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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抬棺材的人
    众抬工吓得艺一身打啰嗦,一个上了岁数的抬工壮着胆子说道:
    “这位大哥,我们也是找钱过日子,有人出了高价钱,请我们将这两口棺材送到郭家堡城门口。我们收了人家钱,自然应将这棺材送到指定地点啊!这可是上乘的棺材呀,据说每口值上千两白银呢!”
    小头目大声喝道:
    “去你妈的,大年初一的,你们自己拿回去用吧!来呀!都给我押起来,等候处理!”
    一队庄丁听到头目的吆喝声立即从城门内涌出来,抬棺材的人一见不妙,丢下棺材,飞也似的向外面跑走了。
    两口棺材就摆在城门口前的广场上,离城门口就只有不到一百米的地方,一个庄丁飞也似的跑进堡主楼,将城门前发生的事报告了城防主管秦昆云。
    在这个时候来说,没有棺材决对比有棺材好。不多一会儿,那伙脚夫又一窝蜂涌了回来,抬起棺材就往城内走,一队庄丁端着大刀长矛围上来,将他们堵在城门外。
    “你们这是找死是吗?刚才跑了就跑了,没有追杀你们,呵呵!你们反倒又自己送回来了!弟兄们!给我杀!”
    一个小头目大声叫道。
    众庄丁举刀就要砍,这时,一个脚夫大喝一声:
    “且慢!让我把话说明,你们再动手不迟!”
    小头目大声说道:
    “好!这新年上头的,我也不想看到冤鬼!我就让你们死个明白,我就不信,新年上头的来别人家门口闹事,还有理了!你说吧!”
    那脚夫说道:
    “这位兄弟!你说的不错,今天是大年初一,大年初一大家都在到处游玩休息,一大早吃汤圆,有哪个不想这样的日子呢?可我们都是穷的揭不开锅的穷光蛋,好不容易接到了这单生意。家里等着我们拿钱回去买米,可刚才我们跑出去对方说不是这个门,是最里面的那个门,要我们抬到里面那道门前摆放好才算数,才能拿钱。所以,我们不就又回来抬哟。兄弟你不会这么不讲道理吧,我们是做工的,有问题你找出钱的人吧!”
    “一派胡言,你他娘的大年初一的我也抬一口棺材到你家门口堵住,你肯吗?分明是来捣乱的,给我杀!”
    号令一下,众庄丁举刀就砍,挥茅乱刺,脚夫们一看不妙,瞬间取下抬杠招架,一场混战陡然开始!
    “住手!”
    双方正打得难解难分之时,突然响起一个女人的呵斥声。
    众人一惊!跳出圈外。众庄丁们一个个拱手叫道:
    “胡护法好!这帮人来捣乱,不听劝阻,硬要将这棺材抬进堡主城堡大门前去摆放!”
    “哦!有这等事!都给我杀了!”
    那脚夫一听!急忙招呼道:
    “且慢!这位女侠请听我说!冤有头债有主,我们只是做工找钱的穷苦人,家里还等着我们拿钱回去买米呢。你杀我们这些老百姓似乎不是郭少侠的作风吧,你们就不怕坏了武林响当当的一镖封喉郭少堡主的声誉?有本事你们就去找外面请我们做工的人算账呀!”
    “哦!有道理,两口棺材,好!大年初一棺材棺材!一年都发财!正好我们要用棺材,摆在门前就不许了,若是你们一定要抬进去的话,那就多走几步,直接抬到灵堂去吧!行!就走!不行!就给我滚!”
    胡玉秋厉声喝道。
    “好好好!我们给您抬进灵堂!”
    那脚夫连声同意道。
    “那就走吧!派几个弟兄在后面跟着!”
    胡玉秋话音一落,十个庄丁手持大刀长矛紧跟其后,押着脚夫往内城堡走去,胡玉秋看着脚夫们轻快的步伐心里“哼哼”冷笑了两声在旁伴随着。
    抬着棺材的脚夫们沿长长的大街往后,一路小跑,来到堡主楼前。只见那高大的城门一扇高两丈四尺,宽一丈八尺,漆朱漆,饰金环,城门两则石狮坐守。在胡玉秋的示意下,大门两则的守卫像木桩似的挺立在那儿没有理他们。
    他们径直进入了内城,高墙内院里气象恢宏,规模壮大,屋子栉比鳞次,一层又一层,一栋又一栋,也不知道有多少栋多少层。
    最深最后的一重院落里,庭院已深深,深如墨。
    墨色的庭院里布置着一个大灵堂,灵堂里点着一盏盏长明灯光,一片灯光,衬着一片惨白。
    灵堂总是这样子的,总是白得这么惨。
    十六条大汉把棺材抬入灵堂里,摆在一个个面色惨白的死者亲人面前,然后开始向后退,一步步用碎步向后退。他们没有退出门口。
    从那些看起来好像一阵风就能把他们吹倒的孤儿寡妇手里,忽然发出无数缕缕淡微黄色的闪光之后,这十六条面目狰狞的大汉就倒了下去,碰到地板上发出“呯呯”声响。
    一倒下去就死了?
    没有!他们只是中毒昏过去了而已。
    就在这时涌来一伙庄丁,两人抬一个,抬进了一间黑屋分两排摆放在地下,然后退了出去。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了,大约半个时辰,脚夫们慢慢醒了过来,却一身无力不能动弹,眼球却能滴溜溜的转。
    转又有什么用,什么也看不见,到处一片漆黑。
    “有人吗?来人啦!”
    “喂!周围有人吗?”
    一个脚夫用尽全身力气叫了两声又问道。他虽然用尽了全身之力,但声音还是很小声,与平时说话声音大小差不多。
    “有!有……!”
    接着是一连串的回应声,如说话一样大小的回应声。
    “头!你在吗?你在吗!头?”
    “你叫什么呀?我可告诉你们,叫什么都没用!”
    “那,我们不可能就这样等死呀?”
    “不准说话!你知道这儿是什么地方?你知道这周围有什么?有没有敌人?瞎咋呼,又有什么用?认命吧!不准再出声!”
    那个头开声说道。
    再没有人出声,到处黑咕隆咚的,他们也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
    静!死一样的净,静得太可怕了。
    他们知道继续这样下去,只有死路一条,哭又有什么用呢?死并不可怕,怕的就是这样等死,在他们的脑子里不停的映现着各种不同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