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爷,我们详细查看了现场,再结合这几天在周围村子询问的情况,可以得出初步的判断。这伙弟兄几天前去了西边,吃喝了一通后就往回返。为了抄近路,也可能还有别的什么原因,他们进入了沟道。沟里留下了不少踪迹,包括烟盒等等,都能证明他们走的就是那条沟道。上了沟道以后,就在附近被不明身份的人杀了。不知什么原因,那伙不明身份的人对弟兄们非常痛恨,大部分弟兄都被砍了脑袋,最后把尸体全都扔进了沟里。”一个当家的分析道。
“老二,那伙不明身份的人留下了什么线索?”华智问。
“华爷,那伙不明身份的人事后清理了现场,不过,清理的非常不专业。初步查验,这伙人好像不多,最后都往东去了。我已安排人寻找他们的足迹,看看他们究竟去了什么地方。这伙人在荒滩上的踪迹比较好找,一旦上了路就不大好找了,我让弟兄们尽力去找,能找多少算多少。”
“能判断这伙人是从哪里来的吗?”
“这个我也派人查找了,虽然踪迹比较少,但还是瞒不过弟兄们。这伙人也是从沟里上来的,不过跟弟兄们不是一条沟,中间还隔了几条沟。从踪迹看,这伙人有十来个,我估计是从密林里面出来的,因为那条沟一直通向密林。弟兄们正沿着踪迹往密林方向查看,应该用不了多久就有结果了。”
“老二,不用查看了,我已经基本清楚了。”查验踪迹对于弟兄们来说都是小儿科,华智相信弟兄们的查验结果,也迅速做出了判断。
“华爷,您已经清楚了?”
“是的,已经有了初步的判断。有一伙人,从密林里面出来,沿着那条沟道一直走到这里,然后上了沟道。与此同时,咱们那十几个弟兄也从另一条沟道爬了上来,双方在这里相遇了。可以想象,原本可以大路朝天,各走一边,相安无事的。可是你我都知道咱们那些弟兄,从来就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肯定去找人家的麻烦,结果都送了命。没有留一个活口,而且大多数人被砍了脑袋,肯定是把人家惹急了。一般的抢劫都不会这么残忍,应该是杀了人家的人,而且是非常重要的人。”
“华爷,这么说,这还真是座坟?里面埋的肯定就是那位或是几位非常重要的人吧?来人,给我把这座坟刨开!”
“老二,算了,让弟兄们少做点噩梦吧!”
“华爷,不刨开咋知道里面究竟埋的是啥人?”
“刨开你就知道是啥人了?他又不能开口说话,你怎么会知道?”
“这……华爷,那接下来该咋办?”
“让老三老四他们带着山寨其他兄弟继续搜索,任何疑点都不要放过。你带着挑出来的那些兄弟,跟我去办件事情。”
“办件事情?啥事情啊?”
“怎么?忘记规矩了?”
“没有没有,华爷,我这就去布置!”
“还有,今天发生的事情对任何人都不要说,给其他兄弟都交代清楚,知道这件事的兄弟也都交代清楚,必须守口如瓶,就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是!”
华智回到县城,找到了刘朋义,报告了这几天搜查的情况,自然是一无所获。不多时,马立宏也过来了,也向刘朋义报告了情况,结果也一样,什么都没有发现。
“参谋长,副参谋长,你们这几天辛苦了!但还是不能泄气,必须严密搜索,严加盘查,决不能放过一个可疑人员。我这几天也没有闲着,也一直都在打探着,跟你们一样,也是一无所获。在没有接到新的命令之前,我一直都呆在这里,跟你们一起,找不到唐剑绝不回去。”刘朋义拍着胸脯。
“大哥,我跟你在一起,不抓住那个唐剑决不罢休!”马立宏表态。
“大哥,马老弟,我跟你们一样,就是死也要抓住唐剑,给皇军送上一份见面礼。不过,家里稍稍出了点事,我得回一趟乡下,让几个当家的带着弟兄们继续搜查,大哥和马老弟也随时都可以给他们发号施令,他们绝不敢说半个不字。我办完事情马上就回来,不会耽搁事情的。”华智抱了抱拳。
“华老弟,啥事啊?就不能暂缓几天,等抓住唐剑再回去吗?”刘朋义感到很是奇怪,连马立宏也不解的看着华智,没听说有什么事情啊,怎么就突然要回去呢?
“大哥,家里那些烂芝麻事情,说出来有点丢人,可不回去又不成。我刚也说了,家里几个当家的带领弟兄们继续干活,绝不会误事的。对不住了,大哥和老弟多担待些,我办完马上就回来!”华智冲刘朋义和马立宏抱了抱拳,转身走出了屋子。
“这个老华,神神秘秘的,不会是真有啥见不得人的事情了吧?”马立宏望着门外。
“谁知道呢?不管他了,咱们抓紧搜索,再让人去山寨通知,让所有人都出动,决不能放过任何蛛丝马迹。”刘朋义命令。
“是!”
华智带着二当家的,还有二十多名挑选出来的精干小队伍,出了县城,直奔东边而去。他老家确实在县城东边,距离县城七十多里,家里还有个七十多岁的老娘,跟最小的弟弟一起生活。
不过,华智已经很多年都没有回过家了。不是不想回去,而是老娘不让他回去,说他当土匪头子辱没了祖宗,永远不许他再踏进那个家门,还说他要是胆敢回去,她就一头撞死。他自幼习武,后来出来闯荡,秘密加入了盘踞在县城西边的土匪队伍,凭借自己的一身本事,一步步爬到山寨之主的宝座,就是想出人头地,岂能轻易放弃?不让回就不让回吧,明着不能回去,暗地里给弟弟一些钱财也行。
谁知那个不开窍的弟弟跟老娘一样固执,饿死也不要他一分钱。华智没有办法,当真再也没有回去,只是暗中打探家里的消息。好在弟弟勤苦,家里日子还能将就,他也稍稍放了心。