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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萧成璋一愣,看到她的眼神明亮干净,肆无忌惮地望着自己,忽然觉得有些不自在。他别过脸,清了清嗓子,好像自己才是被轻薄的那一个。
    “你,你想好了?”
    胡丽妍也不害羞,重重地点了点头。
    萧成璋没辙了。他知道薛氏本来就看不上罗云英,如今有个胡丽妍送上门来,根本就不可能松口。他还想着跟胡丽妍好好说说,一起去劝薛氏打消念头,没想到人家姑娘认定他了。萧成璋从小到大没被姑娘用这么炙热的目光看过,顿时很想逃离这里,便匆匆说道:“我,我有事去找我大哥,先走了。”
    胡丽妍看着萧成璋落荒而逃的背影,忍不住捂着嘴笑了一下。这哪里像是个王爷,分明就像是个未经情/事的毛头小子。按理来说,祁王从前的经历应该是见惯了风月才对啊。
    ***
    韦姌本以为萧铎素了那么久,喂一次就好。哪里想到,他将她抱出儿子的住处,带回房间,抵在门上,又野蛮地冲了进来。
    青天白日,府中还有客人,他这样肆无忌惮,她等下还怎么出去见人?何况他不用处理公事吗?
    萧铎将她的双腿挂在臂弯里,把她顶在门上。门扇因为他们的动作而微颤,发出细细的“砰砰”之声。韦姌掐他的肩膀,压抑着声音道:“你轻点……去床上……”
    萧铎堵住她的口,强迫她舔自己的舌头,然后将她的舌头整个吸进嘴里咂弄。他原本只打算浅尝辄止,谁让这小东西实在太令人着魔了,要了就几乎停不下来。
    韦姌攀着萧铎的背,被他送到了愉悦的巅峰,整个人都疲软下来,浑身香汗淋漓。
    萧铎将她抱起来,她的双腿还缠着他的腰,鞋袜早就不知道丢去哪里了。萧铎将她抱到榻上,伸手拨开她散落的发丝,抚摸着她滚烫的耳廓。她舒服到极点的时候,耳朵就会红得发烫。
    “舒服么?”他得意地问道。
    韦姌拧了拧他裸/露壮实的胸膛,埋怨地望着他:“你就像头饿狼!我都快要被你拆散架了。”
    “可不是,饿了一年了。但我还没吃饱,暂且饶过你。”萧铎揪着她小巧的耳朵,亲了下她的眼皮,起身拿了件自己的外袍披在她的身上,“我让阳月进来伺候你梳洗穿衣,我还有些事需去处理。”
    韦姌腹诽了一句,你可算想起正事了。
    萧铎很快地套好了衣服,一副神清气爽的模样。每回把她吃干抹净了之后,他就像一头占领了新地盘的野兽,意气风发。
    不过看到他脸上的阴霾终于散去,重新恢复斗志,韦姌也露出舒心的一笑。
    “心肝,过来亲我一下。”萧铎俯身,韦姌便抱着他的脖子,亲了亲他的脸颊。萧铎满意地摸她的头,实在爱看她被他欺负完了的样子,红着脸,双眼无辜迷蒙。无奈还有正事,他只能起身离开。
    “对了,顾先生给你的药,别忘记吃。”萧铎叮嘱道。
    “嗯,知道了。”韦姌乖巧地应道。
    萧铎开门走出去,阳月立刻就进来了。方才,她站在门外,听到门上的动静,就知道屋内在做什么,连忙将侍女都赶得远了些。她走到塌旁,韦姌小声问她:“月娘,你刚刚,都听见了吗?”
    阳月低头笑了一下:“小姐想让奴婢怎么回答呢?站得近能听见,站得远,就听不见了。不过,殿下也太心急了点,这才刚出月子不久呢。”
    “不怪他,是我先主动的。”韦姌红着脸小声道。
    阳月这才没话说,扶着韦姌去净室。韦姌觉得身上黏黏的,很不舒服,有汗水,有口水,还有男人的味道。她还不敢使用浴桶,就站在旁边用热水清洗身子。阳月道:“对了,小姐,有一件怪事。不久前有人在门房那里留了口信,说是知道一些关于这次劫案的消息。问您有没有兴趣知道,还留了姓名,说是叫宁海。奴婢不知要不要禀告殿下。您认识这个人?”
    宁海?不就是他们从蜀国坐船回来的那个船主?他可是孟灵均的人,居然也在澶州?
    韦姌对这个精明的商人印象不坏。他私下找她,却是通过萧府的门房,显然不介意让萧铎知道此事。看来她应该去会一会这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  哎呀,果然还是船戏好写,写着写着,就看错了时间,也肥了点。
    看吧,你们留言辣么不积极,我只能撒糖了。答应我,冲着这么肥,也给我点爱的鼓励好吗!
    第109章 是敌是友
    因为劫案的事, 原本该是一家团圆的高兴时刻, 每个人脸色却都有些凝重。薛氏的筷子动了两下就搁置了, 薛锦宜陪着她回房。柴氏也没什么胃口, 担心萧铎,但还是督促韦姌喝了一碗粥。胡丽妍虽然胃口很好, 但皇后等人都没有多吃,她自然也只得忍着。
    萧成璋陪着萧铎出府办事去了, 因此没有在席间看见。
    她从侍女那里听说了罗云英的事情, 才知道今天来道贺的那个英气的女子竟是萧成璋的心上人, 还是个寡妇。她心里不是太舒服, 想找他问一问。
    胡丽妍知道男人有三妻四妾很正常, 萧成璋又是祁王。可将来若是跟这样的女子共侍一夫, 她的那些闺中密友们还不得笑话她?她可不想像长姐一样,因为与周嘉敏交好, 现在京中的贵女们都没有人敢与她来往了。
    晚些时候萧铎才回来,脸上有倦色。眼下真是到了内忧外患的时候, 城中那两处寺庙依着韦姌的法子,找了几个明理的高僧去劝, 劝了半日,总算肯搬了。解决了这一遭,他才能集中精神对付那帮胆大包天的匪徒。
    他走到屋子前面, 就看到侍女把沐浴的东西往外帮,里头有一股香气,像韦姌身上的味道。他脱下外袍, 看到榻上的案几放着新鲜的桃子,用袖子擦了擦就要往嘴里送。
    “你等等!”韦姌从净室跑出来,及时制止。
    萧铎维持着张嘴咬桃的动作,不解地望着她。
    韦姌的头发都来不及擦干,湿漉漉地挂在身上。还好是夏日,也不打紧。她夺过萧铎手里的桃子,哭笑不得:“哪有人吃桃不剥皮就吃的?嫌不嫌脏?”说着已经用手指把皮一片片撕下来。桃子熟透了,也不难剥。
    萧铎看着她玉白的手指拿着红粉的桃子,衬得桃子越发诱人,他越发想吃了,于是往后挪了下,让她坐在自己的身前,看着她剥。
    “哪里有这么多讲究?打战的时候,饿几天是常事。见到什么都往嘴里塞。”萧铎嘴上不以为意,实则很享受她的体贴细致。
    桃肉粉嫩绵软,桃汁淌了韦姌满手都是。她将剥好皮的桃子递过去给萧铎,轻声道:“那是打战的时候,现在不是在家中吗?你懒说一声就是,我帮你剥。”
    萧铎一口咬住桃子,韦姌趁势松了手,正要起身去洗,萧铎却抓着她的手腕,将手里的桃子取下来,将她的手指整个儿含进了嘴里吮吸着。韦姌惊住,要收回来已经来不及,手被他咬得很紧。
    澡豆清爽的香气,还有花露的味道,接着就是甘甜的桃汁。萧铎的舌头又往下舔,舔到韦姌的手心。他的一团舌头湿哒哒的,还十分滚烫,压在她的掌心里,有些痒。她想起以前自己家中养的小狗,讨好主人的时候便是这样,忍不住笑了起来。
    “笑什么?”萧铎把她的手舔干净了,不解地望着她。
    “没什么,就是想起一种动物。”韦姌捂着嘴笑得更开心了。
    萧铎很快明白过来,目光一沉,将她整个人扑倒在榻上。韦姌禁不住他闹,一边躲一边求饶。萧铎到底是心疼她刚出月子,今日又已经要过,便只压着她道:“你这丫头,胆子越发大了。再过几年,岂不是要爬到我头上去?”
    韦姌心想,再过几年你就是皇帝了。到时候后宫美人如云,不知道还会不会有今日这样的光景了。当皇帝的确是好,他可以一展抱负,再没有人在旁边束手束脚。可是帝王家的夫妻啊,至亲至疏,连住都不在一处,谈何交心?她也不知两人将来到底会如何。
    这样想着便有一丝惆怅染上眼底,萧铎将她抱入怀中,问道:“怎么了?我让你爬就是了。我这一生,除了父母,也就只许你压着我。”
    韦姌的手指轻抓着萧铎后背上的衣服,眼眶微微发酸。罢了,不去想将来,珍惜当下便是。
    “夫君,你还记得那个宁海么?他想邀我见一面,说知道些关于这次劫案的消息。”
    先前在回大周的路上,韦姌与宁海有过几面之缘,但她多是在船舱之中,没有以真面目示之。萧铎去复州安排灾民的时候,还想过要招揽对方。韦姌对宁海的底细并不清楚,不敢私下赴约,便同萧铎商量。
    “宁海也在澶州?”萧铎有几分意外。若说之前在复州遇到是偶然,澶州如今百废待兴,实在不是一个商人的好去处。看起来,此人并不像表面所见的那么简单。但萧铎几次与他打交道,也看不出对方怀有恶意。
    “你想去见他?”
    “恩,他约后日在城中的酒楼相见。想必他若直接见你,有诸多不便。不管他手中的线索有没有价值,我都想去见一见。”韦姌认真地看着萧铎,说道。心中还有一丝紧张,生怕萧铎一口否决了。
    萧铎知道她心心念念的就是要帮忙,现在宁海主动找上门来,肯定是按耐不住的。他自己如今分/身乏术,又有很多人盯着,在府外的一举一动也许都会传到那些歹人的耳朵里,去见宁海的确不方便。
    萧铎私心里是想把韦姌藏着掖着的,只要她乖乖地在家里相夫教子就好,可是以后呢?
    若他走到那个位置……一个侯夫人能藏住,一个皇后还能藏住么?他连孟灵均那样巨大的威胁都不怕,更不会怕一个商人。
    “去吧。带上李重进。”萧铎将手掌放在韦姌的头顶揉了揉。对一个人好有许多种方式,以前他觉得,他给的就是好的。但她并不是那种唯唯诺诺,只会躲在男人身后的女人。尤其是昨夜她对高僧们说的话,如今都传到李延思他们耳朵里去了。李延思对她赞不绝口,说可以把慧能说得无地自容,在澶州的和尚窝里也挑不出几个来。
    现在他明白,让她做自己想做的事,并尽可能地帮她达成,才是真正地对她好。
    韦姌原本以为还要争取一番,没想到萧铎这么容易就松了口。她将桃子拿起来,亲自塞到萧铎的嘴里,然后爬起来,高高兴兴地去净手了。
    ***
    宁海约见的酒楼离萧家并不远。家中有客,韦姌不能外出太久,与柴氏说了一声,便轻车简从地出门了。
    酒楼有上下两层,今日格外冷清。
    阳月先走进去,跟小二说话。小二看了她身后一眼,一个人高马大的男子,一个戴着帏帽的女子,俯身道:“几位请稍等。”然后便跑到楼上去了。想必事前已经得了什么人的吩咐。
    韦姌轻轻掀开帏帽一角,对身后的李重进低声说道:“你一会儿就在一楼大堂等吧。”
    为了不引人注意,李重进如今是仆人打扮。他应了是,就在大堂里随便找了处椅子坐下。萧铎交给他这等差事,的确是有些大材小用了。这些天那些被劫持的商贾家眷在澶州的官衙里闹翻了天,他看萧铎实在是顾不上来,还是勉为其难地来了。
    谁叫之前他们结了梁子,李重进也不想再得罪萧铎。
    不过片刻,小二就从楼上跑下来,躬身说道:“几位,楼上有请。”
    阳月走在前面,韦姌跟在后面。这木楼梯有些年份了,走起来嘎吱作响。二楼并无包厢,与一楼相同,一览无遗。靠窗的位置有一位穿着宽袖袍服的男子,看到阳月和韦姌上来,起身道:“夫人,我们又见面了。”
    韦姌没想到就宁海一人,吩咐阳月在楼梯口那里守着,独自走过去。
    宁海是个其貌不扬的男人,大概是搁在人海里,怎么都找不出来的那种。韦姌见惯了长得好看的男子,像宁海这样普通的,自然是没放在心上。要不是当时神技出现,预示了这个男人与孟灵均之间的关系,她大概很快就会把他忘了。
    韦姌坐下来,并没有摘掉帏帽,径自说道:“宁先生是聪明人,我们就不拐弯抹角了吧?关于这次劫案的线索对我们来说很重要,还请先生不吝赐教。”
    宁海一笑,提起桌上的茶壶倒了两杯茶:“作为故人,夫人就不好奇我为何会在澶州?”他的手腕上缠着一串檀木佛珠,每一颗上面都刻着不同字体的福字,每一个都有说法。珠子的表面十分光滑,想必是常年被人触摸的缘故。这种佛珠韦姌在蜀地见过,价值连城,一般人还真的买不起。
    韦姌的口气很平静:“先生若想说,我自然洗耳恭听。先生若不想说,我也不强求。”宁海是商人,商人无利不图。就算他手上真的有什么线索,恐怕也不会轻易交出来。
    “我此行来大周,有些公事,也有些私事。前阵子听闻故人在此,特地赶来一会。故人有急事离开,临行前托我对夫人照看一二,我想想别的事帮不上,也就这一桩了。”宁海温和地说道。他是个没有棱角的男子,圆滑世故,言谈得体。若不是因为神技的预示,韦姌也不会对他有这么深的防备。
    等一下,他所说的故人是……
    “你认识顾慎之?”韦姌马上反应过来。顾慎之做药材生意,难免会结实五湖四海的人。而且他刚刚离开。
    宁海点了点头:“正是。所以夫人不用担心我另有所图,只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罢了。”他从怀中取出一张折好的纸包,推到韦姌面前,“被挟持的人中,恰好也有我的朋友。我的这个朋友平时爱好摆弄些香料,而他身上所带的这款香料又很特别。”
    韦姌展开纸包闻了闻,的确是很独特的香气,有些像顾慎之以前调的神思香。闻过之后就不会忘了。
    “他被劫持之后,我就收到消息了,也一直在暗中寻找。我的眼线说,在澶州的清丰县,一个人身上有这种香味。他跟踪之后,发现对方在一个村庄里落脚。这是具体的位置。”他又从袖子里拿出一小块羊皮地图递给韦姌。
    韦姌没想到他已经将对方藏匿的地点都找了出来,刚要开口,宁海又说道:“我的眼线虽广,但都是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平民。对方人数不少,又把抓走的人分散在几处看押,我不敢贸然动手,怕坏了大事。你们若要人指引,就在当地寻一个姓王的教书先生,拿着这个羊皮地图给他,他自会帮忙。”
    韦姌知道有很多商人手眼通天,可没想到这人竟如此神通广大,明明是蜀人,却可以把手伸到大周一个普通州府的县里。这种能力,不得不让人生起发自骨子里的忌惮。
    她道了谢,将东西都收好,好奇地问道:“先生如此相帮,就因为和顾慎之是朋友?在蜀国的时候,你并不知他是我的朋友吧?”
    宁海大笑了两声,摸着手腕上的佛珠说道:“夫人不必对我有如此的戒心。在蜀国之时,我们的确是有些缘分。我只是个生意人,四海为家,平日里喜好交友。顾慎之是其中一个。此次,我只希望由官府出手,能够妥善解决这件事,顺利救出我的朋友。”
    韦姌还想问问他,到底是不是孟灵均派来的,有何意图。但这人行走四方,见识广泛,为人世故老练,想必问不出什么来。她起身说道:“先生住在何处?事成之后,备薄礼酬谢。”
    宁海摆了摆手:“我还有些事要办,不会在澶州久留。能帮上夫人便好。”
    韦姌便没再说什么,施礼告辞。
    这样的人,是朋友最好。若是敌人,还真得提醒萧铎担心。
    作者有话要说:  渣作者有了新外号,船长(自豪脸)
    有一种卡叫卡成dog,比如某烟现在。
    话说各位大人有空包养一下渣作者的专栏好不咯,混了这么多年,从年轻写到老,作收还没破千,感觉有种淡淡的忧桑。
    第110章 神助
    韦姌走了以后, 宁海依然坐在窗边喝茶。
    他看了一眼楼下, 停在门口的马车并不起眼, 韦姌扶着阳月上去, 然后一个高大的男子坐在驾马的位置上,吩咐车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