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你们都不认识,我一个外人就更不认识了。哎,你们真的一点情况都不知道?难道连传说什么的都没有吗?”山本又问。
“长官,好几百年以前的事情了,如果知道早就说了,有啥可怕的?可是真的不知道,这个你可以问所有人,如果有人知道算我老汉说假话。也没啥传说,一个逃难过来的,哪来的……哎,对了,想起来了,好像还真有传说……”老人突然想了起来。
“快说说!”
“传说老祖先都是白衣白马,说话写字跟其他人都不一样,非常厉害……其他的,其他的……”
“别着急,您慢慢想!”
“对了,还说老祖先跟北边的骑人打仗,被骑人包围,无法脱身。突然,半空中跳下一位大力金刚,一把提起老祖先,摆脱了骑人的追杀……”
“还有吗?”
“唉……老了,一下想不起那么多了……”
“老人家,谢谢您给我们提供了这么多情况。我们去别处转转,您再好好想一想,如果想起什么马上就告诉我。钞票大大的,好处多多的!”
山本找遍了村里的老人,啥话都不说的也不强迫,愿意说的尽量让多说一会。实际上那些老人说的都差不多,无非语气不同,角度不同,但表达的意思都一样。他一直耐心的听着,从军人的角度,揣摩哪些是有用的。很多信息看起来似乎没有什么用处,他也没有放弃,让尽量都记下来,交给黑木分析判断。
其他几个调查组就没有山本这么温和了。这些日军并不清楚黑木为什么要了解唐家庄的来历,更不关心什么墓碑文字,也不想知道这些,只是执行命令。他们粗暴的进入村民家里,指挥汉奸询问在家的每一个人。
大多数中年人上有老下有小,想的也比较多。有些人怕这些端着刺刀的日军伤害家人,把知道的都说了。更多人虽然没有说太多,但也没有拒绝,尽量应付着,实在逼的不行就随便说几句,只要能蒙混过关就成。
许多年轻人对日军的飞扬跋扈十分恼火,却又不敢发作。毕竟赤手空拳,无法对付武装到牙齿的日军。有些年轻人实在忍受不住日军的粗暴,稍稍发了几句牢骚,结果招来一顿痛殴,许多人被打的鼻青脸肿,血流不止。
虽然有几个年轻人挨了打,但前半夜总体上还算温和。到了后半夜,风向就慢慢变向了。尽管黑木和山本再次下令,要好言相劝,或是给点小恩小惠,让村民们多提供一些情况,哪怕没啥用处的也让多说。可是这些日军并没有那么多的耐心,加上语言不懂,沟通不畅,野蛮的本性就逐渐暴露出来了。想想也是,自从进入中国,他们所向披靡,何曾如此低三下四过?在他们看来,没有什么事情是刺刀解决不了的。
村子西头一户人家,小两口带个孩子。外面敲门时,他们非常害怕,加上有孩子,就没有出去。没过多久,就听“咔嚓”一声,几个鬼子砸开大门闯了进来,后面跟着几个汉奸。
“妈的,为什么不开门?”汉奸用枪托捣着男人。
“我们家有小孩!”男人还有些理直气壮。
“妈的,还敢……把你们知道的都说出来,不然统统砍头!”
“我们啥都不知道,要说啥啊?”
“他娘的,老子还没问呢,你就啥都不知道,想找死是吧?”汉奸伸手打了男人一个耳光。
“干嘛要打我男人?你们还讲不讲理啊?”从里屋冲出一个女人,挡在男人身前。
“吆,这小媳妇,挺俊的嘛!嘿嘿……”汉奸贱笑着,伸手捏了捏女人的脸蛋。
女人厌恶的挡开汉奸的脏手,狠狠瞪了汉奸一眼,没有吱声。
“花姑娘,花姑娘的干活,哈哈哈……”一个鬼子凑了过来,上下端详着女人,咧嘴大笑着,口水也流了出来。
“你们问啥我说就是了,干嘛要欺负人啊?”男人一看势头不对,赶紧把女人拉在身后。
“这阵想说了?对不起,迟了,太君不听了,嘿嘿,顾不上听了……”
汉奸说的是实话,几个鬼子确实顾不上听男人说啥了。他们一把推开男人,伸手抱住女人就往炕上拽。
“放开,放开她,你们这些畜生……”男人愤怒的喊着,顺手抓起顶门的棍子,发疯般的朝鬼子扑过去。
“吆西!”一个鬼子叫了一声,端起步枪,回身就是一个突刺。刺刀深深扎进男人腹部,还转了几转,男人肠子都流了出来,惨叫了几声,气绝身亡!
“唐……”女人撕心裂肺的哭喊着,挣扎着。可是四肢被抓着,衣服也被撕光,任凭怎么挣扎也无法动弹。
一个鬼子嬉笑着凑了上来,张开臭烘烘的大嘴想啃女人。已经发疯的女人张嘴咬住鬼子耳朵,再也不松口了。
“啊……”鬼子惨叫着,双手拼命捶打着女人,企图让女人松口。
可是女人已经铁了心,任凭怎么捶打都不松口。鬼子痛的一使劲,耳朵居然被扯掉了,杀猪般的嚎叫着。他顺手操起刺刀,朝女人胸口狠狠刺下去。女人挣扎了几下,渐渐没了声息。
“八格!”另外一个鬼子狠狠的骂着,无可奈何的放开了女人。其他几个鬼子也都放开了女人,气呼呼的站起来,一边抱怨着,一边给剩下一只耳朵的同伴包扎。
“太君,咱们去下一家吧?”汉奸擦了一把汗水,心有余悸。
“走,前面的开路!”
鬼子出去了,屋里留下两具血淋淋的尸体,还有炕上“哇哇”哭喊的孩子。那汉奸叹了口气,把孩子往炕里面挪了挪,跟着也出了屋子。他知道,只要杀戒一开,就无法停止,肯定还会有更多的女人要遭殃了。
议事大厅里,族长和几个老人低声说着。外面有好几个鬼子汉奸,不让出去,他们索性不出去了,就在大厅里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