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瞳孔中映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高大魁梧的身影。
白帝城堡主穆旭彤的身影。
吴立成脑海里映现出一幕又一幕过去的回忆:
那是八年前,吴立成和两个师兄弟外出拜访长安的一个朋友回来的途中,住在一个小镇上。晚上在一家酒楼喝酒时,对面有两个身材魁梧的中年人也在哪儿吃饭喝酒,看起来两人亲如兄弟,有说有笑的连连碰杯吃酒,兴致很高。
一会儿,一个中年人似乎是有事,站起身和另一个中年人扬了扬手就离开了桌子出了酒店,剩下一个人继续在那儿吃喝。
可这中年人吃着吃着就趴在桌子上了,当时吴立成正好面向着他们的桌子,见那中年人趴下后一直没反应,一个小二跑过来以为他醉了便拍了拍他的肩旁:
“喂!客官,你醒醒!怎么喝的这么醉哟?客官你醒醒……”
小二叫了几声没有反应便大声叫老板:
“老板!这里有人醉了!”
老板跑过来扶起他的头见他脸色铁青,嘴辰乌黑,摸摸腕脉吓了一跳“啊”了一声说道:
“怎么没气了!”
吴立成已感到不妙,立即跑过去口里说道:
“让我来看看!”
吴立成看了看他的嘴辰说道:
“他是中毒了!”
老板吓得结结巴巴地说道:
“这……这可怎么办?怎……怎么会……会中毒啊!”
要知道,在这儿吃饭喝酒中毒了,老板自然要吃官司。
吴立成当即叫老板将这中年人扶着坐在地下,自己立即盘腿坐于中年人背后两掌贴于他背上,运气给他逼毒。
吴立成气成丹田,一股强力的真气由丹田经由双臂突然从手掌窜出涌入中年人体内!“哇”的一声,中年人口中喷出乌黑的污物,喷的老板一脸都是。
老板“哇”的一声也呕了一地,一个小二匆忙跑过来换下老板,帮忙扶住中年人。
吴立成的两个师兄弟也伸手帮忙将中年人护住,吴立成摸摸他的腕脉,已经有了微弱的脉搏便对两个师弟说道:
“快将他扶到我们房间去继续救治!”
吴立成扔下一些碎银,便一起将这中年人背回了房间,用湿毛巾给他擦干净嘴,从包袱里取出一个小瓶,倒出两粒药丸,叫师弟撬开他的嘴灌入口中,一巴掌拍在他背上“咕噜”声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吞入腹中,然后将他平躺在床上。
吴立成师兄弟三人打来一盆清水各自洗了脸,这才如释重负的坐下来泡了一杯茶慢慢喝着。
大约一个时辰后,那中年人“啊”了一声醒过来了,他慢慢坐了起来,看着吴立成师兄弟三人:
“啊!是您们救了我!”
中年人“扑通”一声跪到地下磕头道谢!吴立成急忙将他扶起来问道:
“快起来!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应该的!你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怎么会中毒呢?你那同伴呢?去哪里了?”
“唉!我真没想到啊!他竟然向我下毒!”
中年人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道。
吴立成不解的问道:
“你是谁,叫什么名字,怎么会弄到如此地步,那个人又是谁?”
中年人摇了摇头说道:
“我叫穆旭彤,是白帝城继任堡主!那个人是我的师兄潘艮!”
“啊!你就是穆旭彤?久闻大名,早就有心拜见穆兄了,哪知我们今天以如此方式相见!这是老天弄人啊!呵呵呵!”
吴立成一听,急忙拱手施礼说道。
“我是五岳派掌门人吴立成,这两位是我的同门师弟!”
“啊!久仰久仰!”
“我白帝城老堡主已决意退位,半月前他老人家在我们几个他认为最有希望继承堡主的徒弟中举行了一次比武,结果我小胜了师兄潘艮,师傅当场宣布由我继承白帝城堡主之位,准备一个月之后举行就职仪式,由于长安城内有一位对白帝城十分重要的前辈,师傅叫我亲自前往送请柬!我送完请柬回来的路上突然发现了我师兄潘艮,于是高兴的上前询问!
‘师兄!你怎么出来了?’
‘啊!师弟!你送完请柬回头了?师傅叫我在附近办些事,这不我也是刚办完事回头!’
‘那好啊!我们就一起回去吧!有伴了,呵呵呵!’
‘好啊!不过到前面镇上,我还得办一些事,很快的!’
‘没事呀,我等你就是了!’
就这样,我们师兄弟两人就在餐厅吃晚饭了,喝了一会儿酒,他就站起身说去办事了,一个时辰就回来,叫我慢慢喝着酒等他,他走后,我又喝了一杯酒,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穆旭彤说完接着叙述了事情经过。
吴立成“啊”了一声道:
“看来你这位师兄是想做堡主了,只要你失踪了,他就能顺理成章的接任堡主之位,因为他是第二名!”
“没想到啊!我们平时感情是蛮好的呀!”
穆旭彤感叹道。
吴立成道:
“唉!这名利地位会使人失去方向失去理智,为了权兄弟相残甚至父子相残,这样的事不少啊!宫廷里有,家簇里有,门派里更有!还好穆兄弟逃过了一劫!好!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呵呵呵!”
穆旭彤第二天拜别了救命恩人吴立成回到了白帝城,已回到白帝城的师兄潘艮大吃一惊!故作镇静,心里盘算着如何应对,他想过逃走。但他又不死心,还想看看,过了几天穆旭彤并没有问他任何事。
直到穆旭彤接任了堡主之位后的第二天,穆旭彤叫来潘艮,潘艮若无其事地问道:
“堡主有何吩咐?”
穆旭彤谈谈的说道:
“你自己心里应该明白啦!师兄弟一场,看在师傅他老人家的份上,看在你我同吃同住这么些年,我不想看到同门相残,这些银两你拿着有多远就走多远吧,这事就当没发生过!好自为之吧!”
穆旭彤将五百两白银推到他面前说道。
潘艮无话可说,穆旭彤不但没有追究他,反而给他这么多银两叫他走,这未尝不是一个最好的解决办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