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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1.前锋
    石将军索性叫那马军连夜守在林子边,以防草寇又来搅扰,叫众兵睡不好觉,明日可就难以作战了。
    不想未及小半个时辰,营左空地上又喧闹了起来,依旧如前番一样,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十分扰人,原来形易之让人换了个地方搅扰。
    石将军大怒,再叫马军去冲杀。到得近前,人又不见。官兵刚即入睡,又一个方向喧闹起来,马军冲去,又止歇了;未及多长时间,又有喧闹,如此持续到天亮。
    官兵都没睡好,精神怏怏,但石将军无法,喝令造饭,众兵吃了,整顿队伍,要杀向贼营,一探虚实,拿下几条山路,为后面的大军开道。
    官兵留下千数守营,石将军带着二千兵马杀奔凤凰山来。官兵还未出营时,武书生、诸葛用在营帐中早听得哨兵来报,很是欣喜,叫尽管放石将军兵马入来,调蓝素心部、欢乐二公子部、程素颜部、康奇部、金石开部分别从侧路绕袭官兵营寨;易大胆部、聂氏部中途拦截。
    武书生、诸葛用领梅七姑部、孙大魏部、方怀部径直杀出营来。
    两方兵马于矮丘路途上相逢,石将军正面防御十分强悍,有马兵挡道,强弓硬弩和铁牌硬铠护住,武书生只用少数兵马冲击扰乱,其余兵马分从两翼夹击。
    迷山军鸣锣吹号,分散夹击,大声呼喊,官兵只听三面有人,略为慌乱。
    武书生领马军杀奔过去,官兵先乱箭放射,武书生身后马队排成数条长队,个个手举轻巧泠木盾牌,中箭者少。武书生迷山剑挥散乱箭,已经冲到近前,对阵中分出几匹战将来迎,被他利剑挥刺,纷纷坠马。
    官兵见迷山人马来势汹汹,便用重叠厚重的盾牌来挡,武书生飞荡过去,一脚踢翻一块大盾,跳到官兵队中。
    官兵料想不及,正要举枪戳刺,被武书生乱剑挥击,死伤数人。他身形游走,持盾兵丁中剑者不少,盾牌立即垮塌。
    武书生时空越戾喝一声,游剑向后,有十数个弓箭手被利剑削断了手腕,顿即前阵涣散。
    一众迷山马军直线队形立即散开,冲杀上来,个个手提重长大刀,砸到盾牌上,又是长矛抛刺,盾牌阵顿即溃散下来,两相混杀在了一起。
    梅七姑、柳如意、诸葛凤马军随后冲杀过来,亦且官兵受此一扰,阵势乱了,方怀、金汤自左冲杀,孙大魏、秦子今自右冲杀,人数并不少,石将军一看,知道中计,慌忙叫撤,后队转为前队,返回营寨。
    迷山兵马乘势撵杀于后,官兵放力奔退,一时便是声震山丘,喊杀连天。
    迷山兵丁口里大叫:“投降不杀!”有人听得,隔老远就抛下手上兵器,果然没有被杀,更多人看见,心里发慌,有些被包抄者,慌忙也是兵器仓朗落地,惶恐不已,惊慌四顾。
    迷山不少兵丁后背背有索头,互相取了下来,望官兵身上一套一扯,早已打好了结,便即将官兵捆住,奔逃不得。
    石将军带兵刚即撤到半路,不想两边喊杀连天,一边有易大胆带五百刀斧手杀奔过来,一边有聂文风、聂武风带五百强兵拦挡住了,两相冲杀在一起,顿即刀砍斧劈,枪戳箭射。红水飞洒,血肉横飞,叫喊连天,惨叫不断------
    石将军暗骂:“他奶奶的,还没交兵就已中伏,看来此番休也,还得赶回大营,防守为妙!”他满心惶恐,战马受惊,又被分散了不少兵力,尽力望营寨退去,期盼留营兵马会赶来接应。
    不想官兵营寨处早已乱成一团。
    蓝素心秦湘女部、龙欢容乐部、程素颜部、康奇部、金石开部都是马军,快速迅捷,分从数个方向奔袭官兵营寨而至。
    官兵料想不及,先自有形易之领人在四面骚扰,官兵已分成几处驱逐形易之的人众,不想刮杂杂各处大队冲杀过来,官兵吃了一惊,急忙下令迎战,早被对方乱箭射来,不少人翻身落马;迷山兵不顾阻拦,径直冲杀过去,遇到拦挡者,挥兵器猛砍猛杀,直奔营帐。
    兵营由副将文达带兵留守,慌忙布阵迎挡,但迷山兵马分散而来,官兵也只能分散而迎,因此兵丁弯成个圆圈,用盾牌弓箭挡前。
    金石开、钱大飞所部都是些善骑善射者,隔老远弓箭发射,官兵阵中纷纷有人中箭。弓箭互射,中者不少。
    见来敌愈近,不顾死命地散乱奔至,官兵受惊,连连后退,巴不得退进营帐中躲藏起来。
    文达一边喝令兵士死守大营,一边提斧上马,招呼百十个骑兵冲杀了出来。
    正值蓝素心马军纷奔来到,文达大斧一挥,就要砍人,蓝素心大叫一声:“鼠辈,可识得我白仙子?”
    文达觑见这个女子便是昨日与他交战那个,登即怒从心起,暗道现在定要一斧将她脑袋劈将下来,并不答话,大叫一声,猛斧劈落。
    蓝素心奔马冲近,寒刀横削,文达暗中高兴,想对方刀身迎挡偏了,不想白光一闪,蓝素心一面疾斜身躯,一面刀身狠递,顺着斧杆擦将过去,“噗嗤”一声,文达只觉脖颈一凉,一个脑袋抛向半空,断颈处血水嗤嗤喷射出来,身躯兀自不倒。
    秦湘女大叫个“好”字。
    文达的脑袋落将下来,蓝素心一刀穿住,大叫道:“主将已死,降者不杀!”官军立即惊慌,纷纷惊叫。
    秦湘女咻咻打出花叶钉,数骑人落马;何念情紧跟上去,白剑晃荡,连划数人,眼前不少牙将断肢断身,翻滚下马。
    程素颜红影飞腾,长剑飞空,身后九曲山弟子纵马跟随,有箭射来,晃剑拨开,不在话下,最先撞向官兵阵势,颇有些武功高强者,随程素颜跳进官兵队里,乱剑砍杀,顿时杀开了一条血路。
    金石开、钱大飞马军已经杀了进去,康奇、王怀孙于正面冲突进去,锐不可当,官兵立时大乱,只千数的人,顿即溃不成军。
    迷山兵马纷纷呼喝:“降者饶命不死!”“抗拒者即刻斩杀!”------
    一时间官兵大乱,军心已无,剩者纷纷抛矛丢枪,放盾舍箭,乖乖投降了。
    迷山兵众取绳索捆绑降兵,捡拾刀剑,牵住战马;山弯处马蹄声来,杀声不小。旌旗晃出,是官兵主队奔杀过来了。
    看其阵势不整,兵丁分散,显然是溃败而来,蓝素心、秦湘女、何念情三人急忙兜转马头,招呼身后兵马跟随,反向迎杀了过去。
    那石将军望见军营混乱,乱旗交杂,知道被草寇乘势攻下了,顿时口里大叫一声:“哎呀!”满心惶惧起来,转头看身后残兵被追杀得上气不接下气,而且迷山主力人马自后追来,四面受敌,心道此场阵仗真是太过冒失与轻忽,以致受了埋伏和包抄,导致全军覆没,营寨被毁,须得冲杀出去,与后面天狼、天豹大军会合。
    但四处有兵马围绕而来,不知往何处走路,只有来路是熟悉的,石将军便望着军营右侧杀奔过去,遇上有人阻挡,大刀一挥,劈砍了数人下马。
    迷山骑者放箭阻拦,石将军用刀挡箭,但身后不少人中箭,大叫着倒地,有人被乱蹄踩踏,十分惨烈。
    蓝素心、秦湘女、何念情三人分开拦截。
    秦湘女那匹马奔得最快,已近石将军大队,有骑兵奔来抵挡,被她隔老远发钉射落,随即飞抄到石将军前路,石将军见是一个小姑娘拦路,不及细想,大刀抡起,冲了上去。
    秦湘女“嘿”的一声,自马背上跳起身来,于空翻荡一下,左手一撒,一钉射出,撞歪石将军大刀,一手洒出一段红绫来,红菱细细溜长,却受她劲力传递,劲急异常,准头极在,石将军正要闪避,却慢了半拍,索套无声套到他的脖颈。
    秦湘女猛力一扯,石将军于空飞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