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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3.筹建
    武书生等人送花氏兄妹出了大厅,叫人备来快车快马,正值蓝素心、诸葛凤送白妙语、淑公主和柳烟儿、落裳两个过来。
    武书生对两位公主说了宫廷侍卫前来接驾的事,白妙语和淑公主都有不舍之意,但也由不得要下山了。
    武书生请两位公主上了马车,连同蓝素心、诸葛兄妹、柳如意几个骑马一同送到金沙滩,上了大船,摆渡到泠林渡口登岸。
    出了泠林路道,花若风兄妹抬手作辞,花小妹看着武书生道:“哥哥,闲空时只管来风水寨游玩,我和兄长也能有个欢喜。”
    武书生点头,送了花若风兄妹一程,虽是各自不舍,但也只能目送他们绝尘而去。
    武书生再送两位公主到了流烟山口,果见前面摆列数百人,不仅有宫廷中的锦装侍卫,还有白帝城二将朱阙、傅还的兵马。
    车马近前,米公公、雷霆刀杨亮、霹雳剑孙飘、八臂神捕杨太、阴阳二叟、黑白双奇,以及朱阙、傅还等人都迎了过来,公主停车掀帘,探出头去,那数百人悉数下跪,口呼:“公主千岁!”
    淑公主莫名有些不高兴,口里淡淡道:“难为你们大老远赶来迎接本公主,这就启程回白帝城去。”
    米公公伏地请罪道:“公主,小的这几个月来各处探寻公主的踪迹,没有保护好公主的安全,请公主赐罪!”
    淑公主哼的一声道:“何罪之有?本公主一向安全得很。你们倒是把本公主盯得甚紧的,本公主想要有个自行闲乐,却整日被你们寸步不离坏了兴致,哼,真是扫兴!”
    米公公急忙道:“虽然小的也极力想要公主开心闲乐,但也不能置公主的安危于不顾,如若公主有个小小的轻微闪失,便是小的无穷罪过了,小的不但心下不安,亦且吃罪不起。”
    淑公主不耐烦道:“行了行了,本公主这两个月来每日安全,会有什么闪失?不说九姐姐武功了得,就是本公主,也是身有武功,寻常的人如何奈何得了我?”
    米公公低声下气道:“公主说得极是,只是江湖险恶,不得不防!”说着探头向武书生、蓝素心这边瞥了一眼。
    诸葛用兄妹、柳如意等不便与这些宫廷之人打照面,也就没有跟来,留在泠林路口等待。
    淑公主瞧出米公公以及面前这些侍卫人等眼中对武书生都有忧疑之色,便摆手道:“你们全部起身来,这就走吧!”
    众人起身,躬身拥护公主车马起行。
    白妙语挑帘回望武书生,目中不舍,见武书生朝她含笑挥手,也不觉会意一笑,离得远了,方垂下帘子,只见淑公主面色不大喜悦,哼的一声,把手甩了甩。
    白妙语嘴上一笑,明知故问道:“妹妹,你这是怎么了?”
    淑公主轻叹一声,觉心下没什么意思地道:“姐姐,你说我们这下该去什么地方?难道回白帝城去,整日呆在那妙语楼呀?”
    白妙语也是怏怏道:“我也不知!唉,可惜父皇还在天台寺中闭关,也不出来走动,否则,我们两个也可随他到处巡视呀!”
    淑公主脸上起了笑意,问:“姐姐,你说这段时日在迷山上好不好玩,你开不开心?”
    白妙语会心一笑道:“最主要是能看着妹妹开心,姐姐也就开心了!”
    淑公主脸上回味无穷。
    武书生目送二女去了,见其中朱阙和傅还二将不时回头观看迷山山色,面有欣羡之意。
    蓝素心侧目看武书生脸色留恋,目中柔情,不觉轻叹一声,撤转马头走了。
    武书生急忙呼唤道:“素心姐姐,我们好几天没出来踏春了,不如现在我和你赛马,如何?”
    蓝素心一听,来了兴致,欢喜道:“好啊,就从这里起头,跑到黄龙村口如何?”
    武书生“嗯”的一声,蓝素心却已轻喝一声,快马奔出,武书生急忙自后追去。
    ***
    天台山,天台寺。
    寺楼错落,绿树花开。
    一处小院中有白玉石桌,白玉石凳。太皇爷身穿锦衣玉带,雍荣华贵,独自一人站在院中。
    石墙上刻着一副大大棋盘,棋盘上已经落有不少黑白棋子,相互交杂。
    太皇爷手指自身侧玉盆上轻轻一晃,盆中白灰飘荡起来,他手指一撮,那白灰顿时凝结成一颗白色棋子。太皇爷轻指一弹,棋子无声弹出,又无声落在棋痕里,稳稳嵌在墙面上。
    太皇爷在棋盘前缓缓踱步,不时调头观看棋盘,好似寻思下一步应该怎样落子。
    想了不多时,他的手指又隔空在黑色玉盆上轻划一下,黑色粉末飘了起来,又自凝结成一颗黑色棋子,弹到石墙上去。
    虽一众棋子都是用指力将粉末凝结而成,却大小均匀,颗颗相同,如同标准棋粒一般无异。
    院门处有人躬身禀道:“圣上,公子来到。”
    太皇爷头也不回道:“请进来吧!”那人恭敬答个“是”字,迎接一个二十六七岁的华服公子走了进来。
    此人外貌周正,面情极是恭敬,略带笑意,走近太皇爷身后,双膝下跪道:“儿臣白英拜见父皇!”
    他身躯下伏,两手拱抬。
    太皇爷点头,摆手叫那下人退去,转头看了一眼白英,指手道:“坐!”
    白英道:“多谢王爷!”便在白玉凳子上坐了下来,见太皇爷在他对面坐了下来,急忙起身道:“父皇,儿臣如何能够与父皇对坐?儿臣还是敬立恭听父皇教诲为上。”
    太皇爷呵呵笑道:“只你我二人在此,不必拘礼。”
    “是!”白英放心坐下,面色始终恭敬,称许道,“父皇爷在天台寺修身养性,气色有如仙家颐和,自然康泰!儿臣一年没来拜过父皇尊容了,每日想念,实难安受!”说着以袖拂面,眼中含泪。
    太皇爷问道:“英儿,父皇交代给你的诸事还算妥当吧?”白英即刻道:“请父皇放一百个心,英儿俱事不敢疏忽,一切妥当!”
    “嗯!”太皇爷满意点头,“你此番回去,执掌三军,你可好生尽职,辅佐天子,为天子分忧。”
    白英面色起了异色,张口想要说话,又即起身,但见太皇爷摆手道:“不必不必!”白英便即不敢出声了,只是面色欣喜得很。
    太皇爷问道:“如今,你可知道父皇的良苦用心了?”
    白英回道:“儿臣承蒙父皇厚爱以及栽培,深知父皇对儿臣恩重如山,爱护备至。先前儿臣年少无知,浪荡京城。幸见父皇尊容,儿臣感激涕零,教诲深厚,受益良多。原来一切都是父皇要我长进,刻意培养,儿臣真是深谢不过。”
    太皇爷轻叹一声道:“当年父皇对不起你娘,实属憾事,以致你放荡京都,识认不得。偶然相逢,却见你散漫惯了,不成体统,不能直接带入宫中,以防你惹是生非,不能自律。父皇便要你辗转周折,一者学那做人的道理,二者由下到上,才显你自个儿的水平与学识。数年来,你经过如此锻造,果然稳妥极了,已可上朝为事了,便能施展才华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