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简单了,啥都看不出来。”刘春摇摇头。
“就几个字,好像跟墓碑上的文字差不多,可惜不认识,即便认识估计也说明不了啥。还有这布……哎,你们发现没有,这布好像是撕下来的!”杨子指着白布的两边。
“哎,对啊,确实是撕下来的。你们看,这布子上下两边很整齐,左右两边却很不整齐,有撕破的痕迹。再看这画,上下是完整的,但是左右却好像没有画完,特别是最右边那不知道啥字,只剩下半边。老鸭,这是咋回事啊?”刘春问。
“老春,我要是知道咋回事还用问你们吗?快去研究族谱,我再好好琢磨一下这张图。”
杨毅和刘春小声研究着族谱,萍儿看了一会白布,感觉实在无聊,也跟着研究族谱去了。三个人叽叽喳喳,声音不大,倒也热闹。
唐剑把绸缎铺在桌子上,又把那块白布摊在绸缎上,仔细研究着。可惜白布就那么简单,怎么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研究了半天,他能得出的结论就是这块布不是单独的一块,至少还有两块才能完整;至于上面那些线条、图画和文字表达什么意思就不得而知了。
要不要去问问忠叔?唐剑好几次都闪过这样的念头,可每次都否定了。连那几块墓碑上的字都不认识,能认识这张白布?再说自己一个大学生都看不出个所以然来,一个大老粗能看出个啥啊?还有,一旦忠叔他们知道了白布的存在,就等于多了一分危险,这就叫知道的东西越多招来的祸害越多。想到这里,他有点后悔让杨毅和刘春参合了进来,特别是萍儿,自始至终都不应该知道这件事!现在已经知道,就等于解决了萍儿的问题,从此后,再也不敢让离开自己了。
这块白布究竟是什么东西?或者说这是一张什么图呢?唐剑死死盯着白布,感觉眼睛都有些疼了。是不是爷爷说的啥图就不用再纠结了,必须得是!没有理由证明它不是,也没有再发现新的图,肯定就是。现在是问题是爷爷为什么要让带着这张图去找另外两支家族?这张图是不是唐家庄传说中的秘密?
为什么要去找另外的家族,唐剑想不出理由,也不准备想了,太费脑子!他就想着,带图去找家族,说明另外的家族知道这张图,或是也有一样的图,这样看来,这张图可能就是两个或是三个家族的信物。这倒有可能,好多书上都是这么写的,亲人失散了,每人身上装个什么信物,到时候拿出信物这么一对,成了!如果确实还有另外两支家族,那这张图两边都有撕破的痕迹倒就能解释得通。不过,如果真是这样,那也太玄乎了,好几百年了,靠一张简简单单的白布图维系,实在有点匪夷所思!
跟信物相比,唐剑更倾向于这张图就是唐家庄传说中的秘密,或者说,首先是秘密,然后才是信物。假如只是单纯的信物,犯不着代代祖先不顾性命的保守秘密,爷爷也不会撞磙而亡,交出去就是了。那个黑木绝不会拿着信物去找另外两支家族,没有意义!假如这张图隐藏着什么秘密,那就能解释得通老祖先为什么代代保守秘密,也能解释得通爷爷宁可舍命都不说一个字了。如果真是这样,那这事就太重大了,大到无法想象!而自己随便就把图拿了出来,随便就这么摊开……唐剑突然打了个哆嗦,冷汗也下来了。
“杨子,老春,你们过来!”
“老鸭,怎么了?屋里不热啊,咋这么多汗?不会是病了吧?”杨毅伸手摸摸唐剑脑门。
“我没病,着急!”唐剑伸手挡开杨毅的手。
“哎,你急啥啊?我们这不正在研究吗?粗粗把最早的翻了一下,正准备详细看呢!”
“有结果吗?”
“这才翻了几页,能有啥结果啊?不过,我翻了翻最早的族谱,你们唐家的根还是挖不清楚。”
“这么厚几摞东西,还挖不清楚啊?”
“老鸭,你看,这是最早的一本,是从明代开始记载的。这上面说,你们唐家先祖自西方逃难而来,流落此地,改姓唐,已七八余代。这就是说,你们老祖先最早并不姓唐,逃难到这里以后才改姓唐。大概是刚到这里,人生地不熟,生活非常拮据,或是别什么原因,一直没有编写族谱。过了很多年,对了,这上面说了,七八代,生活比较好了,社会也比较稳定了,这才开始编写族谱。中间有没有断更就不知道了,还没来得及翻看,再说一下也没法研究那么细致。”
“杨子,你可真会瞎编,人家就写了那么几句话,结果让你翻译了一大堆,谁知道是不是真的?不过,从最早的家族看,你们祖先确实从西边逃难过来,这也跟村民的传说基本一致。”刘春笑道。
“肯定是有人看过族谱,然后传出去的,不然咋能说的那么活灵活现?”
“嗯,这倒也是!哎,老鸭,你把我们叫过来不是说族谱的事吧?这才刚看上,差得老远呢!”
“杨子,老春,既然看不出啥结果,那就不看了,咱们说说话。”唐剑把白布收了起来,族谱也都收起来放好。
“说话?要说啥啊?”杨毅问。
“杨子,老春,你们看,黑木带了那么多鬼子汉奸找到唐家庄,就是为了寻找并搞清楚唐家庄的秘密——至于黑木怎么知道唐家庄藏有秘密,相信以后慢慢会搞清楚的——结果,杀了那么多人,知道秘密的爷爷撞磙而亡,加上咱们杀了回来,黑木暂时撤离了唐家庄。但是,我相信,黑木绝不会善罢甘休的,肯定还会再回来,或许很快就会过来的。因为他没有得到秘密,可以说什么都没有得到,还损失了不少人,这事不会就这么完的,绝不会!”唐剑非常肯定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